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日,都不休息嗎?”夏雨緊緊地抱著劉浩,不舍地問。
“我的工作,你是知道的?!眲⒑泼嗣挠甑膭⒑?,然后在她紅潤的臉頰上留下一個吻。
“可是人家舍不得你,人家跟你一起去可以嗎?”夏雨拉著劉浩的手搖了搖。
夏雪也幫腔到:“堂姐夫,你就帶堂姐去吧,我可不想看著她一個人在家黯然神傷?!?p> 劉浩猶豫了一下,沒有回答。
“就讓我跟著一起去嘛,我不會打擾你工作的。你要覺得我打擾到你了,那我就站得離你遠遠的?!?p> 劉浩扭不過,只好點了點頭。“我們可說好了,到時候可不能這樣?!?p> 夏雨挑逗地說:“不能怎樣?”說著直接身體貼了上去,臉也親了劉浩的臉一下?!鞍パ剑业男『淖雍π吡??!?p> 劉浩甜甜地笑了一下,然后又迅速嚴肅了起來?!肮ぷ鲿r間,不能胡鬧?!?p> “知道了,領(lǐng)導教訓得是?!毕挠昃戳艘粋€禮?!皩α?,小耗子,你一個人去嗎?”
“當然不是,還有同行的5個同事。這次來江城主要就是暴雨過后的視察工作,目的地就是西郊大壩?!?p> “西郊大壩?沒聽說過。為什么要去那里視察?”夏雨不解地問。
“那里關(guān)乎著江城的民生。連日的暴雨水量暴漲,如果大壩年久失修,后果不堪設(shè)想。好了,我們該動身了,同事們到時候都等急了?!闭f完劉浩拎著手提包就打算出門了。
夏雨拉住他問:“需要告訴父親一聲嗎?”
“不用,我是去工作,又不是去玩樂?!?p> “那等等我,我拿兩把傘備用。這個天很容易就突然雷陣雨?!毕挠昊琶χ凶チ藘砂褌憔统鲩T了。
“堂姐,你們慢點?!毕难]了揮手告別。
沈軍問夏雪:“小雪,跟我回家去吧,好嗎?”
夏雪瞇著眼打了個哈欠,“我要回家睡覺了?!?p> “大白天你睡什么覺?”沈軍一聽見回家二字心里就不痛快,他立馬堵住了房門,“困了,就睡吧?!?p> “我是說的回家?!毕难娬{(diào)到。
“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呀。”沈軍直接鎖住了門,然后一把抱起了夏雪,任憑夏雪有些掙扎,還是把她抱回了床上,“好了,乖乖睡吧,我會陪著你的?!?p> “有你在,能睡著才怪!”
“你要是不想睡覺,我們來做點其它的事情也是可以的?!鄙蜍娨馕渡铋L地說。
“不必,大可不必?!毕难┚o張地說,“我會乖乖睡的?!庇谑茄杆偬上?,然后假裝打起了呼嚕。
“這才乖嘛?!闭f著,沈軍也側(cè)身躺在了床上。他順手幫夏雪蓋好了被子,然后哼起了搖籃曲。
夏雪閉著眼睛微微一笑。
“張所,這么久了,今天終于找到我們要找的人了?!焙我娓吲d地說。
張嚴嚴肅地問:“那你們以前都是吃白干飯的嗎?”
“以前只能知道她到了江城,我們趕緊追了過來,但是無法精確定位,可能是手機沒有經(jīng)常用的緣故。今天沒想到信號這么好!”何耀祖激動地說,“她朝西邊郊區(qū)去了,我們趕緊跟上吧?!?p> 張嚴面無表情地說:“一幫廢物!還不快點?!?p> 剛出門不久,夏雨夫婦就遇上了暴雨,雨傘根本遮擋不住。汽車也是勉強前行,四個輪胎深深地陷在了泥土里任憑怎么奔跑都無濟于事。同事們也停下了車下來幫忙。
“阿浩,我看要不今天就別去了,你看這車也走不了了?!毕挠険沃鴤悖诳耧L中大聲喊道。
“不行,這一點困難難不倒我們。大家一起加油?!?p> 同事們汗如雨下,各個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
“阿浩,你看,大家都盡力了。今天這個天氣就不適合工作。”夏雨抱怨到,“萬一淋了雨發(fā)燒感冒怎么辦?”
劉浩生氣地說:“哪里工作還要挑時間的?要克服一切困難工作。工作就是生命,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p> 夏雨沒有再說話,她也加入了推車一族,盡管她的力量微薄。
最后,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車子成功脫陷。同事們都拍手歡呼了起來。
劉浩看了看前面崎嶇的山路:“既然山區(qū)路途險窄,汽車可能待會兒也過不去,我們留下兩個人在這里看車,其余的跟我一起徒步走過去吧,也沒有2公里了。”
“也行,2公里也走不了多久?!毕挠晔紫荣澩?,“不過我得先換一雙鞋?!?p> 劉浩打開了車門,從副駕駛座下面拿出了一雙運動鞋,他彎腰主動為夏雨換上。
同事們紛紛稱贊她們夫妻感情恩愛。
換好鞋后,劉浩喊了一句:“出發(fā)?!贝蠹揖陀志穸稊\地重振旗鼓了起來。
有同事問:“劉局,你是如何與夫人一直保持這么好的感情的?”
