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武亦楷說了合作之后,程燁玨就帶著程若靈準備回去,不過程若靈并沒有跟著他,而是讓他先一步回去后,她去看看程若夕。
本來程燁玨也可以跟著她一起去的,但畢竟父皇已經(jīng)下了命令不許任何人探視,靈兒一個人去也好說一些,他若是跟著目標就有些大了,容易被人給發(fā)現(xiàn)。
他雖然也擔心現(xiàn)在的程若夕會不管不顧的傷害到靈兒,可同樣也是放心的,在這宮中,到處都是侍衛(wèi),程若夕不會做出什么事的,只道是讓妹妹小心一些后,就回去了。
看著門口守著的侍衛(wèi),程若靈再看了看程若夕的喜妍殿有些嘲諷,以前多么風光的二公主啊,如今被父皇禁足,竟感覺有些凋落似的。
她走過去,門口的兩個侍衛(wèi)一見到她就給她抱拳行禮,隨后就挪開了腳步把門給她讓開,他們是聽了陛下的命令守在這里不讓任何人靠近,這任何人里可不包括他們真正的主子,那就是三公主殿下。
“她沒有鬧吧?”程若靈看著緊閉的門,突然有些奇怪,按照程若夕的性格,出了這樣的事怎么可能不大鬧一場,還會安安靜靜的呆在里面面壁思過?
侍衛(wèi)回道:“鬧過,從陛下將二公主禁足在此時,二公主就鬧過幾回,將殿中的好些東西都給摔碎了,但是見無人搭理她,這才消停了下來。”
程若靈點點頭:“你們在此守著,我進去看看?!?p> “是!”
剛踏入喜妍殿,程若靈就看見了一地的碎東西,只要是這個殿中能摔碎的東西,想來都讓程若夕給摔碎了,特別是那些養(yǎng)的花,陶瓷罐碎了,里面的土也都撒了一地,還有那些簾子也叫她給撕了扔在地上。
不過程若靈并沒有在意,而是慢慢的走進去,看著坐在床前抱著雙腿有些狼狽的程若夕,淡淡的說道:“二皇姐,你可是餓了?”
聽到她的聲音,程若夕立馬就從呆滯中回過神來,抬頭看著她最討厭的人,那一雙眼睛恨不得馬上上前去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似的,嘴里也怒吼著:“程若靈,你來干什么,來看本公主的笑話么?”
“笑話?”程若靈冷笑著,徑直在桌前坐下,雖然桌上什么都沒有了,卻也不影響她,而且就算程若夕留著什么東西讓她喝,她只怕也是不敢的,誰知道里面會不會讓她下了什么東西,“二皇姐,我就是過來看看你,怎么能是笑話你呢?”
“本公主如今的模樣全都是拜你所賜,程若靈,你真是好狠毒的心!”
“狠毒?二皇姐這可是冤枉我了,論狠毒的話,我還不及二皇姐的一半呢,而且如今二皇姐的模樣怎么能說是因為我呢,明明就是你自作自受啊?!背倘綮`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程若夕該不會還覺得都是她的錯吧,算了,和這種人說是說不通的。
“程若靈!你還敢說不是你,如果不是你將本公主送到武亦楷的房間,本公主又怎么會失身?”程若夕動了,她憤怒的指著程若靈,眼睛都已經(jīng)紅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哭久了,又或者真的是恨極了程若靈給熬紅的。
“如果不是因為你算計我和麟天,我又怎么可能把你送到武亦楷房間去?”程若靈也沒有和她好說話,直接就冷下一張臉來,“程若夕,你到了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錯?還是說你本來知道是自己的錯,就是不想承認而已?”
“本公主是給你們下藥了那又怎么樣,父皇偏心你,不公平對待本公主,本公主還不能為了自己努力一次,這難道有什么錯么?”
“你不想嫁給武亦楷,可以去向父皇說,但是你居然把錯怪在我們的身上,好在麟天沒有什么事,若他有一點意外,我絕對不放過你!”
聽著程若靈的話,程若夕突然笑了:“怎么,你和麟天早就有私情這是真的?”
之前她母妃就讓人去散布了消息說程若靈與麟天的事,現(xiàn)在親耳聽到程若靈這么在乎麟天,果然是兩個早就有了私情,可惜并沒有讓父皇發(fā)現(xiàn),否則程若靈絕對不會好過!
程若靈斜著眼看向她,眼中帶著嘲諷和冷漠:“早有私情這種話,在沒有證據(jù)之前都是徒勞,更何況你和你母妃不是已經(jīng)找人去散播謠言了么,怎么,你沒有收到想要的結(jié)果?”
她的話讓程若夕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你知道這件事?”
“不然你以為麟天為何會向父皇成功求娶到我?”
父皇在麟天和鐘離廣寒面前,肯定會更加心儀鐘離廣寒將她娶回去,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那兒,麟天雖然也是皇子,可這么多年一直留在啟明以侍衛(wèi)的身份守著她,合情合理都應(yīng)該是她和鐘離廣寒成婚,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父皇可能不會那么容易就同意她和麟天成婚,所以于情于理,她還是應(yīng)該感謝嚴素芯和程若夕為她做了這層好事不是么?
這下,程若夕有一種偷雞不成反蝕把米的無措感,明明是一件能夠輕易扳倒兩個人的事,現(xiàn)在相反卻為他們做了墊腳石,這叫她怎么能不氣?
“程若靈,你就不怕本公主把你和麟天的事說出去?”
“你不敢,畢竟同時陷害兩國皇子的罪責你承擔不了,如果父皇真的發(fā)怒,可能還會連及嚴太傅?!?p> “所以你早就算計好了一切,就等著本公主入你早就布好的局?”
程若靈冷冷的笑道:“局不是你自己布上的么?怎么能是我給你布上的呢?”
“程若靈,這才是真正的你!你真是好狠毒的心!”到了這兒,程若夕終于是看清楚了這個一直以來只能靠藥維持生命的人居然才是布局最大,心最狠的人!
她早就應(yīng)該知道的,自從她將紅袖的身體運進宮中之時,那就是她一步步反擊她和她母妃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