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符凌的聲音,眾人在燈光的照耀下陸陸續(xù)續(xù)的睜開了眼睛,而映入眼簾的畫面,并沒有他們想象的恐怖畫面,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布滿了玫瑰花瓣的房間。
眼下四周的墻壁上都布滿了一條條暗金色的紋路,紋路每隔一段距離就會出現(xiàn)一幅關(guān)于玫瑰的畫作擺放在上面,配合著地上散落的玫瑰花瓣,就好像是畫中的玫瑰活了一般。
看到這里大伙都詫異萬分,有些人還在欣賞著房間的美景,而卻忘記了站在中間的少年和警衛(wèi)兩人。
少年此刻也睜開了眼睛,看向了警衛(wèi)手中那把差點“殺死”自己的槍,他才知道了原因。
原來警衛(wèi)手中的槍從一開始就是假的,是一把經(jīng)過改良后的一個玩具,雖然外形真品沒什么兩樣,但如果是真的槍怎么可能會從里面射出兩朵鮮艷的玫瑰呢。
警衛(wèi)放開了少年的手,以及對著少年的“槍”,略帶歉意的說了一句:“抱歉,多有得罪。”
誒?什么意思?他在說什么?不是殺人嗎,不是恐怖故事嗎?他這是在道歉?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懵逼互相傳染著,少年也一樣不知道個所以然,他剛剛都已經(jīng)把這輩子都想了一遍了,這是在什么?
見大家的表情都是清一色的不解,對眾人大聲說道:“各位同學們,你知道你們現(xiàn)在很多人沒有搞清楚狀況,那么就由我來講解一下,怎么一回事……”
經(jīng)過警衛(wèi)的講解,眾人才得知,原來這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幻公司”給在座各位布個一個局,原意是想測試一下大家的耐心以及克服黑暗。之所以能在這里走上這么久,完全歸功于他們精心布置的特殊走廊,在人數(shù)很多的時候,他們所走的路線都是其中的外環(huán)部分,直到時間過去20分鐘以后,才會走向真正的路線,所以當警衛(wèi)停下來的時候大家就已經(jīng)是成功通過了測試。但是不出意外的話就是要出意外了,警衛(wèi)剛準備掏開燈的按鈕時,竟被一個不知道名字的毛頭小子給打斷了,原本他是不想計較的,可奈何少年居然率先動手了,那警衛(wèi)自然不可能慣著他,于是乎就有了后面的“恐怖故事”。
雖然歸根結(jié)底下來,就是那位少年的見義勇為變成了自討苦吃……
而知道真相的少年直接變得面如死灰,不僅把自己嚇得不成樣子,還白白挨了頓打,褲衩子都被騙光了。
警衛(wèi)之前威嚴一掃而空,一副樂呵呵的表情說道:“雖然這件事是少年的不對,但是他也收到了應(yīng)有的,最最值得說的就是,在這種生死關(guān)頭,有這么一個人愿意挺身而出為大家著想是非常難得,所以大家必須好好珍惜,來為少年鼓掌!”
面對警衛(wèi)如此酣暢淋漓的說辭,眾人豆紛紛鼓起來掌聲,為少年的精神表示贊揚。
接著,警衛(wèi)很快就帶領(lǐng)眾人來到了一扇門鐵門前說道:“看到這扇大門了嗎,現(xiàn)在你們只需要進入這個大門,就可以進入本公司的內(nèi)部了,而我的任務(wù)也完成了,接下來就靠你們了?!?p> 說著便轉(zhuǎn)身準備走了,但又想起了什么回頭對少年問道:“對了,那個孩子呀,你是哪個學校的,什么名字?”
少年笑著回道:“我叫白梟,白色的白,梟雄的梟,來自于A市c?!?p> 警衛(wèi)點了點頭,走時還不忘叮囑一句“各位同學們,加油喲。”
警衛(wèi)走后,符凌看了看周圍的人群,他很確定在剛進來時的人數(shù)應(yīng)該接近400人左右,現(xiàn)在明顯連50個人都不到了,和他猜測的結(jié)果一模一樣,眼下已經(jīng)通過了所以難關(guān),那么這扇門估計就是通往終點的路了。
見大家都不動,白梟依舊穩(wěn)定發(fā)揮一個人走在前面,進入了門中,看到有人進去了,其他人也爭先恐后的跟了進去,生怕自己落后出事。不難看出警衛(wèi)給他們留下了不下的后遺癥,不過……為什么還會跟在這貨后面?
