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千仞城少主,千逸自然對楚國大小勢力了解的十分透徹。
“不錯,我就是黑蓮教大長老的關(guān)門弟子,陳玄?!标愋恍腥巳允峭白?,頭也不回,仿佛千逸根本不值得讓他回頭,連一句話也不屑與千逸多說。
“你不過也是凝氣修為,又有什么資格進(jìn)天璣臺?!边@樣的人,千逸前世不知遇見多少,如此狂妄自負(fù),命不長矣!
“就憑我叫陳玄,我?guī)熜质呛谏徑痰谝惶觳牛愂?,不過我倒是想看看你又有什么手段進(jìn)這天璣臺?”
陳玄轉(zhuǎn)過身來,靠在巨石上戲謔的望向千逸,過了這巨石就算進(jìn)入天璣臺,但他進(jìn)得來嗎!
“陳石?不認(rèn)識,我若是想進(jìn)來恐怕你還要靠邊站?!比匀皇瞧骄彽恼Z氣,千逸大手一揮,一道古樸令牌破空飛出,守衛(wèi)一看,當(dāng)即嚇得面無人色,差點就癱軟在地上。
“如何,夠資格嗎?”
“小人有眼無珠,望千逸公子和千綺小姐恕罪!”
守衛(wèi)手捧著令牌,見其上“千仞”二字,手抖得險些掉落,到現(xiàn)在他如何還不知道眼前這兩個年輕修士就是千仞城之主的兒女,前段時間,一個守衛(wèi)就是因為惹了不能惹的人,當(dāng)場斃命,想到這,這名剛?cè)温毜氖匦l(wèi)心頭更是發(fā)冷。
“哈哈,沒想到小逸和綺丫頭這么快就來了,你們老爹可是絮絮叨叨的叫我照顧你們?。 ?p> 一中年男子破空而來,身著綠袍,自信大方,一頭黑發(fā)飄揚,面龐棱角分明,可謂玉樹臨風(fēng)。
深邃的眼睛看似不經(jīng)意的往那守衛(wèi)一看,后者立即跪下連呼饒命,中年男子從巨石經(jīng)過,懾人的氣息并未內(nèi)斂,壓迫得陳玄一行人不禁連連后退,但卻敢怒不敢言。
因為他便是此代天璣臺的掌控者,四合宗之主,楊蕭云,四合宗與千仞城聯(lián)盟,楚國人盡皆知,如今這小子的身份曝光,楊蕭云站在那邊不必多說,陳玄要是不想難堪就只能閉嘴生悶氣了。
“蕭云叔,你再不出來我還以為你睡死在里面了?!鼻Ь_一手摟著楊蕭云的肩頭,一邊在其耳旁大喊道。
千逸,人群不禁一陣漠然無語,恐怕楚國內(nèi)也只有她才敢對四合宗宗主這樣了。
“你這丫頭還是這么愛耍性子,對了,小逸叫你的朋友一起進(jìn)來吧?!?p> “多謝楊宗主!”黃坷知道是這次托了千逸兄妹的福,當(dāng)即向楊蕭云抱拳施禮,以表謝意。
另一邊,陳玄看著千逸一行人離去的背影,心中憤怒不已,萬萬沒想到今日受到此等羞辱,看著千逸,一條毒計攻上心頭……
……
天璣臺,七星臺之一,每年都有無數(shù)的修士進(jìn)入隕仙林,自然有修士為求保命,交納大量靈石尋求庇護(hù)。
七星臺在偌大的隕仙林就如同滄海一粟,所以會有更多的修士涌入,但如今至少也要筑基修為才能進(jìn)入七星臺避險,這也是為什么基本看不見凝氣修士的原因,不過像千逸和陳玄這樣的情況卻是例外。
“蕭云叔,你給我們住月樓,卻讓黑蓮教那小子住星樓,不會有麻煩吧?”
千綺看著自己的房間,靈氣濃郁,設(shè)施齊全,心里甭提多高興了。
“沒事,你們就放心住吧,別說只是枯于的關(guān)門弟子,就是枯于親自來,他也得給我?guī)追置孀樱 睏钍捲茖ηб菪置玫哪鐞鄢潭?,要不是?guī)矩所限,他都想將二人弄到日樓去。
在天璣臺內(nèi),普通的修士只能居住在酒樓客棧中,除非你的實力足夠強大,或者地位超然才能住宿日,月,星三樓。
三樓分別對應(yīng)三個境界,星樓,凝氣修士,陳玄便是在這一樓,月樓,筑基修士,千逸一行四人都在此樓,日樓,結(jié)丹修士,雖然此樓是三樓中最小的一座,但其中一人就可以橫掃其他二樓。
雖然日月星三樓靈氣充盈,日樓甚至有聚靈大陣,連最低級的星樓住一日都需交納十萬靈石,這對大多散修來說都是天文數(shù)字,只能望樓興嘆。
星樓中,一間修煉室內(nèi),黑光閃爍,血腥彌漫,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中,房間內(nèi)盤坐的身影咻的一下坐起,其身旁之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言語,身影看著腳下的三具尸體,嘴角還殘留著血跡。
“千逸,待我筑基之日,便是你的死期!”說話間,陳玄的視線短暫停留在月樓的方向,眼底的殺機一閃而逝。
“不用,我已經(jīng)替你向他下戰(zhàn)書了,一天后就在生死臺上一決勝負(fù)?!?p> 陳玄正不知是誰說話,側(cè)身一看,一身著黑袍的中年男子竟然在木桌旁淡然的喝著靈茶,根本沒有把陳玄身邊的幾個筑基修士放在眼中。
話畢,中年男子看了一眼陳玄,放下杯子,起身,黑袍無風(fēng)自動,直接化為一道黑光遁向日樓。
“恭送師兄!”
