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離風(fēng)說的,程若靈躲過了邵陽刺過來的一劍,一個翻身就站在邵陽的身后,趁他反過來時,一劍抵著他的脖子上,挑眉看著他。
看著近在咫尺的劍,邵陽心里慌慌,直接將手中的劍一扔,然后雙手合十垮著一張臉對程若靈可憐兮兮的說道:“錯了錯了,公主,屬下錯了,屬下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公主大人有大量,饒了屬下的冒犯之過。”
鐘離鏡塵和程燁玨都忍不住笑了,這小子,想比試的是他,這認錯的還是他,都不知道他非要找丟臉干什么。
而旁邊的離風(fēng)和陌池同時翻了一個白眼,他們還以為邵陽多有骨氣呢,這就認輸了,切,沒出息的家伙。
“怎么樣,還想比么?”程若靈也是覺得好笑,邵陽和陌池他們一樣,不到黃河心不死,每次都要得到深刻的教訓(xùn)后,才會放棄心中的執(zhí)念。
邵陽將頭搖得想撥浪鼓:“不比了不比了,公主武藝高強,屬下自愧不如?!?p> 聽著他的話,程若靈收回劍:“知道本公主武藝高強了,你就應(yīng)該更加刻苦才是,你今后可是要保護陛下的,若是連本公主都打不過,還怎么保護陛下?”
等哥哥登基后,那就是啟明的陛下,邵陽這小子自然就是哥哥身邊最得力的助手,哥哥的安全全都放在邵陽身上了,如今邵陽連她都打不過,若是來了武功高強的人對哥哥出手,邵陽怎么保護哥哥,她又怎么放心?
“是,公主教訓(xùn)的是,屬下一定更加刻苦,不讓公主擔(dān)心?!鄙坳柡苁巧髦氐膶Τ倘綮`抱拳點頭,他自然知曉自己的責(zé)任,所以今日找公主比試,不僅僅是想打斗一番,更多的是想要看看自己的不足之處。
程若靈對他笑了一下,然后轉(zhuǎn)身就往鐘離鏡塵他們走過去,把劍丟給離風(fēng),離風(fēng)一把接住放進自己的劍鞘里。
“如何,師兄可有什么需要指點靈兒的地方?”程若靈調(diào)皮的站在鐘離鏡塵面前對他眨眨眼,她剛剛打了一架感覺渾身都是力氣,神清氣爽了不少,還是得每日找時間練練才行啊,這舒舒服服的窩在寢殿里都要僵硬了。
鐘離鏡塵像小狗一樣寵溺的摸了摸她的下巴:“靈兒的武藝自然是不用多說的?!?p> “哈哈哈…”邢絕走過來,他剛才可是把兩個孩子的比試看得一清二楚呢,“小靈兒的武藝怎么說也是我教的,我雖不能夸下???,可我也敢說,在整個江湖還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師父。”見他過來了,幾個人同時喊了一聲,程若靈問道,“師父方才可是瞧見了我們的比試?”
“自然,看得一清二楚,我還以為你的武藝退步了呢,沒想到還是那樣的迅捷,果然沒有讓為師失望?!敝霸诖蟮钌希彩强吹叫§`兒的武功,只是當(dāng)時幾個人拿下齊王,小靈兒也就只是動動身子,他看得不是很盡興,不過剛才那一通打斗著實讓他看得精彩,不錯不錯。
“師父不是也說了嘛,小靈兒的武功都是師父教的,總不能給師父丟人啊?!背倘綮`很是自信的抬著下巴,她這一身功夫啊,也不枉辛苦練武那么多年。
“確實不丟人,就是丟了本太子的人吶?!笨粗坳栠^來,程燁玨直接給了他一個丟人的眼神,連靈兒都打不過,每天還覺得自己武功多高強似的,丟人現(xiàn)眼!
被自家太子那眼神看著,邵陽欲哭無淚的像只被訓(xùn)話的小狗,乖乖的站在程燁玨身邊挨罵,他只是說想和公主比試,但怎么會想到公主的武功那么高啊,他這不是學(xué)藝不精嘛,他以后多練練。
他的話引得程若靈他們都看過去,就看見一個嫌棄的太子和一只被訓(xùn)誡的小狗,這場景要說多搞笑那就多搞笑。
程若靈連忙替邵陽說說話:“好啦哥哥,你也別說邵陽了,他的武功也是很不錯的,我畢竟是師父親自教的嘛,邵陽是從小跟著武學(xué)老師學(xué)的,自然是有點偏差的,以后多加練習(xí)就好了。”
宮里的武學(xué)老師是要教一群人的,她師父就一對一親自教導(dǎo)她,那肯定是不一樣的。
見公主在幫自己說話,邵陽的眼神一下就明亮起來,看著公主的眼神都充滿了感激,還是公主好,不僅要和他比試,還要為他說話,解釋他武功不如公主的過。
發(fā)現(xiàn)了這樣的眼神,程燁玨狠狠的瞟他一眼:“公主都為你說話了,你該怎么做知不知道?”
“是是是,屬下一定加緊練習(xí),絕對不讓公主失望?!鄙坳柋?,在太子沒看自己時悄悄的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好險,差點就讓太子殿下給他下任務(wù)了。
“師父,您今日過來是…”閑話說完了,那就該說說正事了,師父在這宮里,要不就陪著父皇,要不就自己喝酒,到處逛逛,現(xiàn)在過來肯定是有事。
“我來和你們說一聲,明日我就要啟程去夏涼了,過來和你們說說?!毙辖^現(xiàn)在是小靈兒和麟天的成婚大典也參加過了,那邊還等著他去救人呢,總不能婚禮都參加了,他還賴著不走吧。
鐘離鏡塵與程若靈互相看了一眼,道:“明日便走了么師父?”
“那四哥呢,他現(xiàn)在還受著傷需要靜養(yǎng)呢。”程若靈就想著四哥還在養(yǎng)著傷,師父明日便走了,四哥不是也得跟著離開?
“我方才去看過他的傷了,雖然深,卻也無大礙,明日與我一同啟程去夏涼也不是不可,放心吧,有我守著你四哥呢,他不會有事的。”他自然知曉小靈兒在擔(dān)心什么,不過一點小傷而已,程鑒宇一個大男人應(yīng)該還是受得住。
程若靈:“……”果然還是師父,他要是想走,誰也難不住,哪怕是四哥受傷,這一天的時間,師父也會為四哥用最好的藥讓他恢復(fù)得快一些。
“師父,我和靈兒也要去滄瀾了?!辩婋x鏡塵說道,師父明日便走,他雖不知多久啟程,但在師父臨走之前與他說他們的去向也是好的,總不會讓師父惦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