門后的道路雖然視線也很暗且悠長,但四周的墻壁上都閃著些許淡淡的藍光,能看清楚眼前的道路。起初也只有藍光,后來他們發(fā)現(xiàn)越往里面走藍光就越亮,周邊的物品也變得越來越多,各自柜臺上面都擺放著各式各樣的任務(wù)手辦和模型,大到3米多高的機甲戰(zhàn)士,小到看起來壓根就沒有放東西的玻璃罩子。
無論是什么都令這一行人都感到如同置身于夢境之中,這么一個狹小的地方怎么可能裝的下一個3米的機器人?那些手辦好像還在和他們打招呼?是錯覺嗎?還是說這就是在夢里?
這里的一切給人的感覺都太不真實了,就連他們已經(jīng)走出了那條通道的眾人都渾然不知,依然沉浸在其中無法自拔,也自然不會注意到在場中已經(jīng)等候多時的一位美人。
女人見自己眾人無視,略帶委屈的說道:“同學們呀,你們怎么來的這么晚,讓妾身等了好久呢~?!?p> 女人的聲音雖然不大,卻有這極強的穿透力,每個人都能清晰的聽清楚她說的每一個字。
“誰?”
一眼望去就是萬年,站在c位的女子身穿一件復古風格的紅色印花連衣裙,獨特的設(shè)計與精致的妝容讓人仿佛穿越到了古代的宮廷之中貴人,給人一種說不上來的美感,她臉上的妝容鋪的飽滿美艷,配上娥羅多姿的身姿,美的一發(fā)不可收拾,基本所有的男生們眼睛都通通落在了她的身上。
當然……還有凌寒和陳浩,這倆二貨眼睛直的就跟裝了彈簧一樣,一看就是和湯姆學的。
“這位……姐姐,你不會和之前那個警衛(wèi)一樣是什么守關(guān)人吧。”最前面的白梟疑惑的問著。
女人溫柔的笑了笑,用手拖著劃過右臉,帶著嫵媚的語氣說道:“這位小哥哥,測試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我呢,是來接應(yīng)你們的,再說了,他們怎么可能派我這么一個弱女子來當你們的對手,你們可以一群朝氣蓬勃的有志青年呢,對吧?!?p> 在這種都快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會有一個穿著詭異的女人來接應(yīng)你還一個勁的夸。
白梟用他的大腦思考片刻之后,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女人心理獨自暗喜,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看來是還是自己的更勝一籌,可怎料,白梟直接二話不說后退了幾步對后面的人說道:“大家注意這個人有問題,不要過來!”
誒?女人呆了一下,有種無語的感覺是怎么一回事,立馬又說道:“沒有啦,我們的安排是每道門都只有一個測試,而你們已經(jīng)從王警衛(wèi)那里過來了,所以說你們已經(jīng)通關(guān)了,第一批通關(guān)的人已經(jīng)拿完獎勵走了,而現(xiàn)在我們只需要等待西面的人過來就行了?!?p> “第一批?還有獎勵?”凌寒聽到獎勵二字眼睛都更直了。
女人點了點頭:“是的,你們進入公司的位置,就是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我們把一個一個方位說出一個門想,在你們還沒有來之前東門和北門的人,就已經(jīng)出來了,不過說來也怪,我記得南門的測試不是最多繞幾十分鐘的圈子嗎,怎么比想象的久這么多?”
這時素不相識的眾人,都很默契的把眼睛紛紛對準了站在最前面的白梟,雖然他自己看不到,但那種莫名的尷尬使他在地上瞅了瞅,想要趕快在地上找條縫鉆進去。
場上也是一頓爆笑,這些從來沒見過的一群人現(xiàn)在看起來像是在一起相處了很久一樣,不過無論如何都知道了,眼前的那個女人壞的,不然的話,天曉得會多出不少麻煩。
想到符凌剛想和同伴說話,可旁邊卻只剩下了飛宇一個孤單的背影,陳浩和凌寒連毛都不見了,了。
飛宇注意到了符凌的目光,“噢”了一聲說道:“大凌子和陳浩都跑去和那位大姐姐玩了?!?p> “那你怎么不去?”
