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一首歌和未來的開始

　?。酃棚L(fēng)歌神計劃正式實行――請?zhí)暨x一首……］

　　隨著程序加載進行中，系統(tǒng)一一列出。

　　蘇以仙翻看著虛擬屏幕，有點酷似于前世的音樂軟件，但卻只有一個古風(fēng)、國風(fēng)類型亮著。

　　其他貌似被鎖住了，嘗試著點擊，卻提示等級不夠。

　　蘇以仙于是點進古風(fēng)、國風(fēng)專區(qū)，不由眼前一亮。

　　好家伙，果然準備齊全。

　　一首首歌曲排下來，包涵前世的所有古風(fēng)、國風(fēng)歌曲，系統(tǒng)還很貼心地在后頭標記了紅色小星星表示難度。

　?。壅埶拗鹘Y(jié)合自身條件選擇，注意歌曲難度?。?p>　　“系統(tǒng)，我可以任意選擇一首嗎？”

　　［符合自身標準即可，宿主可以參考星星個數(shù)，超過目前難度系統(tǒng)會提示您要重新選擇……］

　　“系統(tǒng)……收索夕山謠?！?p>　　［夕山謠……搜索中……搜索完成?。?p>　　［匹配中……符合古風(fēng)標準……難度系數(shù)――四顆星！是否選擇它作為您的第一首作品？］

　　“確定?！?p>　　［校正中……校正完畢］

　　蘇以仙第一時間想到首歌，不為其他，就是因為自己前世喜歡聽，給他的感觸特別深，所以印象猶深。

　　“四星？”

　　目前最高難度的是六顆星，不知道后邊會不會有更高的，想到這……

　　秉持著挑戰(zhàn)與不懼艱險的精神，蘇以仙接下了！

　?。蹫樗拗髁可碇贫ㄖ小?p>　　……

　　環(huán)顧四周，見無人靠近。

　　他所幸閉上眼，憑著記憶中的感覺，輕聲哼著，“……相思萬里云間/細雨青青滟滟/對飲未醉猶眠/晚風(fēng)悠悠曳曳/……”

　　柔和的聲音發(fā)出，氣息濃厚。這副身體的資質(zhì)優(yōu)異，不愧被稱為才子，音準和共振都很優(yōu)秀，還有其它同樣如是。

　　總之，比前世的自己好得太多了，但沒想到?jīng)]幾句下來，他就唱沒氣了。

　　蘇以仙眉間皺起，隨后松開。

　　從歌手的角度來分析一下，這首歌音調(diào)輕緩，換氣不太容易掌握。

　　剛才自己盡量低音、慢速，一方面是防止忘詞，另一方面也是防止半途而廢，沒想到連這樣也沒撐多久。

　　“不過自己也才剛開始嘗試，再多練幾次說不定就可以了?！?p>　　他自我安慰，一方面感慨原身的實力。

　　蘇以仙正思考該怎么調(diào)整狀態(tài)，完全沒發(fā)覺身邊的人影。

　　一旁女聲開口，聲音清冷熟悉，“很好聽，調(diào)好、歌詞也好，是新歌嗎？”

　　“是的。”蘇以仙點點頭，猛然間發(fā)現(xiàn)女孩就站在身邊。

　　他抱歉地笑了笑，“師姐。”

　　蘇云絳粉唇輕吟，片刻之后，贊譽道：“比之前那個，更上一層樓了。”

　　比［塵世］更好，風(fēng)格也變了。

　　她是音樂總監(jiān)，眼光一向獨到，出口的評價，一向很公道。

　　“好聽嗎？”

　　“嗯?！?p>　　……

　　蘇以仙可開心了，原地傻笑了一會。

　　師姐把三四個袋子遞過來，蘇以仙接了。

　　倆人離開衣品店，并肩走在路邊。

　　蘇云絳突然問道：“那，這首歌有名字嗎？”

