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股份
“情況如何,沒出什么問題吧?”
“沒有師父,就是普通的污穢污染事件。倘若師父不確定情況,又怎會派我前去處理?”
“你呀!”
九叔一見到顧明回來,也確實如文才和秋生所言。冷峻英氣的面龐,堆滿了慈祥的長者笑容。
“師父,師伯呢?”
“你不用再這般叫法了,咱們個論個的。師姐她脾性......算了,我不敢說.....!”
“有什么不敢說的?我現(xiàn)在還能再罰你不成?林鳳嬌...哦不對!林鳳九才對!”
無色站沒站相,坐沒坐相。渾圓下的椅子,四條腿只有兩條著地,另外兩條則是高高的翹起。
上身癱在供桌上,拿著酒葫蘆不時的往嘴里灌。供桌被身前洶涌的重量壓的不堪重負(fù),正發(fā)出一陣陣“嘎吱嘎吱”的聲響。
九叔滿頭黑線,嘴巴囁嚅了幾下,卻又將想說的話忍了下去。顧明鼻子聳了聳,攙扶著九叔坐在無色下首,面對無色行了個禮。
“師伯,益氣湯雖是滋補(bǔ)所用,但多了也是對身體有害的。”
“嗖!”
顧明探手接住迎面砸來的酒葫蘆,一股藥香味從葫蘆口散溢而出。
“你怎么比我?guī)煾高€羅嗦,整天這也不準(zhǔn),那也不許的。”
“那是你爹!”
九叔端起茶杯,擋住了自己說話的嘴,喝了口茶水,嘴里還發(fā)出一陣舒爽的“嘖嘖”聲。
可屋里的三人都對各自的聲音無比熟悉,九叔這番姿態(tài)自然換來了無色呲牙咧嘴的怒視。
“林!鳳!......”
“哎哎哎!沒事沒事!師伯,我的意思是凡事過猶不及。你長期受困于血煞侵?jǐn)_,喝酒麻痹身體的痛楚已養(yǎng)成了癮性。如今雖驅(qū)除了血煞,但癮還在?!?p> 顧明趕緊止住這兩個大孩子,自從無色身體好轉(zhuǎn),這段時間,兩人只要遇到,總是會斗起來。
“益氣湯畢竟不是酒,師伯喝酒都那么....那么....瀟灑,這益氣湯雖然對身體有好處,但畢竟是藥三分毒。沉淀在身體里的藥物過多,也會對身體造成損傷。
況且,這益氣湯對于師叔伯的酒癮,卻是沒有任何幫助的,反而越壓制就越難以忍受?!?p> “你說的道理我都懂,那我怎么辦?嗯?對了......你不是說可以靠你嘛?”
“顧明既然將問題提出,自然便有解決的辦法,你......等著就是了?!?p> 九叔又忍不住懟了一句,換來無色擼起袖子就要撲過去。顧明趕緊攔住,不攔住一會可真就打起來了。
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兩人打起來和拆家一樣,要不然供桌怎么嘎吱作響。嗯......供桌會響也有無色其它的一部分原因。
“別別別!師伯,且先聽我說。你知道我此次前去的鎮(zhèn)子嗎?”
“嘁!不是李家鎮(zhèn)就是王家鎮(zhèn),再不然就是張家鎮(zhèn)和趙家鎮(zhèn)唄?!?p> “......呃....鎮(zhèn)名暫且不提,那鎮(zhèn)子可是被稱作酒鎮(zhèn)的?!?p> “哐!”
供桌突然間四分五裂,無色視線一掃,就發(fā)現(xiàn)九叔正在一邊偷笑,無色頓時就有些尷尬的撓了撓臉。
“咳咳!這桌子不牢固......那誰...顧明,你去酒鎮(zhèn)不是清理污穢去了嘛,難道買了好酒回來?可我并不見你帶著???而且....你肯讓我喝酒?”
“師叔伯莫非忘了昊天塔?”
顧明抬抬手腕,手腕上竹節(jié)狀的手鐲,隱約有著塔的形狀。
“咳咳!”
九叔打斷了雙眼冒光,正抓著顧明手腕上的昊天塔往下拽的無色。
“做長輩的難道還要搶人家東西不成?”
“誰是長輩?我才不是他長輩,我們還親......!”
顧明一臉驚恐的捂住無色的嘴,他想不明白這紅潤的朱唇,怎么什么都敢往外冒。
無色也發(fā)現(xiàn)自己差點說了什么了不得的話,連忙轉(zhuǎn)過身,不再言語。
“嗯?”
九叔疑惑的看著有些奇怪的兩人,不過他也懶得追問。小秘密誰都有,不說出來,就是不方便讓別人知曉。
“所以....你特意買了酒回來?”
“并非只是如此!”
顧明手拂過昊天塔,手里已多出一個清澈透亮的玻璃瓶,還有一大疊的文書。
顧明現(xiàn)在已用不上芥子袋了。昊天塔內(nèi)部本就廣大的空間,又經(jīng)過眾妙之門的升級,完全可以裝下顧明想裝的所有東西。
掃了眼無色手中的玻璃瓶和自己手里的一大疊文書,九叔有些疑惑。
“琉璃瓶里是酒吧!這疊文書是什么?”
“嗯......其實應(yīng)該叫玻璃瓶,這疊文書是整個酒鎮(zhèn)的一半股份?!?p> “股份?”
“嗯,等于酒鎮(zhèn)有一半都是我們的了。”
“轟!”
九叔聞言一掌拍碎了身邊的桌子,凌冽的寒光從虎目中迸射而出。
“我道你為什么去那鎮(zhèn)子,你竟是為此嗎?!”
這番動靜著實讓顧明無色二人受驚不小,無色手里的酒都差點掉在地上。
顧明見九叔似乎有些誤會,連忙開口解釋。
“師父莫急!我去那鎮(zhèn)子確實有所圖,但卻只為酒。這些股份并非我巧取豪奪,仗著術(shù)法神通強(qiáng)要來的!”
“哼!好好解釋,若說不清楚。我.......”
“嗨呀!你發(fā)什么脾氣嘛,顧明又不是......你還不了解他嗎?”
九叔似是反應(yīng)了過來,臉上恍惚中紅了一下,也像是怒氣所激而導(dǎo)致的。
無色白了眼九叔,轉(zhuǎn)向顧明,又開口替九叔解釋。
“顧明你別在意...你師傅.....唉!我就直說了吧。我們師姐弟里,有一個師弟和你師父的關(guān)系,好的還要超過四目,你師父把他當(dāng)作親弟弟一樣!
后來這個師弟......因為錢財做了壞事,連累的茅山宗門......如今我知道的,也就剩下我和你師父師叔尚在人世,其他的......”
顧明本就不曾責(zé)怪九叔,眼下竟聽到這般大事,心下也是不知道該如何言語。
“你師父認(rèn)為是他沒教好那個師弟,所以他把這份責(zé)任扛在肩上,想要重振茅山,比......我..有出息多了?!?p> 見氣氛有些壓抑,無色尋了張椅子歪了上去,晃了晃手里的酒。
“說說吧,這到底怎么回事?”
聽到無色問詢,顧明回過神來轉(zhuǎn)向九叔,九叔則擺擺手沒有說話。
“事情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