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杰整理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依舊微笑著朝著夏雪走去。夏雪見狀把鐘靈還給了他。此時一位醫(yī)生在樓道里大喊:“鐘靈,請問誰是鐘靈的家人?”
夏雪趕緊起身走了過去?!搬t(yī)生,請問鐘靈有什么事嗎?”
“這是她的B超單,剛才的值班醫(yī)生拿掉了?!贬t(yī)生說完就把單子遞給了夏雪。
出于擔(dān)心考慮,夏雪繼續(xù)追問到:“醫(yī)生,請問這個單子?”
“你看不見嗎?這兒寫著呢,宮內(nèi)妊娠4周零3天?!贬t(yī)生指著最后的總結(jié)說。
夏雪倒吸了一口涼氣?!案兄x老天保佑,否則就是一尸兩命了。醫(yī)生,謝謝您,您怎么稱呼?改天我給您送禮物。”
醫(yī)生笑著說:“為病人檢查是我們的工作,這有什么值得謝的。告訴她,回家注意養(yǎng)胎。”
夏雪仔細(xì)看了看醫(yī)生的胸牌:“嗯,謝謝你廖醫(yī)生?!?p> “要是沒事我就先離開了,我還要去值班呢。”
“好的,您去忙吧?!闭f完夏雪帶著微笑回到了鄭杰身旁。
鄭杰一臉擔(dān)心地問:“鐘靈沒事吧?”
“給。”夏雪把B超單子遞給了鄭杰。
“你給我這個也沒用呀,我也看不懂呀!”鄭杰一臉迷惑。
“你漢字都不認(rèn)識嗎?”夏雪故作鎮(zhèn)定地問。
“妊娠,她懷孕了!”鄭杰尖叫了起來。
“瞧把你高興得?!毕难┮哺_心地說,“你高興得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當(dāng)爸爸了呢?!?p> 鄭杰這才反應(yīng)過來:“我是為她高興?!?p> “雪兒,你讓我好找,原來你在這里?!鄙蜍姶蟛搅餍堑刈吡诉^來,一把強(qiáng)勢地抱住了夏雪。
鄭杰有些吃醋地問:“你誰呀?”
沈軍沒有回答,反而是上下打量著這個懷里抱著女人的男人,然后他把質(zhì)疑的目光投向了夏雪。
“哦,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幼兒園同學(xué)鄭杰,鄭杰,這位是我的未婚夫沈軍。”
鄭杰瞪大了雙眼,因?yàn)檠劬ζ垓_了他。明明應(yīng)該是一位白發(fā)老者,怎么可能是一位英俊少年!“怎么這么快就未婚夫了呢?”鄭杰強(qiáng)壓著心中的醋意問。
“快嗎?我覺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太慢了。”說著沈軍就與夏雪十指緊扣。
鄭杰有些不太好意思,于是借口說:“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家了?!?p> “反正順路,我送你們吧?!鄙蜍娛紫乳_口了,那股霸氣讓鄭杰有些喘不過氣來。
“不順路?!编嵔芫芙^到。
“只要我想送,到哪兒都順路。好了,我們上車吧。”
來到車前,鄭杰說:“我們四個人坐一個車太擠了,我還是打車走吧?!?p> 沈軍嘴角輕蔑上揚(yáng):“不擠,誰說我要跟你們坐同一輛車的。你們兩就坐前車吧?!闭f完保鏢就幫鄭杰打開了前車的車門,而他則拉著夏雪來到了中間的車輛,保鏢們則回到了后車上。
這是鄭杰第一次見到如此大的陣仗?!斑B李莉都沒有這么大的架勢,這男人到底什么來頭?關(guān)鍵他還那么年輕!”鄭杰氣得咬牙切齒。
在車上,沈軍一臉嚴(yán)肅地開口了:“小雪,有的事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聊聊?!?p> “嗯,你說,什么事?”夏雪一如既往的溫柔一下子就捂化了眼前的寒冰。
“以后不許大晚上見這樣的男人?!?p> 夏雪撲哧笑出了聲:“好的,遵命?!毕难┕首鞯靡獾貑枺骸澳憔筒幌胫浪降资钦l?”
“不想?!?p> “為什么?”
“因?yàn)闊o論他是誰,他懷里抱著的是另一個女人?!?p> 夏雪這才反應(yīng)過來眼前的男人是如此的清醒。所以她什么也沒有再說,就這樣,她又回到了那個如今讓她喘不過氣的沈家。
而鄭杰被豪車送回酒店的事情很快在酒店里傳開了,他一下子成了酒店的明星人物。時不時就會有人聚在一起聊他的八卦。這一天鐘靈正在打掃房間,就聽見隔壁幾個房間的服務(wù)員聚在一起聊天。
“我跟你們講,我保證,那個叫鄭杰的一定是被李小姐包養(yǎng)了?!逼渲幸粋€女人說。
“你怎么知道的?”
“那還用說嗎?你們知道那天晚上送他回來的豪車嗎?那可是幾百萬的邁巴赫。”
“可是我怎么聽說他是抱著另一個女人回來的?”另一個女人問。
“這還不明顯,吃著碗里的涮著鍋里的,背著李小姐又包養(yǎng)別人唄。”
……
幾個女人有說有笑的。氣得鐘靈趕緊給鄭杰打電話,非要找他說清楚。結(jié)果鄭杰偏偏沒有接她的電話,氣得她蹲坐在角落里哭了一場。她不相信鄭杰是這樣的人,于是她找到前臺小張,想向她證實(shí)一下。
“小張,我跟你打聽一個事兒?!?p> 小張正忙著整理房間信息,于是頭也不回地說:“什么事兒,你說?!?p> “昨天晚上是誰送鄭杰回來的?”