　　“嗯――［遠山謠］怎么樣？”他沉思了一會才說。

　　前世記憶里，［遠山謠］是原曲名，后來正式定為［夕山謠］。

　　不過，既然是新的世界，不妨來場新的開始吧。

　　思考間，下意識的一個動作，蘇以仙如是想著。

　　“哎？――”師姐清冷的聲音延長，充滿著疑惑。

　　“怎么了？”他停下腳步。

　　蘇云絳打量著對方，“還有別的名字嗎？”

　　他吃驚的模樣倒映在她眼中，這樣的表弟真是難得一見。

　　“哼――沒想到我還記得吧！”

　　蘇云絳心中微笑，做了個動作示意，一邊道：“以仙，過去你說謊的話，有個小習(xí)慣――會把臉側(cè)到另一邊。”

　　“有嗎？”

　　“笨。所以才說不明顯，叫小習(xí)慣?！?p>　　“……”

　　“不想說也沒關(guān)系?！?p>　　倆人對視著，師姐放了他一馬，率先走在前面。

　　“［夕山謠］，原名［遠山謠］。‘已而［夕陽］在山，人影散亂’，還有歌謠的［謠］?！?p>　　他在后面開口，一字不落，吐字快且清晰。

　　對方站著不動，似乎有在聽。

　　“師姐――”蘇以仙跟了上去。

　　“知道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彼惨羯咸?，伸手點了點對方手中的袋子，“剛才你自己不是挑了幾件，我覺得挺合身，就給你買了?！?p>　　剛才？先是自己試過幾件，是不錯來著，店員也在慫恿，但因為某些原因，還是放下了。

　　最后還是師姐出馬，給自己挑了一套搭配，現(xiàn)在正穿在身上。

　　他立馬低頭看了看，三四件包裝盒精美眼熟，是那幾件。

　　“謝謝表姐。”蘇以仙喉嚨哽住，平復(fù)了心緒后才回對方。

　　師姐在前頭轉(zhuǎn)過身，樹蔭下總覺得對方俏皮地笑了笑。

　　再一眨眼，師姐已踏著步子走遠了。

　　“錯覺嗎？”蘇以仙喃喃自語，正逢系統(tǒng)加載完，收回目光。

　?。垲I(lǐng)取計劃，完成［夕山謠］］

　　“稍后再說?！?p>　　系統(tǒng)隱去。

　　……

　　蘇以仙緊隨其后上車，師姐拍了拍副座，輕道：“過來?！?p>　　這……感覺不是可以輕易就能拒絕的樣子。

　　他呆了呆，“師姐？――怎么……”

　　“東西放后面就行。”蘇云絳帶上一幅金色圓框眼鏡，貌似嚴肅了不少。

　　比起之前可愛師姐的錯覺，貌似，感覺到了高冷音樂總監(jiān)的氣勢。

　　蘇以仙深呼吸一下，開口道：“是有話說嗎，師姐？”

　　“……嗯。”對方點點頭，看了他一眼，隨后道：“在后頭也行?！?p>　　他松了口氣，抱著袋子靠在后座。

　　蘇云絳邊打開車內(nèi)冷氣，隨后注視著后鏡，認真道：“這首歌，完成了嗎？”

　　“沒有?！彼鐚嵒卮?。

　　“來［華藝］，投資你?！?p>　　蘇云絳聲音清冷沉穩(wěn)，沒參雜其他顏色。

　　一個炸彈！

　　蘇以仙笑著點點頭，仿佛隨口答應(yīng)著一件小事，應(yīng)道：“好！”

　　一字千金，重若千鈞！

　　但又怎么樣？只要對方是師姐。

　　……

　　短暫的沉默，她問：“這首歌，怎么打算？”

　　關(guān)于創(chuàng)作，蘇以仙有著系統(tǒng)加自身才華，雖然說不上易如反掌，但也不至于無從下口。

　　他想了想，“有專業(yè)人員的話，我今天把曲子譜好。明天，就麻煩師姐帶我去錄音棚。”

　　“好！”前頭的人回答干脆。

　　蘇以仙暖心一笑，隨之目光一凝，道：“絕對驚艷！”

