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喜冰拿著吃食興高采烈地來找廖強,卻在樓梯處看見四腳朝天的丁富貴。她好心地上前攙扶?!澳阈⌒囊稽c。怎么這么不小心?你沒事吧?”
“哎喲喂,你輕點兒?!倍「毁F呻吟著。
“好,我慢點兒。你自己使點兒勁兒,我扶不太動你。”吳喜冰費力地說。
“好心人,謝謝你了。麻煩你能送我回601號房間嗎?”丁富貴努力地邁著臺階。
吳喜冰一驚,松了一下手,丁富貴差點兒摔倒?!澳闳?01干嘛?“
“我住那兒呀,不去那兒我去哪兒?“丁富貴冷笑到?!边€麻煩你了?!?p> “不客氣,任何人看見都會這么出手相助的?!?p> “才不是呢,我在這里躺了大半天,也沒見一個路過的人來扶我一把,更甭提送我去醫(yī)院了。”丁富貴抱怨道。
“這棟樓里住的人少,或者是因為現(xiàn)在太早了他們還沒有出門?!闭f著他們就來到了601。
一進門吳喜冰就開始四處找人。
“別找了,沒人。”丁富貴唉聲嘆氣地說。
“人呢?”
“都走了,一起手牽手走的?!?p> 這句話刺激到了吳喜冰。吳喜冰問到:“你是誰?為何會住在這里?”
丁富貴把他那套騙人的鬼話又重復了一遍?!拔沂窍难┑奈椿榉?,不住這里住哪里?!辈贿^他的鬼話連狗都騙不了,小灰一直在狂吠表示抗議,可惜沒有人能聽懂狗話。
吳喜冰嘴角抹過一絲笑意,她嚴肅地問:“都有未婚夫了,還在外面與別的男人勾三搭四,你受得了?”
“反正又沒成親,我也管不住她。你知道我是被誰踢傷的嗎?”丁富貴又氣憤又無奈。
吳喜冰大概猜到了是誰,但她沒有明說,畢竟那是她的愛人,但她認為這是搶回愛人的最佳時機了?!澳阆氩幌霌尰啬愕奈椿槠??”
“誰說不想呢?可是怎么搶?心不在我這兒,如今人也不在?!?p> “這倒不是難事,我知道他們在哪兒上班?!眳窍脖鶠殡y地說。
“哦,他們是上班去了呀。”
“你不生氣?”
丁富貴樂呵呵地說:“一起上班也沒什么,反正是掙錢嘛,掙了錢以后也是我的。”
“可是他們同吃同住,還手牽手?!眳窍脖牍室飧愠鲆恍┦虑?。
“你個死狗,別叫了,再叫我就把你燉了?!倍「毁F對著狂吠的小灰一頓怒吼,小灰瞬間安靜了?!澳阏f什么?我沒聽清,剛剛太吵了?!?p> “她說你的夏雪早就跟人跑了。”邁著大步進來的杜秋雨刺破了他的美夢。
“她跑不了,我知道她的根兒在哪兒。”丁富貴自信地說。
“在哪兒?”杜秋雨輕哼到。
“在她爺爺那兒。她爺爺還在隔壁呢。”
“她爺爺也在隔壁?”杜秋雨陷入了沉思。
“她一家人都來了?”吳喜冰問到。
“沒有,只有她爺爺來了。她父母我都幾十年沒見過了?!倍「毁F自信地說到,“我對她可是知根知底的,她跑不了?!?p> 杜秋雨輕拍了幾下丁富貴的腦門:“我的傻伙計,告訴你一個秘密吧,你的夏雪都跟人訂婚了,公開那種哦。”
吳喜冰有些緊張地說:“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像你們這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能知道什么?”杜秋雨邊說邊朝小灰走去。
“我的廖強哥哥!”吳喜冰略帶哭腔地說,“你要是想要追回夏雪,我可以帶你去他們公司。”
“那好呀,趕緊的吧,都瞞著我訂婚了,哪天瞞著我孩子都有了我不是頭頂一片綠油油?”丁富貴用僅存的力氣一躍而起,然后在吳喜冰的攙扶下一蹦一蹦地下樓了。
小灰暈死過去了,黑影騰空而起?!澳憬K于來了!”