“沒想到陳石都已經(jīng)結(jié)丹了,的確應(yīng)該更加努力修煉了?!眲偛抨愂鹕淼膭x那,他可是親眼看見了六朵黑蓮,不過自己遲早都會超越他的,陳石,也不過是塊踏腳石罷了。
“你們,再給我找?guī)讉€筑基修士來?!?p> “是!”
與此同時,千逸發(fā)愁的看著手中的戰(zhàn)書,雙眉緊蹙,沒想到陳玄肚量如此小,還在耿耿于懷。
“怎么,如果小逸不想答應(yīng),我可以替你推掉,想必那小子不會不買我的帳。”楊蕭云見千逸皺眉,還以為千逸不愿與其糾纏。
“不用,不過要麻煩蕭云叔走一趟,就說三日之后,生死臺見,一戰(zhàn)定生死!”人言可畏,雖然自己進(jìn)了這月樓,但外界肯定都認(rèn)為是靠關(guān)系的,必定引起了許多人的不滿,但礙于情面也不會當(dāng)面說什么,只是,千逸每次都能從他人眼中捕捉到嘲諷與不屑,那種眼神,真的很不爽!
換做以往,千逸自然不會在乎他人如何看待自己,只要在不影響的前提下,隨他去說,但現(xiàn)在不行了,不僅要為自己正名,而且還有丫頭,千逸不想別人用那樣的目光看著丫頭。
而之所以把時間定在三日之后,也是因為這幾日心身俱疲,必須重整下心緒,希望實力能夠有所增進(jìn),雖然千逸對自己很有信心,但像陳玄這樣的人物必然也要幾分手段,多做些準(zhǔn)備總是好的。
傍晚,千綺又拉上千逸找到黃坷和丁琴心夫妻倆聊天喝酒,一直到深夜才道別離開,黃坷夫妻也知曉了千逸與陳玄約戰(zhàn)之事,但也沒有阻攔,只是使勁的加油鼓勁。
千逸離開后直接去坊市買了一件下品地器,交易了十幾萬靈石,然后回到房間立即修煉。
楊蕭云本是打算來找千逸談?wù)勗挘捶块T緊閉,還布置了重重禁制,靈氣涌動,就知千逸在抓緊修煉,便也不多加打擾,正欲退去,卻被那突然暴增數(shù)十倍的靈氣給吸引了注意力,這靈氣量……至少也要十萬靈石啊!楊蕭云不禁暗罵敗家,但轉(zhuǎn)念一想,能驅(qū)動十萬靈石進(jìn)行修煉的天賦……簡直恐怖得不像話啊!
修煉室內(nèi),幾堆小山般的靈石漸漸黯淡,失去靈氣,隨即化為飛灰,千逸左手輕召,又換上一批更多的靈石,狂暴的靈氣涌動不停,千逸的身體卻如磐石般穩(wěn)固,純凈的靈氣進(jìn)入體內(nèi),雜質(zhì)不斷排出,經(jīng)脈一點點增大,所容納的靈氣也成倍增長,吸收,排出,反復(fù)循環(huán)。
修士,也就是修仙者,以成仙為最終目的,感悟天地之理,得通天徹地之力,移山,排海,皆不在話下,可通萬物之靈,馭千萬生靈,或翔于九天,或潛入海域,一步天涯,無所不能去,呼風(fēng)喚雨,上窮碧落下黃泉,舉手投足間,風(fēng)云變幻,天地失色,一怒之下,血流千里也不是妄言。
修行,修之一字,奧妙無窮,人人想成仙飛升,也出現(xiàn)過許多震驚修真界的絕世強者,但,最終能成仙的又有幾人?不超過兩位數(shù),最近的一次都已過了將近萬年,這就是修行,事實上能成仙的機率說是近乎零也不為過,但所有修士仍舊前赴后繼的尋覓那一絲渺茫,微末的希望,殘酷,若不成仙,縱然再強大,也終將消逝,埋沒于歲月長河中。
千淺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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