　　是那種莫名的非凡的自信，獨一無二！

　　見到這，蘇云絳只覺得整個人輕松了不少，見到對方的改變，從走出陰影到綻放光芒，自己也不禁釋懷。

　　……

　　“對不起?！碧K以仙突然開口，“之前因為我的錯，麻煩師姐了……”

　　“記著就可以了?！?p>　　她的聲音依舊清麗婉轉(zhuǎn)，悅耳動聽。

　　伴隨著汽車啟動聲，蘇云絳收回目光，微笑著道：“以仙，把那首歌歌詞，說給我聽聽?！?p>　　初聞歌名，先前亦是聽過對方哼唱，感覺又比之前的更上一層樓。

　　她心中也不免不禁期待，“歌詞，會是什么樣的呢？”

　　“我給師姐清唱吧，可以嗎？”蘇以仙思索片刻才說。

　　見到對方點頭，他笑了笑調(diào)整狀態(tài)，隨后開口，特地放緩節(jié)奏――

　　“……相思萬里云間/細雨青青滟滟/對飲……”

　　“遠山盡/霧生蒼/黃昏暮/夜未涼/……”

　　蘇云絳柳眉輕揚，聽出了優(yōu)秀的感覺，雖然沒有配樂，但單純的清唱，配上少年特有的干凈的音色，瞬間牽動了她的心。

　　車速不知不覺中慢了下來。

　　蘇以仙唱得越發(fā)的熟練，不由地漸漸的回歸本色。

　　“……動離愁/幾人空留/任他夏去復(fù)立秋/……”

　　“……舟短情卻長/縱使天邊各一方/愿與君兩相望/――”

　　…………

　　半曲終。

　　蘇以仙盡量控制音色，放慢語速，想讓對方聽得更清楚。

　　“師姐~”他小聲叫，“主歌就到這里吧。”

　　車內(nèi)安靜片刻，蘇云絳才睜開眼，開口道：“很好?！?p>　　蘇以仙笑了笑，突然咳嗽了起來，心道：“沒辦法，表現(xiàn)過頭了。”

　　前方丟來半瓶水，他喝完后才發(fā)覺，唇邊帶著特有的清香，沒想到是師姐用過的。

　　車子恢復(fù)正常行駛，放下車窗后，風(fēng)吹散了寧靜。

　　一陣困窘過后，蘇以仙收住心思緩緩道：“師姐?！?p>　　“嗯？”

　　“其實，每一首國風(fēng)、古風(fēng)歌都藏著一個故事?！?p>　　“是嗎？”蘇云絳回憶起來剛剛，卻是像有故事的歌。

　　確實，話有道理……

　　她是知道的，也確實見過不少例子，這種取自現(xiàn)實的素材，最能夠引發(fā)人們共鳴，不失是一種好辦法。

　　蘇云絳來了興趣，語氣卻平靜，“你寫歌還寫故事？”

　　“吶――師姐可別把我想得太超人了，只是一點點，作為歌的靈感源泉罷了?！?p>　　蘇以仙打趣著笑了笑。

　　“比起這些，我更想讓聽眾自己去想，而我，只是給了他們一個引導(dǎo)，師姐不覺得這樣很有趣嗎？”

　　對方會意的點點頭，似乎也肯定這方法。

　　“那，這首歌的故事，叫什么？”

　　蘇云絳專心開車，視線目視前方，突然嘴里隨口問了一句。

　　既然每一首古風(fēng)歌都有一個不為人知的故事，那么這首優(yōu)秀的［夕山謠］的故事，又會是怎樣的呢？

　　這按耐不住的興趣，師姐貌似懂他意思了……

　　“名字叫――”蘇以仙目光投向窗外，神色似乎在一瞬間變得深遠……

　　“從前有座靈劍山?！?p>　　他緩緩地開口，一字一字間代入了狀態(tài)。

　　帶著遠方歸來后的念想，給人一種特殊的情緒，仿佛在說著一件已被世人遺忘了的故事。

　　可他自己，又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