夢菲抱著皇上賞賜的一大堆東西,悶悶不樂地回到了房間。
關(guān)上門,坐在那兒靜靜的發(fā)呆。
忽然,她騰的一下跳了起來。李恪呢,這小子跑哪兒去了。
她把自己的兩間屋子翻了個遍,床下,柜子,桌子底下,窗簾后,犄角旮旯......連茶壺茶杯里都沒放過,也沒找到這小子。
媽的,跑哪去了?
夢菲不敢聲張,火急火燎的到院子里左尋右找。
有宮女經(jīng)過,問:“夢菲小姐,你在找什么呀?是丟了東西嗎?”
“沒事兒,沒事兒,我就是聽見有貓?jiān)诮校蚁肟匆豢??!?p> 宮女笑道:“皇宮里有的是野貓,時不時的竄出來,嚇人一跳,夢菲小姐要多加小心?!?p> 夢菲點(diǎn)頭稱謝,又急急忙忙去四處尋找。
在西內(nèi)苑的假山旁邊,終于看到了這小子。
穿著一身宮女的衣服,在那興致勃勃的看風(fēng)景。夢菲來到他身后,狠狠的踹了他屁股一下。
把李恪踹了個狗搶屎,李恪回頭看是夢菲,喊道:“你干嘛踹我?”
夢菲壓低嗓音說,“我沒踹死你就不錯了,你不好好在屋里,亂走什么。
你知不知道這是后宮,全是女眷。混進(jìn)來一個男的是什么樣的后果,你知道嗎?
不但你要被處死,還得查你是怎么混進(jìn)來的,得有多少人受牽連,你知道嗎?
你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就先給你送到侍衛(wèi)那?!?p> 李恪嚇得求饒,“不要送不要送,我跟你回去就是。我只不過是看看這里的風(fēng)景和建筑,為我的畫作做準(zhǔn)備?!?p> “你咋不為你的死做準(zhǔn)備呢?你還有時間想畫,你最好想想你怎么死的吧,你個白癡。天下怎么有你這樣的蠢豬?!?p> 夢菲看周圍沒人,趕緊把李恪拎回了房間。
進(jìn)了屋,夢菲罵道:“我看你真不是個省心的主,這里是后宮,連侍衛(wèi)都不得隨意出入,除了女人,只有太監(jiān)能在這里出入。
我看這樣吧,干脆把你閹割了當(dāng)太監(jiān),這樣你也就能隨便在這看風(fēng)景,好完成你的畫家心愿?!?p> 李恪瞪著她,“都說天下最毒不過婦人心。你居然有這么歹毒的想法,我還沒娶媳婦呢。
你說到這來,咱倆好歹也算老鄉(xiāng),都說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兩眼淚汪汪。
你這不但不幫我,反而落井下石?!?p> “我怎么幫你?別跟我套近乎,你沒娶媳婦兒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你看我干什么?我告訴你,你不要有別地想法啊,就算是這兒只有咱倆,也不可能的?!?p> 李恪說,“大小姐,你是不是被你媽寵慣了,老覺得自己是天鵝,看別人都是癩蛤蟆。
你以為人人都是你媽呀,都慣著呢。
就你,還是算了,不要整天覺得誰都打你主意,好嗎?
再說了,你也該減減肥了,不要走到哪都被人嘲笑。”
“你是不是找死???侍衛(wèi)......”夢菲大喊了起來。
李恪一看她真急了,趕忙低頭:“別喊了,我錯了,夢菲小姐,我不再亂說了,千萬不要喊人?!?p> 夢菲怒氣稍微消了一點(diǎn),“你外公交給你這那個枕頭的時候,跟你說過有沒有咒語什么的?”
“沒有,他從來沒說過這回事,他也沒說過這個枕頭有什么特別功能。
只是把它當(dāng)成家傳之寶,一代一代的保留下來。
我外公交給我的時候,也沒有說清楚這個東西的來歷和朝代。”
“你外公姓什么?”
“姓呂。”
夢菲跳了起來,“你外公居然姓呂?”
那不是跟呂道長一個姓嘛。
李恪問:“姓呂,怎么了?”
夢菲又問:“那你外公會不會神仙法術(shù)之類的。”
李恪說,“你可拉倒吧,我外公是無產(chǎn)階級,黨員,純正的無神論者,怎么能會那一套呢?”
