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是八階練臟境的高手,也不能在我面前囂張,因為能夠囂張跋扈的只有我?!?p> 殷昭腳尖一點馬頭,然后向后一躍,一襲白衣的他便輕飄飄的站在了紫電追云獸那碩大的腦袋上面。
而殷昭兩刀劈飛獨眼龍的壯舉顯然也嚇到了魏星水一眾人,就像殷昭所說的那樣這獨眼龍可是一位八界煉臟境的大修士啊,竟然…
“這…這…這怎么…可能?這…這種執(zhí)跨子弟竟然能夠一拳打飛八階練臟期的大修士,這…這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此時的魏星水內(nèi)心慌亂如麻,她眼神茫然的看向殷昭,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她不信,可是事實就是事實,讓她不得不信,看著一襲白衣,風(fēng)度翩翩的殷昭,她的內(nèi)心瞬間崩潰起來。
“這…這不可能,殷昭那種廢物。怎么可能會有這種修為,他不配!肯定是他家族給他的秘法,對!對!這都是暫時的!你快起來啊,那是秘法提升的。你給我干掉他…”
王化生瘋了。他憤怒的朝著獨眼龍咆哮道,今日他要殷昭死!誰也阻止不了他…
而獨眼龍則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他搖搖頭,拍了拍圓滾滾的腦袋,然后通過血氣震蕩清除了衣服上的灰土。這時聽到王化生的話語,令得獨眼龍頓時火大起來,他撇了一眼王化生,然后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冷笑道:
“聒噪!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你個廢物一般的人物,竟然敢對我如此說話?真是不知死活!”
獨眼龍陰沉著臉,冷冷說道。說罷,便一拳轟出,那雄渾的拳芒如犁耙過地般穿過王化生的身體。
“不…”
王化生只來得及慘叫一聲,便被那雄渾的拳芒打飛而去??粗鴷灥乖诘氐耐趸?,獨眼龍撇撇嘴,家族子弟防護寶物就是多啊…
他沒想著留王化生一命,只是王化生有家族寶物暫時保了他一條命而已,現(xiàn)在他要抓緊對付殷昭,沒有閑工夫在來搭理王化生,至于王化生的命他會要了的,殷昭的命他也會要了的。
獨眼龍右手一揮,手中便多出了一把長刀般的靈器,但是觀其模樣,顯然是不如那柄長斧靈器的。他右手持刀,目光緊緊看著殷昭,說道:
“你很厲害,但是你終究會成為我刀下亡魂??!”
殷昭背負(fù)著雙手,眼眸漠然的注視著獨眼男人,冷冷一笑道:
“我殷某這大好頭顱在此,就怕你沒有那個能力去取…!”
“好!好??!你可真夠狂的?。∧悄憔秃煤每粗?,看我是怎么取你頭顱!”
獨眼男人目光兇狠的瞪著殷昭,揮刀而下,鋒利的刀尖直指殷昭。
“兄弟們,給我上!誰殺了他!我提拔他做二當(dāng)家的?!?p> “啼塌!啼塌!”
“嗚~兄弟們,沖啊~”
“混蛋,給我讓開!都給我讓開!這個家伙是我的,誰也不能和我搶!”
“你個混蛋,別拉我!那是我的!誰要是再敢攔著我,我就連他一起殺了!”
“轟隆隆”的馬蹄聲中夾雜著一句句興奮的咒罵聲,由遠(yuǎn)而近傳了過來,伴隨著聲音而來的還有那數(shù)百揮舞著手中長刀的馬匪,他們面色猙獰的沖向了殷昭。
打不過就搖人?真是令人不恥?
看著撲面而來的數(shù)百馬匪,殷昭眉目一挑,心中暗暗嘀咕了一句,
“也該來了吧!”
就在這時,一陣陣?yán)呛柯晜髁诉^來“嗷嗚~”,伴隨著嚎叫而來的,還有那股“啪啪”聲,這是猛獸疾速奔跑中產(chǎn)生的聲音。
聽到這股聲音,殷昭內(nèi)心一松,平靜的面龐上也緩緩浮現(xiàn)出一絲笑容。
我的戰(zhàn)兵到了?。?!
望著呼嘯而來的一位位狼騎,眾人皆是一驚,隨后滿是不敢置信。
“這…這是…援兵嗎…?”
“他…他們的速度…好快啊…”
“這…這…這似乎是戰(zhàn)兵???”
