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錦鴻也緊趕慢趕的過來了,眾人紛紛對他行禮,他無所謂的擺擺手,然后坐在程若靈的床邊,拉著她冰冷的手,問:“公主怎么樣了?”
張?zhí)t(yī)連忙跪下來:“回陛下,公主的寒癥算是壓下去了,微臣給公主開了藥方,等會兒喝了興許會好一些?!?p> 聞言,程錦鴻心里踏實了:“壓下去就好,可有研制出治療公主寒癥的方法?”
“微臣無能,至今還未找到治療寒癥的方法?!睆?zhí)t(yī)心驚膽戰(zhàn)的把頭給低了下去,這都多少年了,還是沒能驅(qū)除公主的寒癥,那就是他們太醫(yī)院的無能,陛下肯定會懲治他們的。
程錦鴻雖然是有些生氣,可是畢竟寒癥已經(jīng)伴隨著靈兒這么多年了,要是真的能讓太醫(yī)院這么快就找到方法,那靈兒也不用飽受這么多年的痛苦。
“起來吧,這么多年為了公主的寒癥你們也盡力了,只是這并不代表朕就可以放任你們,你們還是得快些將治療寒癥的方法給朕找出來,現(xiàn)在公主的寒癥是在逐步的增加,要是再找不到方法,你們太醫(yī)院的所有人都得有罪!”
說到最后,程錦鴻是拿出了他作為一國之主的威嚴,這些個太醫(yī)就只會說說,要真讓他們做出點什么功績,就像是在為難他們似的,而且他是派了人去找藥谷谷主,可這也不代表他們就能放松,要是公主真有什么事,他們太醫(yī)院都得治罪。
最后這一句話確實是讓張?zhí)t(yī)和跟著程錦鴻一起來的太醫(yī)嚇了嚇,一個個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程錦鴻看著也覺得心煩,讓他們一個個都出去了在外面等著。
“父皇,靈兒現(xiàn)在的寒癥逐漸加劇,若是再找不到藥谷谷主,恐怕靈兒會越來越難受的。”即便現(xiàn)在程若靈的寒癥被下了下去,程燁玨看著她面色無華還是心痛至極。
“朕讓你派人去尋藥谷谷主可有什么下落?”
“聽聞他曾出現(xiàn)在賢城,只是我們的人到時,他便又消失了,不過父皇放心,兒臣一定會再加派人手,一定會把藥谷谷主給找到為靈兒治療疾癥?!?p> “一定要加快?!北娙私灾幑裙戎髂呐率潜蝗苏业?,也不一定會請得過來,所以對程錦鴻來說,只能加快腳步找到他,至于他要進京為三公主治療疾癥,他想要什么,都可以盡量滿足。
“是?!?p> 麟天和冷天翊兩人已經(jīng)去換衣服了,李伯為他們倆熬好了姜湯也一人一碗給喝了進去,等他們過來的時候,程燁玨剛剛給程若靈吃了藥。
由于陛下在這里守著,所以兩個人也就沒有進去,都現(xiàn)在外面等著程若靈醒來,期間,陛下向麟天詢問了一下今日之事,游船,刺客再到落水一件件都給問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最后陛下讓京兆尹去細查此事,特別是計染云這些官家少爺小姐,都要一一盤查,畢竟他們中還混進去了一個女刺客。
一個時辰后,程若靈終于是醒了,她掙扎著想要起身,驚動了守著她打瞌睡的程錦鴻,一看到女兒醒了,程錦鴻高興得不行,讓她躺著先不要起來:“靈兒,你終于醒了,可擔心死父皇了?!?p> “靈兒不孝,讓父皇為靈兒擔心了?!背倘綮`渾身沒勁,躺在床上動都不能動一下,只能用一雙迷離的眼睛看著周圍,說的話都是聲音細小沒有力氣的模樣。
“沒事,只要父皇的靈兒能夠好好的就行了?!背体\鴻慈父一般摸摸程若靈的腦袋,這個孩子是他最心疼最愛的一個孩子,如今要飽受病痛的折磨,是他這個做父皇的沒用,不能將她的疾癥給驅(qū)除,婉兒的在天之靈也會怨恨他吧。
似乎是感覺到了程錦鴻的變化,程若靈懂事的笑了笑:“父皇,靈兒沒事,不必為靈兒擔憂?!?p> “父皇知道靈兒是最勇敢的,放心吧,父皇一定會為你找到最好的大夫,以后靈兒就可以在父皇面前盡情的撒歡了?!?p> “父皇,靈兒沒有撒歡,那都是靈兒特別愛父皇,想要讓父皇多看看靈兒?!?p> 程錦鴻所說的程若靈撒歡,那是指她小時候經(jīng)常跑到程錦鴻的御書房去搗亂,雖然程錦鴻也有說她,可還是特別放縱她,只是后來隨著成長,她就穩(wěn)重了一些,再加上疾癥的頻繁發(fā)作,不得已才離程錦鴻漸漸的遠了。
程錦鴻寵溺的笑著,回想起以前的種種:“是啊,那時候的你總是想著讓父皇抱抱你,轉(zhuǎn)眼間你都這么大了?!?p> “不管靈兒多大,依舊是父皇最疼愛的女兒?!?p> “你呀~”程錦鴻點了一下她的鼻頭,“見你醒了,父皇也就安心了,等會兒父皇就要回宮,你就在府里好好的養(yǎng)著,父皇忙完了就過來看你。”
“好?!?p> 程錦鴻出去正好碰上過來的程燁玨:“靈兒已經(jīng)醒了,玨兒你要照顧好她,要是她再出現(xiàn)什么差池,朕定不輕饒?!?p> 他這話不僅僅是對程燁玨說的,也是對在一旁守著的麟天和丫鬟們說的,這么多人都沒有護好公主讓她寒癥發(fā)作,干什么吃的。
“是,恭送父皇(陛下)。”
目送著陛下離開,程燁玨這才和麟天,冷天翊進去看看程若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