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哇!”
男人發(fā)出一聲慘叫,面前的大漢手里拿著一把橡膠拍子,重重的拍在他的肚子上。
男人瞬間疼的站不住腳,而大漢繼續(xù)抓著男人的頭發(fā),不讓他倒下。
“我不說了叫你站好了嗎?!”
大漢揪著男人的頭發(fā),將男人頭摁在墻壁上,怒視著他。
“呃啊……我要見律師……你這是行刑逼供……”
“行刑逼供?小兔崽子你還有臉見律師?聽好了,你的律師還有2個小時才會來,而這兩個小時中,我們判斷你有精神類疾病,于是將你接下來送到了單人牢房獨自關押。”大漢嘿嘿一笑。
“你在說什——”
男人瞬間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這個房間沒有攝像頭,只要自己身上沒有明顯的傷痕,就根本沒辦法反駁他的一口之詞,無法向律師說明自己遭到了行刑逼供。
“怎,怎么?難道你們要對我一個未……嗚啊——”
大漢這次沒有使用橡膠拍子,而是突然掏出口袋里的電擊器,往他兩腿之間猛地一按。
“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哦哦哦哦哦哦啊啊啊啊?。。 ?p> 大漢足足電了十余秒才松開男人的頭發(fā),男人像軟泥一樣癱在地上,鼻涕和眼淚甩了一地。他的身體不斷抽搐著,菊黃色的液體從他雙腿間緩緩流出。
“咋了,你不是主的代表嗎?怎么還會尿褲子???”大漢輕輕踢了踢男人。
“哼哈哈哈哈哈……”
攤在地上的男人反而捂著臉大笑起來,完全不像一個高中生。
“你有本事電死我???你有本事電死我?!區(qū)區(qū)一個屁民也敢這么對待我?西普爾城的調查局就這點本事?!”
男人就算趴在地上,卻向大漢吐了口癱,黃色帶著紅色的痰飛到大漢的皮鞋上。
“我可是捅了一個和我毫無關系的女生數(shù)十刀哦,你知道嗎?我才17欸。而且我鬧的這么大,你可不敢弄死我,也沒人可以弄死我!”
“我所作的一切主都看在眼里,主會幫我的——我已經看見了未來,到時候你全家無一幸免!”
男人臉上還帶著因疼痛而流出的鼻涕和眼淚,通紅著雙眼對大漢喊道。
大漢并沒有被他的話激怒,反而男人越說他的表情越加冷峻。
他沒有繼續(xù)對男人動刑,慢慢地走出審訊室后關上門。
“馬局——”
好些人站在審訊室的門外,他們用復雜的眼神看著馬庫。
“數(shù)據(jù)怎么樣?”馬庫沒有理會他們的眼神,淡然問道。
“精神正?!X電波沒有問題,測謊儀也沒有任何反應,真是不可思議?!币粋€頭發(fā)亂糟糟的女性調查員手捧著一臺筆記本,驚訝著說道。
“是不是有點過火了?再怎么說他也只是個傷人未遂孩子,而且……”一名年輕的調查員開口道,頓了頓后又說。
“——而且這種事也不需要您親自來?!?p> “看好他?!?p> 馬庫丟下一句話,率直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辦公室內,他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揉了揉緊縮的太陽穴,然后雙手向上一滑,呼出阿爾法界面。
“帕奇,你分析完后過來一趟?!?p> 馬庫說完不一會,他辦公室的門就被人輕輕推開了,進來的人身材高挑,有一頭紫灰色的長發(fā),面色和善,看上去十分年輕。
他手上捏著兩瓶咖啡,關上門后走到馬庫桌前,將一杯咖啡放在他身上。
“有勞?!瘪R褲打開咖啡,一口氣喝完了。
馬庫眼前是他整個警局最信任的人——帕奇。
帕奇年齡不過四十,卻是獅步調查局解析組的組長,同時也是局內的心理專家,馬庫見證他從局內的底層做起,不斷的解決事件,一步步努力爬到這個位子上。而且他并不像局內的其他人【那樣】,因此自己十分賞識他。
“局長,這次也不是普通的傷人事件吶。”
“嗯。”
馬庫還沒問他,帕奇就已經先說出了自己的結論。
就算西普爾城不是核心地段的城市,但每天也無時不刻不在發(fā)生著各種各樣的事件,包括傷人,殺人,販藥等惡行事件。
換做平時這種事馬庫也不會叫帕奇參與,問題是事件偏偏發(fā)生在梅陽高中……而且那個男人說的話十分可疑,卻能通過測謊儀,精神波動也正常,這說明不排除城市里有異教存在的可能。
而且,自己的女兒又被牽扯了進去。
那家伙在干什么吃的?馬庫一想到這事發(fā)生在梅陽高中,就不禁捏緊了拳頭。
“這次事件,恐怕和劫持阿爾法樓事件有關系?!?p> “哦?”
劫持阿爾法大樓事件——雖然沒有出現(xiàn)人員傷亡,但無論是對社會的惡劣程度還是其嚴重性都遠超其他的重大社會安全案件。
阿爾法樓不僅是包含了調查局,超商,醫(yī)院,市政廳的巨型高樓,更是整座城市的核心??梢哉f,對這里發(fā)起襲擊是最輕藐政府的行為,甚至是與國家為敵。
盡管阿爾法的建筑做過特殊材料設計,即使是遭到強震和導彈襲擊也不會倒塌,那個男人身上的炸藥量也根本對阿爾法樓的哪一層都破不了皮,但是恰好那一層是……
“巧合嗎……我同意你的說法,帕奇調查官?!瘪R庫說道。
“——不許要證明嗎?”
“不需要,我相信你的判斷,而且我已經驗證過了——+”
幾天前,那名恐怖分子在自首后同意被暫時關在這里,由于事情鬧得太大,免不了他受到局內各類審訊員的【特別關注】。
同樣的,那名恐怖分子交代了自己的動機,其是為自己把事情鬧大以后,覺得自己就可以移交核心進行審判,到時候他的妹妹就可以作為證人同意被帶到核心,順便乘機擺脫在這里欠稅而過不下去的生活,真是瘋狂的想法。
先不說這類鄉(xiāng)巴佬是怎么想的,怎么認為核心是比西普爾城要好一千倍的地方。狗屎,哪有這么美好的夢。
要是讓一個女孩子無依無靠獨自生活在核心,那么馬庫保證她第二天就會尸骨無存……哦,就算僥幸從器官販賣商手上活下來,那么他最后的歸宿也是娼店,如果長得好看,運氣好點還能當被賣給有錢人當寵物。
越是馬庫這樣的人越深知這其中的黑暗——被光照的最亮的地方,往往其影子也是最黑的。
讓馬庫感到不安的反而是接在發(fā)生的事情,那個人并沒有被核心人帶走,自己也沒有像預料那樣遭到核心調查總部的審問。反而,一位核心的政府高層聯(lián)系了他。
馬庫深知核心政府的高層是怎么樣的人,如果是核心調查局的高層是支配他們的存在,那么核心政府的高層便是支配核心調查局的存在。如此恐怖的人親自找上門了,當時自己就差寫遺書了。
那名核心高層向馬庫證明身份后,那名恐怖分子就被他的人帶上面包車,從阿爾法樓的地下層離開了。
而那名核心高層手底下的人的裝扮,馬庫可是再熟悉不過了。
HAF——人類方舟基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