“你確定是戰(zhàn)兵?沒搞錯?”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這太難以置信了,我不相信…”
“唉…王兄,就算是不死,也完了…咱們估計也完了…”
突如其來的情況令那數(shù)百騎兵的速度有所遲緩,而獨眼龍的臉上也閃過了一絲驚慌,他望著極速奔馳而來的狼騎們,連忙呵斥道:
“停什么停,給我沖??!誰殺了那個家伙,我把我得財產(chǎn)分給他一半!”
數(shù)百騎兵聽聞,臉色瞬間漲紅起來,他們雙目滿是興奮,想起自家老大的一半財產(chǎn),就不由得全身發(fā)熱起來。
而這時的殷昭在他們眼中估計就是一堆堆財寶了。而受到了刺激的馬匪們也紛紛加緊驅(qū)使起了胯下的戰(zhàn)馬,準(zhǔn)備加速沖向殷昭,可是胯下的戰(zhàn)馬好似收到了驚嚇一般,怎么也驅(qū)使不動。
而這股狼騎的速度太快了,轉(zhuǎn)眼間他們便已經(jīng)來到了殷昭的身后。
這股狼騎大約有兩百多人,他們身披著一件銀色的輕甲,手持一柄銀色的圓月彎刀,胯下騎的更是一頭頭高大威猛的銀狼,這也是狼騎名稱的由來。而就在那銀狼左右兩邊皆掛有一個槍囊,一邊有六支短槍,共十二支。
而最令人震撼的是這甲身刀身狼身上都繪有一種特殊的銘紋,隨著主人一呼一吸之間這些戰(zhàn)紋竟然微微閃爍起來。這般裝備,這種坐騎,顯然他們是一股精銳部隊啊。
而隨著兩百五十二名狼騎全員到齊后,他們昂首挺胸,目光火熱的看向了殷昭,隨后右手成拳猛的捶打向胸口上的輕甲,發(fā)出一聲聲脆響。
“嘭!”
“吾等,參見主上!”
“吾等,參見主上!”
“吾等,參見主上!”
眾狼騎目光熾熱的注視著殷昭,語氣無比堅定,仿佛像是在朝見自己的神明一般。
而魏星水更是一臉震驚的看著這些騎,心中無比驚訝,“這…這是戰(zhàn)兵?他背后的勢力竟然給他派了一只兩百多人的戰(zhàn)兵!這個家族到底有多強大啊…”
要知道戰(zhàn)兵的培養(yǎng)極為不易,不說功法,武技,裝備等等這些,還需要大陣師來根據(jù)他們的功法,兵道神通等等來給他們繪制專門的戰(zhàn)陣圖,然后大煉器師再根據(jù)相關(guān)情況來為他們煉制專屬的戰(zhàn)器,這些戰(zhàn)器不一定很貴,但是絕對適合他們,還有一些戰(zhàn)兵會找戰(zhàn)紋師給他們繪制專屬的戰(zhàn)紋。
這種高精尖的兵種,遠(yuǎn)遠(yuǎn)不是潛龍界這種小千世界可以培養(yǎng)出的,現(xiàn)如今的潛靈界也就只有東域幾個家族因為投靠的早,才有戰(zhàn)兵的培養(yǎng)方法,如今已經(jīng)過去一甲子了,也只不過培養(yǎng)出了戰(zhàn)兵的雛形而已。
而殷昭背后的家族竟然隨手就給他派來了兩百余位戰(zhàn)兵,是戰(zhàn)兵?。〔皇菓?zhàn)兵雛形,這殷昭背后的家族是得有多強大啊…
魏星水眼神貪婪的望向了那兩百余位的狼騎,這可是他們魏家求而不得的戰(zhàn)兵啊,這里竟然有了兩百余位,殷昭?果然不愧是從上界來的貴公子啊…我如果…不行…不行…可家族…那樣…我…不行…不行…
心中想到一個念頭,魏星水全身猛的一驚,她連忙按下這個念頭,可這個念頭就如同附骨之疽一般,怎么也按不下去。
良久,魏星水眼神復(fù)雜的望向了殷昭,那股復(fù)雜中還夾雜著一絲熾熱,只不過被魏星水很好的隱藏起來了。
而此時的獨眼龍心亂如麻,臉色更是格外的憤怒,他如何不知道自己中圈套了,這他喵的分明是個釣魚局,而他就是那條大魚。
但是再怎么憤怒也無濟于事,于是獨眼龍很快便收斂了情緒,他眼神復(fù)雜的看向殷昭,嘴唇蠕動幾下,還是沒有張口說出什么。
此時,說什么也沒用了,別人既然設(shè)下圈套,那就代表著他再說什么,做什么都已經(jīng)于事無補了。
殷昭點點頭,回應(yīng)了一下狼騎們的軍禮,然后笑著看向了獨眼龍,說道:
“我這頭顱?你還來取嗎?”