“拜托,誰知道她是不是騙我們的,誰家好人沒事打扮的這么花枝招展,這不明顯勾引人嗎,我才不去呢,大凌子他們命大,讓他們?nèi)ゾ秃昧?,我命小還是算了吧?!?p> 符凌笑了笑,沒有說話,又把目光放在了湊在前面的大凌子他們。
女人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而周圍的一群男生直接圍著他就地忘拿一坐,然后便開始了屬于他們的各自話題,后來還有人想要加微信,不過這個公司的屏蔽器可不是擺設(shè),勸退了好幾個男生,就一直這樣持續(xù)了5分鐘。
當大家都在談笑風生的時候,女人好像是注意到了什么,眉眼一挑,嘴角微微一拉,便站了起來。見女人一站男生們都像炸了鍋一樣,紛紛起身,剛想問些什么,只見女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遠處的某片陰處說道:“比我想象的還要早一點,看來西門的難度還是保守了,這才半個小時呢?!?p> 而遠處,也傳來了一陣冷漠的聲音作為她的回應(yīng)。
“是呀,怎么能讓高貴的你等這么久,你要好好感謝這群學生,他們的辦事效率可高的出奇,甚至到了意想不到的成果。”
遠處的陰影走進了光亮處,她穿著那套純黑色的職業(yè)裝,顯現(xiàn)出嚴謹?shù)穆殬I(yè)態(tài)度,搭配上一雙高跟鞋,身材顯得更加修長。
如果中間的女人是美麗驚艷的大家閨秀,那么這位就是霸氣側(cè)漏的公司白領(lǐng)。
看到梅姐的出現(xiàn),場上的氣氛有一次拉到了最高點,那場面堪比大型的……花果山會議。
女人看到梅姐孤身一人,疑惑道:“誒?怎么就你一個人?西門的學生呢?”
梅姐只是淡淡的回應(yīng)了一句“后面”,就轉(zhuǎn)身走了。
于是一個小腦袋從暗處探了出來,弱弱的問道:“梅姐,我們可以進來了嗎?”
后面的塔菲爾,一臉的無語頂著青少陵那死出:“你有病呀,你特么都進來了,還擱這問?她讓我們2分鐘之后進來,這都快3分鐘了,等啥呀?!?p> 說著,再一次拽著青少陵和陳子澤一路走到了所有人的視線里,后面的人都以一種敬畏的神情默默的跟在后面,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女人看到塔菲爾這副超雄的樣子雖然有些吃驚但還是微笑著:“你們就是西門測試的人吧,很高興在這里見到你們?!?p> 塔菲兒把手里人兩個人丟到一邊去,拍了拍手會道:“嗯,是梅姐帶我們到這兒來的,那個破解密簡直累死個人?!?p> 等塔菲兒一說完,青少陵在一旁似乎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不禁冷汗直流,尷尬的說道:“我怎么覺得你好像玩的很開心,完全看不出你有一點累的樣子,尤其是最后那一腳。”
“誒,這你就不懂了吧,俗話說得好,大力才能出奇跡,我們能夠這么快出密室,有一半功勞還得歸功于我呢。”
青少陵有點想反駁但是她說的好像確實是這么個道理,索性就閉嘴了。
“青少陵???”
嗯?青少陵眉頭一皺,剛剛是不是有人喊我的名字?左右瞟了瞟,然后在不遠處發(fā)現(xiàn)了兩個很熟悉的身影,是……凌寒和陳浩?
確認是青少陵本人,凌寒和陳浩立馬就跑到了過去,路上還實意讓遠處的符凌和飛宇過來,本來他們是不想理會的,但是看到了他們跑向的青少陵,便麻溜的一起過去了。
凌寒上來的第一時間就揪住了青少陵的耳朵,罵罵咧咧道“哇靠,我之前上哪兒去了,就沒一會兒的功夫人不見了,找個半天都沒找到,手機電話也打不通,嚇死個人?!?p> “錯了!錯了!我也是沒辦法呀,這里人實在是太多了,稍微不注意就跟丟了,這個地方裝了屏蔽器手機也用不上呀,我也很難過~”
青少陵硬生生把自己說成了受害人的樣子,知道的是自己跟丟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被拐了呢,凌寒也受不了了,一把放開了他。
青少陵一般揉著漲紅的耳朵一邊指著塔菲爾道和陳子澤:“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兩位呢,是我和你們走丟之后意外找到的救命稻草,塔姐和子澤?!?p> 此刻,符凌連忙向二位表示感謝,畢竟他是魚凍老師安排的隊長,有隊員走丟了這種事,屬于是他的失職。
塔菲爾擺了擺手回道:“哎呀,哪里的事,能遇到那就是緣分,一路上多個伴也互相有個照應(yīng),在密室里他可幫了不少忙,況且我有個好哥們也走丟了,鬧挺?!?p> “話說,你們是哪個學校的?”青少陵之前還沒有問起過他們的學校,現(xiàn)在還想起來問。
塔菲爾剛想說,但是莫名的卡殼了,在過了幾秒之后,看向了一旁獨自美麗的陳子澤:“額,我們是哪個學校?”