這小子的外公會不會和那個呂道長有些什么淵源呢?有機(jī)會下山去呂道長那兒看看。
不過,眼前最棘手的是這小子,啥也不懂,還象沒頭蒼蠅一樣,在后宮亂晃,這就像個雷,說不定什么時候就炸響了。
得把他打發(fā)走了。
可是往哪兒打發(fā)他呢?看著皇上賞賜的一堆禮物,她問李?。骸澳銜粫葑鄻菲鳎俊?p> “我會拉二胡?!?p> “還有其他的嗎?”
“其他的就不會什么了,拉二胡也是我外公傳授給我的?!?p> 夢菲泄了氣,這里又沒有二胡,會拉二胡有屁用。
“演奏樂器跟這個有什么關(guān)系,難道演奏樂器我們就能回去了嗎?”
“回你個頭,皇上讓我組建一個國樂班,需要各種樂手。
現(xiàn)在我正愁沒有樂手,你會拉二胡,倒是能在這個班子里有點(diǎn)兒用。
給你找個地方待,免得在我這惹禍。
但是這里沒有二胡?!?p> “這個好辦,制作一把二胡不就完了?!?p> “說的輕松,你會制作???”
“當(dāng)然了,這也是我外公家傳的。我外公之所以會拉二胡,是因?yàn)槲彝夤淖嫔暇褪侵谱鳂菲鞯摹?p> 所以就把這一點(diǎn)點(diǎn)技能傳了下來,到我母親的時候,家里就她一個孩子,我外公就把這項(xiàng)技能傳給了我。
不過制作二胡得有工具和材料,你這里有嗎?!?p> “我去哪里給你弄工具和材料?我現(xiàn)在就是想把你弄出宮去,不要整天在這里晃來晃去的。
不然的話我們能不能穿越回家另說,弄不好直接穿越到陰曹地府去了。
你外公遺傳了你那么多東西,拜托能不能遺傳你一點(diǎn)腦子,你做什么事兒,用腦子想一想好不好?
都什么時候了,還想你那破畫。”
怎么能讓這小子出去呢?
夢菲發(fā)起了愁,后宮不比前殿,戒備森嚴(yán)。即使是那些皇子,也輕易不得進(jìn)入,別說是其他的男人了。
能隨便從這里出入的男人,恐怕只有皇上了。
而且這里的女人,也不得隨意出宮。
這可怎么辦呢?
李恪問:“你這里有沒有吃的?我餓了?!?p>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這個蠢豬。你說你整天除了吃就是拉,能不能想點(diǎn)別的?!?p> “從昨晚到現(xiàn)在,我粒米未進(jìn),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你要是沒有吃的,我就自己去找,就算死也不能做餓死鬼啊。
再說,我到前面去看看那些貴妃宮女什么的,也沒準(zhǔn)兒對我的畫作大有提高,我正愁沒有古代素材呢?!?p> 夢菲眼睛一立,“你敢?你是不是想讓我現(xiàn)在就把你交給侍衛(wèi)。”
“我就是說說嘛,你好歹給我弄點(diǎn)兒吃的。
不然,就算我餓死了,你也脫不了干系。就算沒有別的罪過,他們發(fā)現(xiàn)我餓死了,說你在屋內(nèi)私藏男人,你也解釋不清啊?!?p> “你閉嘴,你敢再說,我現(xiàn)在就讓你當(dāng)不成男人?!?p> 夢菲氣得把寶劍抽了出來,李克趕緊捂住最能代表男人的部位。
“服了服了,我不說就是了?!?p> 兩個人正在屋里斗嘴,卻聽外面兩個太監(jiān)聊天,一個說道:“唉,明天我又要倒霉了?!?p> 另外一個說道:“怎么?有苦差事了?”
“可不是么,明天又到了采買的日子,我又要到炭窯去跑一趟。
別提多晦氣了,那炭窯里灰塵遮天蔽日,去一趟,回來身上象墨染似的。
出去挨累不說,還得洗衣服,咱們這整天凈伺候別人,哪有時間洗自己的衣服......”
夢菲一聽,計(jì)上心來,自己何不借助采買的機(jī)會,把這小子先弄出去。
想到這,夢菲對李恪說:在屋里不要動,我去給你弄吃的?!?p> 夢菲出了房間,來找皇后。
“皇后,我餓了,您這有沒有吃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