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月[X]日
早晨七點鐘起來,睡意未消。這幾天都沒睡好,雖然十點就上床了,但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成眠。當(dāng)白英俊打起呼嚕的時候,我還想著她……
快到中午的時候,筱雨走了進(jìn)來,突然握住我的手說:“你看我的手多燙??!”
“啊!真的。”她的手好柔軟,好燙,“你怎么搞的?”
“剛洗完衣服?!?p> 冰冷清澈的永安江水從門前流過,姑娘們總會找點東西到里面洗一洗,洗完了之后就會有筱雨的那種感覺。大概是冷的刺激加快了血液的流動吧。
“這是正常的?!蔽椅罩氖?,感受著她的體溫。
她抽回了她的手,瞟了我一眼,她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種渴望,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我內(nèi)心里產(chǎn)生了一種想擁抱她,想撫摩她的沖動。
“歌抄多少了?”她轉(zhuǎn)開了身,背對著我。她的長發(fā)披在腦后,又粗又直又亮。白襯衫里面的胸罩把脊背勒出一道深深的勒痕,腰部收攏的很細(xì),圓滾滾的屁股襯托出優(yōu)美的曲線。
“有一半了,”我說,“我天天都在抄。你也抄兩首吧。”
“我的字不好。”
“我的也不好?。 ?p> “可我喜歡你的字?!保阶狼耙还P一劃地抄了起來。
“??!不是很好嗎?還說不好!”我趴在邊上看。
“走開!”她推了我一把,“不讓你看!”
“哪——”她站起身來,“我拿回去抄!”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晚飯后,天已暗了下來。田野里的蛙鳴老遠(yuǎn)就傳過來,吵得人好心煩。難以控制住內(nèi)心的渴望,不知不覺中又來到了她的門前,敲了敲門,感覺自己的心也在“咚咚”地響。
“嗨!”她看上去很高興,一把將我拉進(jìn)屋,“快來,快幫我抄兩首?!?p> “你抄幾首啦?”我打開筆記本,她只抄了兩首。前面的還一筆一劃的,到后面就亂劃了,沒耐性!
“我都看書了?!彼秊樽约恨q解道。
李老師看了看歌本,“你們年輕人不得了啦!都抄些什么歌?”
“怎么啦?”
筱雨扯了扯我,“別管她,你快抄你的吧!”
“你們唱也不會唱,抄它干什么?”
“李老師會唱嗎?”我問。
“屁!”筱雨感覺說過了,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李老師從我手里拿過歌本,翻了翻,“年輕的時候都會唱,可現(xiàn)在都忘了。哎!這首我會?!崩蠋熤钢兑拱楦杪暋氛f,“唱不好可別笑啊。”她清了清嗓子,輕輕地唱了起來:
空庭飛著流螢,
高臺走著蛩韻。
人兒伴著孤燈。
……
“不知什么晚上興奮起來了!”筱雨取笑道。
李老師并不理會,放下歌本,“我給你們唱《紅樓夢》吧。”
“啊,行了,行了!”筱雨兩手捂著耳搖著頭說,“沒人聽!”
李老師從床下拿出《紅樓夢》的歌本,筱雨一把奪過去:“哎!小曾哥,你把這個刻起來好嗎?”
李老師說,“真的,《紅樓夢》現(xiàn)在可流行啦!”
“??!刻吧!小曾哥,現(xiàn)在就刻嗎!”她又顯出了孩子般的焦急與可愛來。
“我怕沒時間,”我說,“講義還沒刻完呢?!?p> “不要緊?!崩罾蠋熣f,“講義現(xiàn)在不用,畢業(yè)前刻完就行?!?p> “怎么?上課不用嗎?”
“不用,只是給他們參考用的?!?p> “那好,我就刻吧?!?p> “刻得好一點。”筱雨說,“比這個要好!”
“我盡力吧!
筱雨越發(fā)顯得孩子氣了,在燈前抓飛蛾,抓一個就說一聲,“把你嫁到山頭去!”看看時間不早了,我也起身告辭了。
李老師把我送到門口,說了聲,“有時間過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