被打破“美麗”的陳子澤一臉不可置信:“媽耶,大杰尼……,我說了很多遍了,我們是A市c校,A市c校,怎么就記不???你都待1年了,你還不知道自己學校名字叫什么,你可長點心吧。”
陳子澤在一邊庫庫說,塔菲爾在另一邊無所謂的聽著,也不生氣,也不反駁,看著默契程度,明顯是已經(jīng)習慣了。
“A市c校嗎?我們好像遇到過一個?!狈枳屑毣叵胫昂孟窠小讞n”
“大姐頭!”
一股雄厚的男聲從符凌的身后傳來,眾人往后一看,來著正是一臉憨厚老實的白梟。
“白梟!”說著塔菲爾便走向了白梟。
“大姐頭~”白梟向著塔菲爾小跑而去。
現(xiàn)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他們一男一女身上,他們的眼神是那么堅定,一道火焰在熊熊燃燒,步伐是那么的沉穩(wěn),這會是多少人向往的。
凌寒:“哇哦,看起來好棒,有瓜吃?!?p> 飛宇:“好甜?!?p> 當其他人都在向往的看著靠近的二人時,陳子澤則是會心一笑:“呵呵,你們說的這些都是他臨死前的幻想罷了,你不會以為塔姐很溫柔吧?”
青少陵:“誒?”
當兩人靠近之際,白梟直接整個人跪在地上雙手合十的苦苦求道:“大姐我錯了!”
“沒用!”塔菲爾一個加速,右手緊握蓄力,緊接著只聽“咚”的一聲,一技重拳就打在了白梟的腦袋上面,感覺不解氣又揪起白梟的耳朵湊到自己面前開始了一頓激情輸出。
這猶如潑婦罵街的既視感,可能是因為塔菲爾的壓迫感太強大,場上的其他同學一個個都不禁單手扶額,連那些愛看熱鬧的不敢多看一眼,生怕下一秒就會爆炸。
而剛剛還在吃瓜的凌寒,一下就不笑了:“當我沒說?!?p> 陳子澤則調(diào)侃道:“你們兩個怎么不笑了,是天生不愛笑嗎?”
飛宇:“啊~今天天氣真好?!?p> 青少陵:“誒?這頭保熟耶。”
其他人:“……”
塔菲爾不愧是女中強人,無論是戰(zhàn)斗還是素質(zhì)方面都是實打?qū)嵉挠埠耍R了白梟整整5分鐘,沒有一句是重復的,最后罵完了,還不忘揪起白梟耳朵“耐心”的提醒他一句“這次人多就算了,要是下次還敢亂走,就別向我求饒,老老實實給我回家準備招待吃席的工具,聽到?jīng)]有?”
白梟此時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一樣,塔菲爾這才把他丟到一邊去,還熟練得拍了拍手,撇了一眼旁邊幾人,那一個個表情難看的像是目睹了大型“殺人”現(xiàn)場,塔菲爾連忙解釋道:“害,小問題,咱幾個平時相處都這樣,那頭死豬皮糙肉厚的很,這點打?qū)λ麃碚f簡直就是灑灑水啦,不用擔心,你說是不是?”
又被盯上的白梟連“嗯”數(shù)下,等塔菲爾頭一轉(zhuǎn),頭定大的他才終于松了口氣,走回了人群之中。
初來時,廣場上的人海少說也是2千左右,才半個小時左右,到如今只剩下了不過100個人頭,桌上有點離譜。
這時身在中心的女人,摸摸拿出一個麥克風調(diào)節(jié)號音量,又一種聲音不大卻能讓所有人都聽見的聲音說了一句:“各位請聽櫻花一言,全員到齊,真正的邀請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