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被迫加入
在老伯鹿錢多的奔走下,僅不到一天時間,富戶的房屋便有大半都被租了出去。
待有了一定人流量后,蘇行便再次做起販賣起壽命藥的生意。
早在靈州城時,蘇行修為就隱隱有突破之勢。
如今又靠著販賣壽命藥,吸收了整整兩天的‘黑色絲線’,這下修為總算是突破至練氣六層。
此外,就在蘇行努力提升實力的同時,摩羅天城東區(qū),還發(fā)生了一件轟動全城的大事。
也不知是因何而起。
三日前,城東區(qū)突然就爆發(fā)了凡人起義事件。
之后僅不過半個時辰,起義軍就順利攻下城東區(qū)糧倉,并斬殺一負(fù)責(zé)看守的筑基中期修士。
以凡人之軀,斬殺修士。
此消息一經(jīng)傳開,起義軍立時就名聲大噪,從者如云。
次日。
因義軍占領(lǐng)了城東區(qū)糧倉,城內(nèi)居民們開始瘋狂購糧、囤糧,并導(dǎo)致糧價迅速飆升。
連帶著,城內(nèi)其它物資的價格也開始上漲。
底層平民吃不起飯,修士們買不起壽命藥,便也只能跟著加入起義軍,以謀求活路。
如一出來,起義軍變得更加勢大。
再加上先前斬殺筑基修士的戰(zhàn)績,一時間,城內(nèi)無任何一修士,敢硬撼起義軍鋒芒....
起義事件爆發(fā)的第三天。
清晨。
蘇行醒來不久,便見一身穿黑袍之人找上了自己。
那黑袍見到蘇行,便抱拳道:“敢問,之前住在這兒的那位富戶,現(xiàn)如今還住這兒嗎?”
最近這三天里,起義軍的消息早已傳遍了整個城區(qū)。
而黑袍身為起義軍領(lǐng)袖,自是不難被蘇行認(rèn)出。
想到起義軍近日里的所作所為,蘇行回道:“那富戶已經(jīng)被我一劍殺了,現(xiàn)在這兒的房子都?xì)w我管?!?p> “被殺了?”
黑袍聞言一愣,顯然是沒料到蘇行會這樣回答。
好半天后,他方才道:“不知,先生可有興趣加入我們起義軍,我們的目的是....”
“沒興趣。”
那黑袍話才說到一半,蘇行便一口回絕了對方。
開玩笑。
蘇行又不是什么小說主角,麻煩不過來找他,他就非得主動去惹上麻煩....
他現(xiàn)在只需茍在家中,不斷販賣壽命藥,便可穩(wěn)步提高自身實力了。
加入起義軍,只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這對蘇行而言,并無任何好處。
屋外。
見蘇行拒絕自己邀請,那黑袍倒也并未氣惱,只是抱拳一禮后,便徑自離開了此地。
這黑袍離去之后,蘇行就又繼續(xù)茍在家中,閉門苦修。
很快就又過去了一月時間。
因修士們都不敢與起義軍為敵,在這短短一月時間里,凡人起義軍們已徹底控制了整個城東區(qū)。
趁著這股勢頭,起義軍們開始朝城主府方向集中兵力,欲要攻下城主府,一舉拿下整個摩羅天。
與此同時。
蘇行也通過不斷販賣壽命藥,從而吸收到大量的‘黑色絲線’,使修為順利提升至練氣七層。
…
摩羅天,城東區(qū)街道上。
水云道人步履匆忙,他一邊走,一邊不停觀察著四周,時刻提防著可能殺出來的起義軍們。
在最近這一個月里,起義軍已接連殺死了四名筑基期修士。
現(xiàn)如今,摩羅天里的修士們個個畏起義軍如虎,甚至壓根兒就不敢踏入城東區(qū)半步。
這其中,自然也包括水云道人。
水云道人本是不愿到這城東區(qū)來的。
但得知起義軍們,正城東區(qū)在‘打富戶,分房產(chǎn)’后,他便在第一時間里趕到了此地。
沒辦法。
水云道人有一片房產(chǎn),剛好就在起義軍控制的城東區(qū)內(nèi),并由一體型肥碩的凡人負(fù)責(zé)照看。
按照起義軍們的說法,那胖子便是他們口中的‘富戶’,便是他們要打倒的人。
水云道人在摩羅天打拼了數(shù)十年,也就才攢下這些許房產(chǎn)。
若真被那起義軍奪走,他是萬萬接受不了的。
帶著一絲擔(dān)憂,水云道人很快就來到那胖子所住宅院,并出聲道:“胖子,你人在么?”