獨眼男人靜默不語,而那數(shù)百馬匪則紛紛躁動起來,看著欲要逃跑的敵人們,殷昭冷聲道:
“兒郎們,給我殺了他們!”
“喏!”
“喏!”
“嗷嗚~”伴隨著一陣此起彼伏的狼嚎聲,那兩百余人的狼騎紛紛抬起手臂,持著那銀白色的圓月彎刀,好似一匹匹惡狼一般沖向敵人。
那銀狼的腳掌踩在綠色的草兒身上,發(fā)出一陣陣清脆的響聲,眾人只見一道模糊的身影閃過,撇頭再看,狼騎們的彎刀已經(jīng)刺進了那數(shù)百馬匪之中。
“不…不要啊…我還不想死…”
“放開我的手,你這個畜生。放開啊…”
“噗嗤~”
哀嚎聲,嗚咽聲,夾雜著彎刀化過肉體的沉悶聲,短短片刻,這里就從一副草長鶯飛的美景,變成了血肉橫飛的地獄。
獨眼龍見此,心一橫,便邁步揮刀,向著殷昭極速奔來。
只有劫持了殷昭他才有活的可能,沒有人想死,哪怕是他!即使能成功劫持的幾率很低,但是總比坐以待斃要好。
而望著垂死掙扎的獨眼龍,殷昭淡漠的說道:
“子樓!給我殺了他…”
一聲輕喚,殷昭身后便猛然沖出一道身影,這道身影猶如一柄利劍一般刺向了獨眼男人。
“錚!”刀劍交擊發(fā)出一聲脆響,而那洶涌的氣浪也瞬間波及開來,兩人同時退后,衛(wèi)子樓持劍而立,而獨眼男人持刀的右手則微微顫抖,顯然剛才吃了不小的虧。
“看起來,我高估你了,你也就那樣啊…”
衛(wèi)子樓簡單的活動了一下身體,滿頭的白發(fā)隨風(fēng)起舞,他睜著一雙淡漠的眼睛,冷冷的看向獨眼男人,語氣無比平淡。
“呵呵,你的劍可沒有你的嘴硬!”
獨眼男人冷冷一笑,如今他自知必死無疑,所以自然嘴硬到底。
“那你就試試嗎!”衛(wèi)子樓一步踏出,持劍而刺,冰藍色的劍氣瞬間綻放開來。
極致的危險!
獨眼男人背后冒出冷汗,但是他沒有辦法避免這一戰(zhàn),所以只能向死求得那一線生機了。
“??!”
一聲咆哮,獨眼男人揮刀而上,雄渾色的刀氣瞬間斬向衛(wèi)子樓。
“錚!”“錚!”“錚!”隨著刀劍相撞,散落的劍氣刀氣分散兩方。不多時,衛(wèi)子樓的腳下便形成了一片冰地,而獨眼男人的腳下則成了亂石堆。
而沒過多久,兩人的對拼便越來越激烈,衛(wèi)子樓持劍不斷攻向獨眼男人,雖然久攻不破,但是觀其狀態(tài)游刃有余,而獨眼男人的狀態(tài)則很差,他的臉色很是蒼白,氣息也逐漸起伏,不似剛才平穩(wěn)。
“那小獨眼要敗了!他的真氣遠(yuǎn)遠(yuǎn)沒有子樓真氣那般純粹,只不過是占了土系真氣的雄渾二字罷了,可他的底蘊沒有子樓好,唉…看似兩人的對戰(zhàn),實則卻是上界修行對下界修行的碾壓啊…”
馬老道看著兩人的對戰(zhàn),臉色有些發(fā)愁地說道。
殷昭撇了他一眼,并未多說什么。
結(jié)局已經(jīng)很明顯了,當(dāng)獨眼男人的刀擋不住衛(wèi)子樓的劍時,他的命運就已經(jīng)注定了。
半柱香后,殷昭望著供上來的獨眼龍那碩大的頭顱,不由得微微一笑,然后下令道:
“將這匪寇的尸體用十字樁給我掛起來!還有那三百余馬匪,也是一樣!讓那些心懷鬼胎的人都給我好好看看,這就是惹到我殷昭的下場!”
