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新帝登基不足一年,根基不穩(wěn),朝政由丞相把控,帝想掌權(quán),兩派相爭。
一時,朝堂動蕩。
偏,周邊敵國看準(zhǔn)時機,互相勾結(jié)聯(lián)合想瓜分慶朝。
慶朝內(nèi)不修,外夾擊,處于兩難之地,面臨滅國之殤。
大慶朝廷,金碧輝煌的大殿無人有心情抬頭觀看。
帝王的怒火毫不掩飾,氣急地將大批大批的奏折手臂一甩擲到地上。
竹簡落地聲清脆,越發(fā)襯得大殿安靜。
皇帝氣急敗壞,指著他們罵,“我大慶那么多官員,無一人敢上場殺敵!”
皇帝聲音漸低,聲音透出凄涼,“你們這是在明晃晃地戲弄朕啊?!?p> 皇帝覺得心慌,因為他明明知道現(xiàn)在真的沒有人可以上戰(zhàn)場了。
那么多武將,那么多武將啊,竟是一個能打的都沒有!都被敵國的將軍打得哭爹喊娘,讓大慶戰(zhàn)爭未完就軍中上下俱是死氣沉沉。
還有那御史,巧舌如簧,說是因為皇帝指揮不行!
胡說!
丞相把握朝中時,推上去了這么多無用的武將,他無人可用,無人可用??!
皇帝氣得胸悶,仰頭癱倒在皇帝的椅子上。
皇帝不想再看底下的人,他知道他沒有一點辦法可以讓他們妥協(xié)。
大慶真的要亡了?
皇帝眼前昏黑。
適時,幾個官員在下面對了個眼神。
一個官員上前,似乎底氣很足。
皇帝也不知道他哪里來的那么足的勇氣。
大慶都要滅了!
官員:“稟告陛下,微臣有一人推薦!”
聲音擲地有聲,皇帝不看他都知道這人得意洋洋的嘴臉。
皇帝不想接他的話,沒有開口,靜靜地看著他。
大殿安靜下來,那個官員心里也坎坷起來。
巨大的壓力從皇帝的眼神壓在他的身上,官員不自覺地開始對皇帝升起敬畏。
“陛下,您該聽聽他的話了?!?p> 一道聲音從前方傳來,是丞相在勸誡殿下,那個官員高高懸起的心也落了下來。
丞相的諄諄教導(dǎo)明明是為了社稷和江山,可陛下總是那么叛逆。
要他說,這個權(quán)力還是交到丞相手里好。
丞相管理朝政的時候可沒有這么多事情。
明白的官員揣著明白裝糊涂,低下頭不語。
丞相的勸誡表面上是為了皇帝,但大庭廣眾之下說這話就像在打皇帝的臉。
皇帝不聽人說話都要別人來提醒,那他做事豈不是都由別人做主?
丞相這么做,無疑彰顯了自己的地位,卻也將他與皇帝之間的矛盾拉地更大。
皇帝不悅地躺回椅子,不想看見丞相的臉,也不想聽下面那個官員說的一句話。
朝堂又一次安靜下來,很快,丞相似乎又要說話了。
皇帝看準(zhǔn)時機,冷冷瞥他一眼,搶在他面前道:“說。”
官員努力讓自己嚴(yán)肅起來,可他的修煉顯然不到家,那一臉的奸詐擋都擋不住。
“微臣以為江才,可。”
皇帝微閉了下眼,江才,江才,他一個文官,做什么武將該做的事?!
就因為他爹是奉天府府尹?
他爹還是先皇,怎么不讓他去啊???!
皇帝無語的情緒傳到了朝廷上,朝廷上的人一時間安安靜靜,都察覺到了心中那一股無言以對的感覺。
他們好像有一點懂了皇帝為什么每一次看他們都只看一眼了,因為看久了人都要被氣死了。
在前列的大將軍低著頭躲在陰影里,神情看不清楚,只聽到官員說話的時候狠狠皺了下眉頭。
有的官員在笑,他們也許以為大慶的武力不止于此,不過是丞相為了收回皇帝的權(quán)力而故意讓那些不行的人去而已。
但喬大將軍知道不是,他奶奶的,兵部在哪破丞相的管理下,他們武將的腐敗嚴(yán)重,好好的士兵都寧愿回去種田了,還能出個什么好將軍?
俗話說,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一個粗人都知道,沒有好將軍帶不出個好兵。
現(xiàn)在他又舊傷未愈,還要在朝堂給皇帝穩(wěn)住朝政,更重要的是,他要穩(wěn)住那群想要割地賠款的直娘賊!
大慶還沒破呢,割什么地,賠什么款!
思慮過后,喬大將軍死死抓緊自己的手,大步流星上前。
“陛下!臣推薦吾兒喬年!”
群臣大駭,皇帝更是直接驚地站起。
大呼:“喬大將軍!”
群臣沒有輕視這個推薦的人,相反,他們都不禁思考,大慶是不是真的到了國破家亡的地步。
喬年是喬大將軍的獨子,就連五品官員都讓自己兒子避開去戰(zhàn)場,更何況大將軍?更何況喬年是大將軍的獨子?
是兄弟占了武將半壁江山的大將軍沒有保住將軍府的能力了?
不是,正是因為他有能力,所以他看到的更遠(yuǎn),也選擇了用自己兒子的安危換取其他百姓的安心。
大慶真的到了這個地步?
所有的官員都不由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