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宴會雖然看似平淡,可其中每個人都有心思,上至皇上鐘離馳,下至百官大臣,沒有一個人不為今日的宴會而感到驚訝,這樣平靜的宴會直到最后都很是圓滿,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啊,以往的宴會總會有點(diǎn)什么小插曲,但今日都要結(jié)束了,也沒有任何問題。
最后鐘離馳說了一句散席,眾人也都提著一顆心顫顫巍巍的依次離開了大殿。
鐘離馳將鐘離鏡塵和程若靈帶到御書房,道:“塵兒,朕已經(jīng)命人在宮外修繕了翎王府,想來過幾日就能完工,這幾日你便與靈兒先在宮中住下,有什么需要的盡管吩咐下人去做。”
早在聽說找到他時,鐘離馳就已經(jīng)讓人修繕了翎王府,只等他回來后便可入住進(jìn)去,只是前段時日一直在下雨,進(jìn)程就慢了一些,以至于現(xiàn)在都未曾修好。
“是?!辩婋x鏡塵和程若靈對住在哪兒都無所謂,哪怕是讓他們現(xiàn)在住在驛館也是可以的,只要兩人在一起。
鐘離馳看了看程若靈,有些話都鐘離鏡塵想問又不好問的模樣,看得兩人都覺得好生奇怪,還有什么話是皇上不能說的么,還要看他們的臉色?
“皇上可是還要說些什么?”既然鐘離馳不說,那就換鐘離鏡塵來問好了,反正看皇上這意思,帶他們來御書房就是因為這件事。
程若靈自然也是瞧見了皇上看她的眼神,似乎有些話想和鏡塵說,但又礙于她在場,不過她倒是不會去多說什么。
“鏡塵,你可還記得予柔?”掙扎了一會兒后,鐘離馳還是問了出來,聽說鏡塵失去了記憶,也不知道是不是徹底忘記了寧予柔,那可是他小時候的青梅啊。
“并不記得。”鐘離鏡塵一聽到這個名字想也不想的就搖頭,別管他是否真的失憶了,就算是沒有失憶,這個人現(xiàn)在對他來說也絕對是不能記得的,而且寧予柔這個名字,一聽就是女子的,他現(xiàn)在都有靈兒了,還記這些女子的名字做什么,人都不想看見好么。
鐘離馳沒想到他一點(diǎn)猶豫都沒有直接就搖頭了,著實(shí)讓他都驚訝了一下,但是轉(zhuǎn)念一想,他都已經(jīng)失憶了,自然也是記不得寧予柔的。
“皇上,此人是鏡塵的什么人嗎?”程若靈笑著問,她同鏡塵一樣,一聽到這個名字就知道有一段淵源,更別說還是皇上親自問鏡塵,看來這個寧予柔…
“此人是驃騎大將軍寧列潘的嫡孫女,從小便跟在塵兒身邊玩耍,驃騎大將軍見兩個孩子玩在一起特別好,便與朕給他們二人定下了婚約。”鐘離馳在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都有些心虛,他沒想過事情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塵兒失蹤流落到啟明,現(xiàn)在更是與靈兒成婚了,那寧予柔那邊…
“婚約?”鐘離鏡塵一驚,他抱歉且安慰的看了一下程若靈,蹙眉的問鐘離馳,“皇上,您方才說的是我與那個什么寧予柔有婚約?”
“嗯?!辩婋x馳就是不想讓塵兒為難,才會在宴會結(jié)束后將他們夫妻二人單獨(dú)帶到御書房說這件事,畢竟之前在宴會上,他就已經(jīng)看到了寧予柔看向塵兒的眼神。
在塵兒還沒有找到之前,寧列潘就想著若是讓寧予柔一直等著塵兒回來,也不知什么時候了,想著如果再不出嫁,再過兩年便會成為京城的笑話,滄瀾的老姑娘了,到時若在找人嫁過去也是不同的身份,只能委屈了她。
可如今他們二人的婚約還未取消,塵兒便帶著靈兒一起回來了,兩人還在啟明成婚了,那寧予柔那邊又該如何,還是讓她嫁給塵兒,還是取消婚約?
如果寧予柔執(zhí)意要嫁給塵兒,那就只能是側(cè)妃,這樣一來就委屈了寧予柔,更何況他也不愿意讓塵兒再娶寧予柔,已經(jīng)耽誤了她這么多年的好時光,現(xiàn)在更不能自私了,他想還是趁早和寧列潘說說取消婚約一事吧。
“塵兒,你有什么打算?”男人三妻四妾本也屬正常,可他還是要問問塵兒的意見,更何況他看得出,塵兒和靈兒兩人很是相愛,插足第三人確實(shí)不好。
“皇上,恕我說一些不中聽的話,與寧小姐的婚約怎么說也是您與驃騎大將軍私自定下的,我與寧小姐并不知曉,而且就算現(xiàn)在寧小姐還等著履行婚約一事,可我已經(jīng)有了靈兒,便不會再娶其他任何人,我不能負(fù)了靈兒,我已經(jīng)耽誤了寧小姐這么多年,還請皇上能夠取消我們之間的婚約,切莫再因為我誤了寧小姐?!?p> 鐘離鏡塵在說這話的時候,還霸氣的將程若靈往自己懷里一帶,緊緊的摟著她的腰,目的就是為了告訴皇上,此生除了靈兒,他絕不再娶其他人。
見此,鐘離馳也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隨后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件事確實(shí)是我們做得太過于決斷了,好吧,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朕便找個時間與驃騎大將軍說一下解除婚約一事,你與靈兒這般恩愛,朕也就放心了,你們先回去吧?!?p> “是,我們就先回去了。”鐘離鏡塵摟著程若靈和鐘離馳告退后,就直接頭也不回的走了。
親眼看到他們夫妻二人的身影消失,鐘離馳這才揉了揉眉心,真是一個頭兩個大啊,都是十多年前他自己惹的事啊,現(xiàn)在還要解決,唉!
不過塵兒與靈兒那樣恩愛,他也能欣慰一些,這樣他也能對扇兒有所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