“誰送他回來的我怎么知道?”
鐘靈的心踏實(shí)了一些。“那是什么車送他回來的?”
“好像是一輛邁巴赫吧?!?p> “你看清楚了?”
“做我們這行的,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呀,不會認(rèn)錯的,就是邁巴赫?!?p> 鐘靈的心又提起到了嗓子眼?!斑@下怎么辦,要是他真跟李莉在一起了,那我怎么辦?”鐘靈憂心忡忡地離開了前臺回到了房間?;氐椒块g后她就開始各種胡思亂想?!安粚?,那晚他明明跟我在一起,不可能跟李莉有聯(lián)系??墒悄敲促F的車,他一個吃飯都吃不上的人上哪兒去弄那么好的車?”
另一邊,瓦窯洞,夏三千去黃二郎的小賣部買白酒,結(jié)果被黃二郎拒絕了。夏三千氣憤地說:“你為什么不賣東西給我?”
“這是我的小賣部,我想賣給誰就賣給誰。”
“哪有開門做生意卻不待客的!”
“我什么生意都做,就是不做你這樣人的。”黃二郎振振有詞地說。
“我哪樣人?”
“你也別說我不尊重老人,誰叫你養(yǎng)出那樣的孫女呢!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呀!”說完黃二郎就把門關(guān)上了。
“這大白天的,到底是怎么了?”夏三千滿頭霧水地離開了。
何亮見夏三千空著手回來了,疑惑地上前問:“夏爺爺,您不是去買東西了嗎?東西呢?是不是太沉拿不動放哪兒了?”
“沒有,我什么也沒買到。今天一路上的人都怪怪的,他們都在對我指指點(diǎn)點(diǎn)?!?p> “怎么可能?你一個老人家,有什么值得他們議論的?你想多了吧。”何亮趕緊拿來小板凳給夏爺爺坐下?!澳刃⒁幌?,我去做飯?!?p> “何亮,你說會不會是夏雪在江城出了什么事?”夏三千擔(dān)憂地說。
“您就放心吧,有二少爺呢,再大的事都沒事?!?p> “也是,看來是我多想了。不過我總覺得不對,我還是去老蔣家坐坐聊聊?!毕娜У闹庇X告訴他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你去吧,我做好飯去叫你?!焙瘟磷哌M(jìn)廚房開始劈柴生火。
夏三千慢慢地爬過小坡來到了老蔣的房子外,老蔣家的惡犬早就乖乖地趴在地上搖尾巴了?!袄鲜Y,老蔣,在家嗎?”
“哦,是老夏呀,我在,快進(jìn)來坐。吃飯了嗎?”老蔣端著飯碗坐在客廳里。
“還沒呢。”
“要不一起吃點(diǎn)兒?”老蔣熱情地說,“不過你得自己舀飯。”
“不用,家里煮著的,我就是出來隨便走走消消食?!毕娜]有說出自己出來的真實(shí)意圖。
“你也應(yīng)該多出來走走,否則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不知道?!崩鲜Y大口幾口吃完飯,放下飯碗趕緊開始聊天。
“外面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老夏,你還不知道嗎?跟你都有關(guān)系!”老蔣驚訝地說。
“什么事情跟我有關(guān)系?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毕娜Ч首黧@訝地問。
“也是,你個老實(shí)人,也不知道是誰想要害你?!?p> “老蔣,快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蔣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然后壓低聲音:“你可不能說是我說的?!?p> “嗯?!毕娜c(diǎn)了點(diǎn)頭。
“聽說這事跟你孫女有關(guān)。有人說你孫女在江城傍了個大款給別人做了二奶,如今要錢有錢要車有車。前段時間你不在家,我還說了你是回老家上墳去了?!崩鲜Y為自己的機(jī)智感到得意。
“你知道是誰說的嗎?”夏三千雖然心中惱怒,但還是想弄清事實(shí)。
“不知道,我只知道今天早上村長他們打牌時都在說。”
“我孫女,我哪個孫女?”夏三千嘀咕著。
“夏老頭兒,你沒睡醒吧,還哪個孫女,你不就夏雪一個孫女嗎?”老蔣坐累了,想換個姿勢,可腿腳不便,于是挪了好久硬是沒有挪動半分。
“不是呀。不過,不可能,夏雪出去工作了?!?p> “那是她騙你的。他們都說了,她現(xiàn)在沒有工作,花費(fèi)全靠男人養(yǎng)著。找個年齡相當(dāng)?shù)膯紊砟腥巳思医o你花錢那也是應(yīng)該的,可是誰讓她去傍大款的呢。上大學(xué)白上了!”老蔣越說越來勁兒,并沒注意到夏三千的臉色變化。
“我都說了,夏雪不是那樣的人?!毕娜鈶嵉卣玖似饋?。
“老夏,你也別生氣,這也不是我說的,我只是把他們說的話重新說一遍。我也是說呀,你們這樣說一個小姑娘合適嗎,可是他們說他們有證人,是人家親眼看見的。你說我還能說什么?老頭,你最近出門的時候小心一點(diǎn)吧,我怕別人戳你的脊梁骨向你吐口水?!?p> “好的,我知道了,那你知道是誰說出這些謠言的嗎?”
老蔣搖了搖頭。
“好了,我先回去了?!毕娜榫w低路地離開了,出門時還差點(diǎn)被門檻絆倒。
“你最近注意點(diǎn)兒,少出門?!?p>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