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話︱兄弟交戰(zhàn)
“正勝!”
看著執(zhí)意攔下國松丸一行人的正勝,被國松丸一腳踹倒,櫻子忍不住發(fā)出了驚呼。
她最終還是從外殿跑到了庭院,本想護(hù)住正勝的她,卻被國松丸的小姓們給攔了下來。
“你們這是在干什么?這是竹千代少主的御殿,未經(jīng)允許怎么可以在這里胡來!”
櫻子瞪向為首的正利。
面對這位稻葉家的三男、和正勝同父同母的弟弟,她心里多希望對方能為正勝做些什么,可這希望注定也只能落得一場空。
因為正利正以一副充滿敵意的表情陰森林地迎向她的目光,沒有半點要放她過去的意思。
在正利身后,正勝正被國松丸抬起右腿一下又一下地狠踹著。
對方下手非常狠毒,專挑正勝的小腹連續(xù)踹去,他痛得緊緊咬住嘴唇、卻愣是一聲不發(fā)。
“俗話說‘狗仗人勢’,只是區(qū)區(qū)小姓,卻自以為跟了得勢的主君,就能夠輕視我嗎?”
國松丸踹得正勝扭曲了雙眉,他正準(zhǔn)備從正勝身上跨過去、直接進(jìn)入御殿時,沒想到被踹倒在地的正勝,卻伸手緊緊抱住了他的左腿。
“還是這么頑固嗎?你以為死命堅持下去,御殿里的哥哥就會出來救你嗎?”
這個舉動更加激怒了國松丸。
他索性抬腳踩在正勝的臉上,使正勝的臉完全嵌入泥濘當(dāng)中。
“國松丸大人,請住手!正勝是少主的小姓,在沒犯下任何大錯之前,任何人都不可以這樣肆意凌辱!”
櫻子焦急地試圖沖破國松丸的小姓們封鎖。
然而毫無武力的她,又怎么可能會是這群少年的對手?
尤其為首的正利,更是囂張地一把扯過她的手腕,將她拉到面前,嘴角泛起一絲嘲諷的笑意。
“我們國松丸大人不準(zhǔn)備對女流之輩動手,所以你也不要太自以為是了!乖乖呆在一邊就好!”
“正勝是你哥哥?。∧憔瓦@樣看著他被國松丸大人凌辱嗎?”
“是我哥哥那又怎樣?我的主君是國松丸大人!就像哥哥他一心為少主付出一樣,我自然也只為了國松丸大人而活!”
“如果你不想出面阻攔國松丸大人的話,那就放我過去!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正勝被毒打啊,他可是你哥哥!”
“啰嗦,煩死了!圍繞在少主身邊的,全是這樣一個個不識趣的家伙嗎?”
被櫻子戳到痛處的正利,心煩意亂地扯著她一甩,她整個身體就重重地跌倒在厚實的地面上。
而另一端的國松丸已然抬起右腳,正準(zhǔn)備往倒在地上的正勝臉龐踹上重重一腳時,突然一聲嚴(yán)厲的斷喝在他身后響起:“住手!”
國松丸并沒隨著這聲斷喝而停止出腳,反而更當(dāng)即立斷地加速了動作,但他的舉動并沒得逞。
一把劍鞘如流星般筆直地朝著他的右腳飛了過來。
若他不及時將右腳抽回,那柄承載著超凡力道的劍鞘,將會給他右腿筋骨造成重創(chuàng)。
他不得不身形急轉(zhuǎn),一腳踹開了那把劍鞘,還沒來得及定住身影,但見竹千代就如狂奔的野耗牛般迅猛沖了過來,重重撞上了他的身體。
國松丸被撞得如同一條直線般地傾斜著接連往后退去,他狼狽地?fù)]動雙臂試圖平衡住身體。
然而竹千代凌空躍起,又往他左肩補上了一記飛踢。
這一踢,真正讓向來極為自傲的國松丸摔了個五體投地。
“哥哥?”他睜著一雙無辜眼睛,吃驚地抬頭望向竹千代,“你這是干什么?我到底怎么了?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竹千代氣勢洶洶地疾步走到他身邊,抬腳就朝著他的臉部踹了過去。
他將牙關(guān)一咬,狼狽地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總算避開了竹千代的這記重踹。
“哥哥,你這是干什么?”
“干什么?你不是很喜歡踹人嗎?那自然也該嘗嘗被人踹是種什么滋味!”
“你瘋了嗎?我是你親弟弟!你居然為了區(qū)區(qū)一個小姓這樣對我?!”
“沒錯,我就是瘋了!如果下次你再敢這樣對我的小姓,我不確定自己還會作出什么更瘋狂的舉動來!”