宅院里。
聽見有人來找那死去的富戶,蘇行心中一緊。
但很快,他就想到了城內(nèi)起義軍們,正在宣傳著‘打富戶’的口號,于是便又放下心來。
蘇行推開院門,見外面站著一看不出修為的修士,心中立刻便警惕起來。
練氣期修士,只要差距不是太大,便都能一眼看出彼此修為。
但蘇行卻看不出眼前之人修為,因此,這人極有可能是一筑基期修士。
蘇行頓時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院外。
見開門的是一練氣期修士,水云道人奇怪道:“你在幫胖子做事?”
“嗯....”
蘇行向那道人行了一晚輩禮,恭敬道:“最近城里有些不太平,所以胖子就請了我做他的護院?!?p> 聽見這句話后,水云道人皺眉道:“那胖子現(xiàn)在在家里嗎?”
蘇行回答地滴水不漏:“他人出去了,暫時還未回來?!?p> “這樣子么....”
仗著自己一身筑基期修為,水云道人毫無顧忌地走進院落之中。
他環(huán)顧四周,突然將目光定格在富戶經(jīng)常乘坐的轎子上。
壞了!
另一邊,見水云道人死死盯著那轎子,蘇行立刻就變得緊張起來。
筑基期修士,不會是看出什么了吧?
院子里。
水云道人走到轎子附近,用手指在轎子上輕輕刮了兩下。
“呵、”
見手指上滿是灰塵,水云道人突然嗤笑一聲,沖蘇行道:“那胖子,應(yīng)該是被你殺了吧?”
聞聽此言,蘇行默默向后退去,同時心中快速思考著眼前局勢。
這筑基修士和那胖子富戶,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
難不成,此人就是那富戶當(dāng)初所說的,‘有著筑基期修為的哥哥’?
若真是如此,那事情就有些麻煩了....
蘇行這邊正分析著,卻見那筑基修士又繼續(xù)道:“我也不為難你,你把你身上所有靈石、連同儲物袋都一塊交出來,然后再自斷一臂,我就饒過你性命?!?p> 聽見這話,蘇行立刻就腦補出了,這筑基修士與胖子富戶之間的關(guān)系....
所以說,先前那胖子富戶,不過是個負(fù)責(zé)收租子的打工仔?
真正掌控這片街區(qū)的,其實是這筑基期修士?
好一個狗大戶....
仗著有‘譎化’能力在身,儲物袋蘇行自是不會交予對方的,自斷一臂就更是絕無可能。
他死死盯著那筑基期修士,以防對方發(fā)動突然襲擊,同時迅速退至墻角。
待與對方拉開了些距離后,蘇行忽地囂張道:“之前住這兒的胖子,就是我殺的,他的錢也都是我搶的,你能拿我怎樣?”
“賊子好膽!”
水云道人聞言大怒,并一連釋放出三發(fā)火球,徹底封死了蘇行所有的退路。
蘇行與那筑基期修士整整相差了一個大境界,這一擊,以他的實力根本就躲閃不過。
但蘇行也壓根兒就沒想著躲閃。
面對飛過來的三發(fā)火球,他整個人都變作半透明狀態(tài),任由那火球穿過自己身體,擊打在身后墻壁上。
這....
