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經(jīng)過御花園,他們就撞見了嚴貴妃嚴素芯,她身著一抹大紅色的宮裝,在一眾奴婢的擁簇下緩緩走過來,而她的身邊還跟著一位身著藍色綢緞百褶裙的女子,和嚴貴妃有幾分相似的容顏,這便是啟明國的二公主,嚴貴妃的女兒程若夕。
“臣妾見過陛下。”
嚴貴妃溫婉大方的向程錦鴻福了福身,臉上雖是笑意,可眼神觸及到龍輦上和陛下一同坐著的程若靈時,一抹恨意在她眼底快速劃過,再抬頭時已然是剛才溫婉的模樣。
不過不管嚴貴妃怎么隱藏,還是沒有逃過程若靈的眼睛,她嘴角微微揚起一絲冷笑,盯著嚴貴妃的眼神都有些嘲諷,這個女人見她還活著,好像挺失望啊,沒關系,以后有的是機會正面交鋒,這個害死她母后的元兇!
她微轉眼眸,看向一旁的程若夕,相對于嚴貴妃來說,她的這個皇姐好像更能將自己內心的想法表達在臉上啊,瞧瞧那眼中的恨意和嫉妒,明顯得生怕別人發(fā)現(xiàn)不了似的,一點她母妃的沉著冷靜都沒有學到,要對付她可比對付嚴貴妃簡單多了。
“兒臣見過父皇?!彪m然心有不甘,可有程錦鴻在這兒,程若夕還是得表現(xiàn)的知書達禮,不能讓她父皇對她失望。
“嗯?!背体\鴻不淺不淡的點點頭,其實都是他的女兒,他并沒有討厭誰,只是對于靈兒來說,他更加寵愛心疼而已,畢竟她是婉兒留給他的女兒。
“聽聞今日靈兒回宮,臣妾特意帶了夕兒前來迎接,不知可有遲了?”嚴貴妃笑得很和藹,看向程若靈眼里都是滿滿的慈愛,仿佛她看著的是自己女兒那般,但明白的人都知道她這樣無非是做給陛下看而已,她恨三公主可是恨到骨子里了。
“嚴貴妃有心便可?!背体\鴻淡淡的開口,對于這個女人是否來迎接靈兒,他都不在乎,只要靈兒在宮中,她不鬧幺蛾子就好了,其他的事宜他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走吧。”
有了陛下這句話,嚴貴妃就算是在想說什么,也不得不和程若夕讓開了道路,以便他們過去。
在經(jīng)過嚴貴妃的時候,程若靈抬眸看了嚴貴妃一眼,正巧她也在看著自己,她心底冷笑,紅唇輕啟,未曾聽見任何聲音,卻是說了幾個字讓嚴貴妃臉色變了變,眼中的恨意更加濃烈了。
等他們走過去后,嚴貴妃這才收回剛才溫婉端莊的模樣,對著程若靈的方向咬了咬牙:“這個該死的程若靈居然安然無恙的回來了,賤人,真是賤人!”
“母妃,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啊,程若靈沒死,她回來后我就又會被父皇摒棄的。”
這段時間,程若夕每每都在陛下身邊服侍,想著趁程若靈不在的這兩個月內慢慢代替她在父皇心中的位置,而父皇也逐漸對她有所改觀,可這程若靈一回來,父皇就立刻跑到宮門口去迎接她了,真是好大的架子,而且父皇從剛才開始,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自己,讓她瞬間覺得之前做的前功盡棄,做了兩個月的白用功,心里怎么會不恨程若靈那個賤人。
嚴貴妃安撫著程若夕的憤怒:“夕兒,沒關系的,那個小賤人雖然是安然無恙的回來了,可也不代表她能安然無恙的活下去!”
聞言,程若夕心情才好了一點,她雙眼發(fā)亮的看著嚴貴妃:“母妃可是想到什么辦法了?”
她不管母妃是有什么辦法,只要程若靈在她面前永遠的消失就行了,她現(xiàn)在是一看見程若靈那張臉就堵心,雖然是因為有疾癥而顯得蒼白,可還是抵擋不住她那張容顏的美,她簡直恨不得在程若靈的臉上劃幾條口子,看她還怎么到處一副狐媚樣勾引人。
“辦法是多,只是...”
“只是什么?”程若夕有些著急,只要能讓那賤人消失,讓她做什么都可以,到時候在這宮里就只有一個不成器的長公主了。
嚴貴妃皺了一下眉頭:“只是程若靈身邊有那個麟天在,只怕我們不好下手?!?p> 程若靈不會武,但她還是能夠安然無恙的回來,那這一切只能說明是在程若靈身邊保護她的麟天有問題,她雖然沒有親眼見過麟天的身手,可是能被陛下認可的,想來絕對不差,不然她派出去的兩波殺手不可能一個活著回來報信的都沒有。
還有剛才程若靈給她說的那幾個字‘你辛苦了’,想來是那小賤人已經(jīng)知道那兩波殺手是她派去的人了。
若是麟天一直在程若靈身邊保護她,就很難辦了,不知道陛下對她上次的提議有沒有什么想法,只要陛下同意,那程若靈肯定會很快消失的。
程若夕有些不解:“母妃不是向父皇進言要給麟天加官晉爵么,只要父皇答應了,麟天斷然沒有繼續(xù)留在程若靈身邊的道理,再者,若是讓麟天迎娶了尚書府四小姐,就更沒有可能保護程若靈了,到時候程若靈還不是任由我們隨意處置?”
一想到程若靈讓她們母女倆隨意處置,她的心里就很是激動,恨不得這一天快點到來,只有這樣,在這宮中她程若夕才是最讓人矚目的二公主。
“是啊,只要陛下答應,這件事就有進展,別急,眼下程若靈他們才回來,還要修養(yǎng)一陣子,麟天的事是遲早的,更別說陛下早已有這意向,母妃只是給陛下稍加提醒罷了,這段時間你就先安安分分的別輕舉妄動知道么?”
“我知道了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