劉浩靦腆一笑:“也沒有什么好的辦法,就是結(jié)婚的時候八字和,結(jié)婚后互相扶持。”
夏雨補充到:“就是要懼內(nèi),讓夫人,怕夫人,疼夫人?!?p> 在場的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劉浩也無奈地跟著笑了。
同事坦言:“夫人真直率,難怪劉局一直如掌上明珠一般寵著?!?p> 夏雨笑呵呵地說:“我也很疼我家小耗子的。”
劉浩嚴肅地說:“正經(jīng)點兒。”
同事們笑著投來了羨慕的眼光。
就這樣他們走著泥濘的山路,滿腳是泥,整個褲腿,甚至后背都是泥,但是心情卻是輕松快樂的。不知不覺中時間就流逝了,快樂的時光總是很短暫如白駒過隙。很快,他們就來到了西郊大壩。
劉浩看著眼前破舊的大壩,不禁感慨起來:“這么破舊,如此的連日大暴雨,這大壩能承受得住嗎?”
同行的同事也感慨到:“這要是翻修,又得是一個巨大的工程,得涉及到多少人的搬遷?!?p> “可是不修不行呀。當?shù)卣窃趺纯紤]的,這么重大的工程竟然沒有一個人關(guān)注!”
“就是,如果不是我們低調(diào)來視察,估計也是看不見的吧?!?p> 同事們你一言我一語。
劉浩突然對夏雨說:“你就在這里站著等我,我到下面去看看?!?p> “我要跟你一起去?!毕挠昀⒑频氖植环?。
“不行,我是去工作。你在一邊等著我,乖?!眲⒑泼嗣挠甑氖郑缓笈牧伺?。
“那好吧。你小心點兒。”
劉浩跟同事們一起來到了河邊觀察水情,還時不時地伸手到水里觀察水文情況。然后他們沿著河流觀察,看見水淺的地方還親自下水去在河里感受泥沙。就這樣,幾個人便觀察邊討論。
另一邊,何耀祖他們也趕到了西郊大壩。何耀祖陰冷地對張嚴說:“張所,這可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張嚴有所遲疑地說:“這樣不會出事吧?”
“天災,誰也控制不了。出了事也沒人會猜想到我們身上,神不知鬼不覺。”何耀祖右手在脖子處橫著比劃了一下。
“可是我總覺得風險過大?!睆垏啦桓蚁聸Q定。
“可是如果錄音曝光,我們的風險不是更大?我們追了她這么久,不就是想徹底擺脫被她控制嗎?”何耀祖不甘心地說,“難道你這個所長做膩了?”
“放肆!”張嚴生氣地說。
“不敢。我只是實話實說。張所你想想,論背景咱們不如她,論證據(jù)咱們又有把柄在她手里,如果她想整咱們,咱們不就是刀板上的魚肉?”何耀祖不依不饒地說。
“可是這是大事!”張嚴猶豫地說。
“咱們的生死存亡也是大事呀!一旦公開,別說咱們的職業(yè)生涯毀了,人生也全完了?!焙我娼辜钡卣f。
“可是這么久了都沒事,萬一她們根本沒想辦咱們呢?”張嚴還是有些于心不忍。
“那是還沒等到合適的機會!我們那樣對她,她能放過咱們?雖說法不責眾,但違法的,像我們她們肯定不會放過的。我們還不如先下手為強!”何耀祖接著說,“張所,你要是不愿意我就自己去做,到時候就說跟你無關(guān)就行了。”
張嚴有些放不下面子。“那怎么能行?這么多年我們都是穿的一條褲子,如今我又怎么會放下你不管呢?”
“能聽見你說這話,我就放心了。”何耀祖心滿意足地笑了。
張嚴反問到:“你打算怎么做?”
何耀祖思索了一會兒:“等會兒,你就什么也不要管,我自己去做就行了。你就當什么也不知道。如果有人問起,我們也從來沒來過江城?!?p> 張嚴雖然心里很滿意,但嘴上還是好奇地問:“你真的有把握?”
“沒有十全的把握?!?p> “那還說個什么!想怎么做告訴我,我來助你一臂之力?!睆垏乐鲃娱_口到。
何耀祖很是歡喜:“那好,到時候你就去跟那里面的工作人員寒暄,就當視察工作路過,我就趁他們不備……”
“辦法倒是不錯??墒侨绻肪科饋碓趺崔k?我們怎么洗脫嫌疑?”張嚴有些疑惑地問。
“我自有辦法。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們先去那里吧?!焙我嬷钢髩握f。
“那得快點兒,待會兒人走了怎么辦?”
“沒關(guān)系,跑得過和尚跑不過廟。這件事一定得有一個了結(jié)?!焙我鎼汉莺莸卣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