見蘇行身體變?yōu)榘胪该鳡顟B(tài),并輕松躲過了那致命一擊,水云道人當(dāng)場便愣在了原地。
他臉上露出難以置信地神色,似是有些剛剛發(fā)生的一幕。
趁著水云道人愣神間,蘇行則憑著‘譎化’狀態(tài),果斷沒入身后墻壁,瞬間沒了蹤影。
這就跑了?
見蘇行直接穿過墻壁離開,水云道人頓時更覺不可思議了。
同時,他心中也不由得火熱起來。
如此逆天的法門,若是讓自己掌握....
屆時,別說是城東區(qū)的起義軍了,就算是面對城主元龍道人,他也有信心能夠戰(zhàn)而勝之!
不過短短幾息時間,水云道人就已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他將一記‘掌心雷’藏于手中,猛地朝前方那墻壁拍去。
‘轟’!
伴隨著一陣爆裂之聲,那墻壁整個都應(yīng)聲而碎。
水云道人沖出宅院,很快便望見了蘇行離開的背影,并緊跟著追了上去....
逃至街道上后。
蘇行便在人群中急速穿行著,以躲避身后那筑基修士的追殺。
他速度雖不及那筑基修士,但卻仗著‘譎化’狀態(tài)能穿越墻壁,而在城內(nèi)房屋中不斷穿行。
利用障礙物,蘇行能輕松與對方拉開距離。
然而,那筑基修士就像是瘋了一般。
無論蘇行逃出多遠,他始終都會緊隨其后,似是一定要追上蘇行后,方才肯善罷甘休。
那道人像瘋狗一樣追著蘇行,這并不可怕。
但關(guān)鍵是,對方還有一專用于防御的‘金鐘符’,可在周身上下形成一透明氣罩。
因?qū)嵙ι嫌兄薮蟛罹唷?p> 即便蘇行仗著‘譎化’狀態(tài),欺身到水云道人跟前,也會因‘金鐘符’的存在,而拿對方無可奈何。
一時間,水云道人與蘇行二人,竟誰也奈何不了誰。
但這樣拖下去,對蘇行并無任何好處。
當(dāng)初,蘇行在靈州城之所以能化險為夷,除了歸功于他的‘譎化’能力外,血肉生物們的暴動,也同樣功不可沒。
否則,靈州三宗掌門,必會遠遠跟在蘇行身邊,直至其靈力耗盡為止。
而現(xiàn)在,這摩羅天里,可沒有什么血肉生物能幫蘇行解圍了。
若是繼續(xù)這樣僵持下去,最終蘇行必會因靈力耗盡,而被那筑基期修士生擒活捉。
為求活命,蘇行只好在城東區(qū)內(nèi)不停奔逃,并拼命尋找對方無法進入的地方。
就比如....
蘇行與那修士你追我趕之下,摩羅天的內(nèi)城區(qū)外圍。
摩羅天共分東、南、西、北共四個城區(qū)。
除此之外。
有著城主府所在的城中心區(qū)域,則被稱之為‘內(nèi)城區(qū)’。
此時此刻,城東區(qū)起義軍們,就已聚集在內(nèi)城區(qū)城墻外圍,并已做好了隨時攻城的準(zhǔn)備。
或許是為了振奮士氣。
起義軍們在聚集的同時,口中還不斷高聲呼喊著。
“凡人的命也是命!”
“富戶修士寧有種乎?”
另一邊。
為擋住城內(nèi)的起義軍們,城主府方也派出了數(shù)十名筑基修士,于內(nèi)城區(qū)城墻上方嚴(yán)陣以待。
蘇行看了眼呈兩軍對壘之勢的起義軍、以及城主府軍后。
他略微猶豫了幾秒,便果斷沖入到起義軍的隊伍里,同時口中不斷高呼:“富戶修士寧有種乎?”
蘇行身后。
望著果斷沖入起義軍隊伍的蘇行,水云道人不敢再繼續(xù)追擊了。
作為一處在底層的練氣期修士,蘇行混入起義軍隊伍,自是毫無問題。
可水云道人乃是一筑基期修士,平日里就沒少干些壓榨平民的事情。
他現(xiàn)在追趕上去,無異于自投羅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