“喏!”
一名狼騎迅速答道,隨后恭敬行了一禮后,便喊來幾十名狼騎準(zhǔn)備完成殷昭的命令。
這時,魏星水扭著款款纖腰,笑容嫵媚的走了過來。
“殷公子,感謝你的出手相救,星水無以為報,只能以…”
“別別別!你有話就好好說,別整這一出,惡心我好嗎!”
殷昭眉頭一皺,臉色似有不悅的說道。魏星水想的是啥,他也能猜出一二,但是殷昭對她并無好感,這次能護送她走了一段路程,也是因為答應(yīng)了某人的請求而已。
“殷大哥,你怎能這般…”
魏星水話還沒說完,殷昭就打斷了她的話語,望著楚楚可憐,一臉柔軟的魏星水,殷昭冷哼一聲,他還能不清楚這女人到底是啥樣的?再說了,都現(xiàn)在這種情況了還有必要裝嗎?真是可笑至極…
“好了,你叫我殷昭,或者殷公子都行,反正我也被你叫喚這兩個名稱給惡心習(xí)慣了,但是殷大哥,這個就算了!因為你不配!其次,我救你只是順手而為之,就跟路邊看到有人搶劫,幫著嚎幾嗓子沒什么區(qū)別,所以你千萬不要多想,最后你要是真的想謝的話,就謝你家里人吧,畢竟如若不是他的請求,我也不會跟著你一起走!”
說罷,不等魏星水有所反應(yīng),殷大哥便又繼續(xù)說道:
“好了!等我部下打掃完戰(zhàn)場后我們就立即走!就不勞煩二小姐了,我還有事,你留步!”
說完,殷昭似乎是深怕魏星水有所糾纏,連忙扭頭就走,根本不再停留的。只徒留魏星水一人面色蒼白,眼神羞怒的瞪著殷昭。
很快,殷昭循著馬老道的方向,便來到了王化生的身旁。
“小爺你來了??!”
殷昭點點頭,“嗯”了一聲。然后對著王化生努努嘴,那意思是再問咋樣了,死了沒。
馬老道嘿嘿一笑,搖了搖頭。
殷昭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后便見到馬老道眼珠子一轉(zhuǎn),隨機對著自己使了使眼色,他還未明白過來,就聽見馬老道在哪里笑呵呵的說道:
“既然這混賬東西死了,那我就一把火燒了吧!既然殺不了他的人,那就揚了他的骨灰!”
“小爺你說怎樣?”
這時,殷昭也明白了過來,望著馬老道賤兮兮的笑容,也跟著說道:
“嗯!很好的辦法,就依了你了吧!”
殷昭話音剛落下,便見王化生急不可耐的跳了起來。
殷昭、馬老道兩人見此,頓時哈哈一笑。
“殷公子,殷大爺!是我的錯,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辱罵了你,還請殷公子大人不計小人過,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王化生膽戰(zhàn)心驚的對著殷昭苦苦磕頭求饒,嘴里更是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他小心的瞥了一眼殷昭,隨機猛的想到了什么是得,對著殷昭一股腦的說道:
“殷大爺,這都是二…魏星水那個賤人挑撥的啊,不是我的錯,都是魏星水那個賤人挑撥的??!殷大爺,你要相信我!都是她!都是她!是那個賤人她心有所屬了,只不過是個窮儒生而已,她不敢?guī)Щ丶胰ィ撬依锢鲜墙o她介紹人,讓她苦不堪言,這次,她以為你又是她家里給她介紹的,所以多次挑撥咱們之間的關(guān)系,她還以為我不知道呢,呵呵…如若不是…”
“好了!我不想聽你們之間的瓜葛!她挑撥了?你就要罵嗎?說來說去,還不是自己想罵!你做錯了事,就要承擔(dān)后果!來人啊~”
“殷大爺,饒了我吧…殷大爺,求求你了啊…殷…”
“拖下去!”
殷昭臉色淡然,絲毫不為所動。
“喏~”
很快,王化生便被兩名狼騎給拉了下去。
“魏星水我恨你!殷昭,我會在地獄等著你的~”
殷昭瞥了一眼王化生消失的方向,輕聲笑道:
“地獄?我所在之地,就是地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