竹千代俯下身子,一把將國松丸拎了起來,直挺挺地盯著對方的眼睛。
正當(dāng)他還準(zhǔn)備再說些什么時,國松丸卻火速從懷中掏出慣用的那把泛著銀光的匕首,瞬間就抵住了他的喉嚨。
“哥哥剛剛在教訓(xùn)我時一定很爽吧?是不是自認(rèn)為自己很英雄?那么現(xiàn)在呢?”
“現(xiàn)在又如何?你想怎么樣?”
“對于挨了哥哥這么幾下攻擊的我,這樣算不算行使自衛(wèi)權(quán)呢?不知道我這把匕首輕輕一劃,你的脖子會不會就此留下幾道血痕呢?”
國松丸這番話,讓站在一旁的直貞和信綱都不禁握緊了劍柄。
而剛蹲下將正勝一把扶起的光綱,更是心急得嚷出聲來:“少主!”
“你們別插手!”
竹千代伸出右手,手掌向上立起,作出了阻止他們介入的動作。
然后竹千代左手迅雷不及掩耳地抽出了腰畔的劍,劍尖一下就頂在了國松丸的胸骨體下端。
那把劍的劍尖透過國松丸的衣服,在他青春的肌膚上劃出一道淺淺的口子,他甚至可以感覺到有血絲正隨著那道口子滲了出來。
“哥哥……?!”
“你總是在這時候才會想起來叫哥哥嗎?這次又準(zhǔn)備找什么樣的借口搪塞過去了?”
“我只是好奇你把小姓和星相官都召進(jìn)御殿做什么……何況他們還分別帶著兵器進(jìn)了御殿。”
“這不是你該關(guān)心和插手的事。國松丸,我慎重地警告你一遍:這座江戶城里瘋批的不只你一個人,如果你再敢動我的伙伴一根毫毛,也許我會變得比你更加瘋批!”
“瘋批?你是在說我嗎?”國松丸臉上綻出可愛的笑容,隨即率先撤下了匕首,“我不過是在和你開個玩笑,但哥哥你下手可真重哈。”
“帶上你的小姓,滾出我的庭院,否則我可能會讓你領(lǐng)略到,什么才算是下更重的手!”
竹千代毫不客氣地下了最后通諜。
隨后他便不發(fā)一言地舉劍朝北方一指,示意他們盡速離開,臉上的凜冽神色更加冰冷,看得一旁的正利等小姓心里一驚。
“你不用叫我滾,我被你的劍劃傷了,自然是要召來御醫(yī)診治?,F(xiàn)在就算你強(qiáng)行要我留在這里,我也是非走不可了?!?p> 對于被激怒的竹千代,國松丸似乎覺得非常有趣的樣子。
他撲閃著那雙俊秀的眼睛,再長長地看了竹千代一眼,便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離開。
正利等其它小姓們緊跟在他身后,由于實在太過擔(dān)心他的傷口情況,正利不禁擔(dān)憂詢問:
“國松丸大人,你的傷不重吧?”
“有沒有什么大礙,還是得召來御醫(yī)才知道啊?!?p> 狡滑且殘酷的國松丸,言語間對正利卻滿是親切,完全沒有凌虐正勝時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
然而竹千代已經(jīng)沒有心思再去留意他們這一行人,便迅速地朝被光綱扶起的正勝跑去。
“正勝,現(xiàn)在是不是很痛?還有哪里感覺不舒服嗎?”
“少主,對不起……差一點就沒能守住門防,還讓櫻子被正利推倒在地,我失職了?!?p> “你就別再和我說這些有的沒的廢話了!你到底哪里失職了?你一直將那個瘋批拖到了現(xiàn)在,所以他才沒能闖進(jìn)寢殿、才沒能發(fā)現(xiàn)我們到底在做什么!”
竹千代心疼地大吼起來。
然后他轉(zhuǎn)過身體,視線逐一掠過五位伙伴,盡可能冷靜地下達(dá)了新的指令——
“大家今天都辛苦了。因為有了你們,這次伏蟲計劃雖然危機(jī)四伏,卻還是劃上了一個句點?!?p> “現(xiàn)在櫻子和美惠都各自回去好好休息吧。光綱和正勝就在我書屋小躺,直貞你去召御醫(yī)來替他們診治一下?!?p> “少主,我和光綱回去休息就好,怎么可以……”
“這時候你還想再對我講大道理嗎,正勝?你們都是和我生死與共的伙伴,沒什么規(guī)矩能比你們更加重要!”
竹千代毫不猶豫地駁斥了正勝的建議,雖然措辭很不客氣,但在五位伙伴聽來卻格外暖心。
雖然他還沒意識到,但實際上,他們的心正越來越緊密地靠攏在他的周圍。
關(guān)于他所向往的“伙伴”氛圍,正悄然在彼此之間緩緩鋪開。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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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騰飛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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