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首先,我和言辭不能在這次風波中被換掉?!比輹r緩緩開口,“其次,情報顯示這一群鬧事的人中會有數(shù)人嘗試闖入藏書閣并銷毀資料,老師說,希望您能攔住這些人?!?p> “最后,希望這次風波過去,研究院能和秦家世代交好,從此,研究院的藏書閣將永久對秦家開放,情報網(wǎng)也供秦家使用,研究院每年還將給秦家十個免試入學的名額并為秦家子嗣安排副高級以上的教授當老師,若秦家子嗣想通過研究院的文憑去任何別的地方任職或者深造,研究院都會提供推薦信。”
“這是我老師給出的條件,希望秦家主滿意。”容時講完,微微頷首,拿起手邊的茶,抿了一口。
秦夜闌雙眼微瞇:“我只增加一個條件?!?p> “請講?!比輹r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要知道你的老師是哪位?!鼻匾龟@放下茶杯,目光堅定。
容時正要拿出手機發(fā)消息,卻看到手機屏幕上的三個大字:告訴他。
容時深吸一口氣,看向秦夜闌:“老師是C洲心理研究院特級研究員,墨玨?!?p> “墨玨?”秦夜闌眸底一震,“好,我答應(yīng)你們,秦家將世代守護研究院,并守護你們這一脈的人。另外,代我向墨大師問好?!?p> 言罷,他起身:“容院長,我去準備人手,我們兩個小時后見?!?p> 天坼站在門邊上靜靜地聽著他們的對話,正準備轉(zhuǎn)身離開,卻被秦夜闌叫?。骸斑@位兄弟……”
“秦家主有何指教?”天坼轉(zhuǎn)身,懶懶地站直,神色淡漠。
秦夜闌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人,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像極了他的墨墨。
“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秦夜闌試探地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秦家主,這么老套的搭訕方式,竟要用在我身上嗎?”天坼淡淡地嘲諷道,“秦家上下知道他們所擁護的家主是個斷袖嗎?”
秦夜闌的下屬走來,正好聽到最后一句話,勃然大怒:“你放肆!”
天坼不閃不避:“你們家主對我出言不遜,妨礙我工作,請問是誰放肆?”
“好了?!鼻匾龟@抬手,制止住準備動手的下屬,“確實是我冒昧了,剛剛那樣問,是因為你的神態(tài)像極了我的一位故人,給你造成了困擾,我很抱歉?!?p> 天坼冷漠地掃了他們一眼,不再說話,轉(zhuǎn)身離開。
下屬詫異地看著天坼離開的背影,轉(zhuǎn)頭看向秦夜闌:“家主,靈城什么時候有這等高手了?我剛剛那樣激怒他,他的氣息卻依舊平穩(wěn),內(nèi)斂,隱忍不發(fā),這等高手,我們在道上怎么沒聽過?這應(yīng)該不是道上的人吧?可如果不是道上的人,請恕屬下無能,想不出來有哪方勢力能培養(yǎng)出這樣的高手。”
秦夜闌收回目光:“走吧。”
應(yīng)該是個巧合吧,他想。
千折綿一直關(guān)注著天坼這里的情況,為此,她甚至黑掉了兩個監(jiān)控。
此時,她正坐在桌邊,看著電腦屏幕里,秦夜闌帶著下屬離開,收回了目光,專心地翻看起千氏集團的財務(wù)報表。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凌晨五點半,一輛低調(diào)的黑色越野車悄然停在千家老宅的門口,車上蹦蹦跳跳地下來了一個小姑娘,看著13歲左右的樣子,頭發(fā)被編成如花環(huán)一般的模樣,活潑俏皮,可愛極了,一雙淺藍色的小鹿眼在燈光下顯得愈發(fā)嬌俏。
她穿著淺粉色的公主裙,上面點綴著米白色的小花,身上背著與裙子同色系的斜挎包,包的拉鏈處掛著幾個小小的鈴鐺,走起路來一響一響的,整個人平添了幾分天真爛漫的氣質(zhì)。
千折綿看著小姑娘朝大門走去,嘴角的笑容不自覺地放大,急忙披上外套往樓下走去。
“咦?師父住在這里嗎?”云曦自言自語道,“這門看起來好古老的樣子哦……”
她正要拉響門鈴,只聽“咔噠”一聲,門開了,一道纖細修長的身影從黑暗的客廳中緩緩走出來,可不正是千折綿么?
云曦看見千折綿,興高采烈地沖上去,正要開口,卻被千折綿捂住了嘴。
沒走兩步,千折綿嫌這么捂著她的嘴走路太慢了,干脆蹲下,一個公主抱便把云曦抱了起來,回了房間。
“師父~~”云曦剛被放在椅子上便迫不及待地開口,“人家可想你啦~~你教的東西人家都有好好掌握哦~”
“嗯?!鼻д劬d寵溺地揉揉她的腦袋,“云曦真乖?!?p> “哦對了師父?!痹脐匾贿呎f一邊從包里翻出一疊文件遞給千折綿,“這是安饒姐姐讓我?guī)Ыo你的東西?!?p> 千折綿接過來,隨意地翻了一下便把它們收了起來,隨即抬眸看向云曦:“想吃什么,師父給你做?!?p> “唔……”云曦一雙小鹿眼睜得大大的,思索了幾秒后,懊惱地低下頭,“我不知道……”
不知道?千折綿挑眉,往前一步,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整個人拎起來:“怎么瘦了?最近沒好好吃飯?”
云曦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千折綿把她整個人拽到自己身邊摟?。骸白撸瑤煾笌闳コ燥??!?p> 另一邊,靈城心理研究院門口突然走進來兩撥人。
其中一撥人看起來像是由普通人組成的旅游團,一進門就各自分散到心理研究院一樓大廳的各個角落,三三兩兩地觀察起了角落里的陳設(shè)品,還有幾人找了個沙發(fā)坐下,拿起書仔細地翻閱起來。
另一撥人則顯得格外醒目,他們無不全副武裝,有序地將心理研究院的入口看守起來,身上穿著帶秦家族徽的作戰(zhàn)服使他們看起來愈發(fā)不可接近。
秦夜闌最后走進來,與容時短暫地握了握手,正色道:“容院長,我秦家沒任務(wù)的人都調(diào)過來了,只是……”
他看了看大廳里結(jié)伴成群的近四十名“游客”,皺了皺眉,壓低聲音:“研究院這么早就對公眾開放了?”
“他們啊……”容時笑了笑,“他們是……”
寒月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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