“你答應我的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黑影不耐煩地說:“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你答應我的事情呢?”
“我只希望我妹妹能夠復活,還請你大發(fā)慈悲?!倍徘镉昕拊V了起來。
“不是告訴你了嗎,等你找到張大仙讓我報了仇,我就讓你妹妹復活?!?p> “我不想再頂替她的身份活下去了,我也不想她頂替我的身份不明不白地受苦了?!倍徘镉瓯瘡男膩?。
“快告訴我,張大仙在哪兒?”黑影迫不及待地問。
“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了,就是跟我一起來的人其中一個,可是具體哪一個還需要時間觀察。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剛才那個出門的胖子絕對不是?!?p> 黑影點了點頭:“的確,張大仙不會弱到滾個樓梯就傷成這樣的,他甚至不可能會去滾樓梯?!?p> “看來你已經(jīng)有懷疑的人了?”杜秋雨心中似乎也有了答案。
“這就是我的事情了。你可以走了。沒事不要來打擾我?!焙谟懊畹?。
“可是我妹妹她真的等不了多久了?!?p> “你放心,我會給她注入流靈的力量維持生命的?!闭f完黑影就消失了,轉而是小灰對杜秋雨的攻擊。
“你個死狗,剛才不敢把你怎么樣,現(xiàn)在我還不能治你?”說著杜秋雨就把積壓在心底的所有仇恨全部發(fā)泄了出來,把小灰打得遍體鱗傷奄奄一息。至此,她才作罷地離開了。
黑影不禁感慨到:“果然是心狠手辣的女人,最毒不過婦人心呀!”
打了一輛出租車,在吳喜冰的認路下,車很快就開到了王強集團樓下。
“到了。”吳喜冰提醒著丁富貴,“就是這棟大樓?!?p> “哇,沒想到我女人這么厲害,在這么大的地方工作?!倍「毁F開始羨慕起來。
“你還不上去?”
“你不跟我一起上去?”丁富貴反問到。
“我有點不舒服,我在樓下等你吧?!眳窍脖行┖ε?。
“你不扶我,我怎么上去呀?”丁富貴無奈地問。
吳喜冰猶豫了半天,還是下了車?!昂冒?,我把你送進公司,但是找夏雪的事情得你自己去辦。你又不是瘸了,能自己上去。”
“算了,你不舒服就在樓底下坐著等我吧,我一會兒就下來了?!倍「毁F善解人意的說。
吳喜冰見計謀得逞,于是微笑著點頭應允了。
丁富貴來到前臺,就遇上了許正?!拔?,你認識夏雪嗎?”
許正饒有興趣地看了看這個胖子:“你是夏雪的什么人?”
“聽你這話就是認識夏雪了?!?p> 許正微笑著說:“咱們集團上萬號員工,我當然不能全都認識,不過我可以幫你問問?!?p> “那太好了。我是夏雪的未婚夫。今天來就是想找她跟我一起回家的。”前臺眼睛睜得正圓,但被許正瞪了一眼,她全程不敢說話。
“夏雪呀,這個名字太普通了,你在這里等等,我去幫你查查?!闭f完許正就離開了。剛走到拐角電梯處他就給前臺打電話不許讓這個胖子上樓。
丁富貴在前臺處四處逛逛,一會兒翻看雜志,其實他看不懂多少字;一會兒吃吃零食,其實他品不懂什么美味;一會兒又喝了喝茶水,其實他也嘗不出好劣。就這樣,時間不知不覺來到了中午,他終于等得不耐煩了。“喂,那個人怎么查了那么久還不來?”
前臺只好說到:“本公司人實在是太多了,一個一個慢慢查當然需要時間?!?p> 此時正好夏雪陪著廖強從外面開完會回來。前臺大老遠看見了就急忙使臉色讓她離開??删嚯x太遠,夏雪只能看見一些奇怪的動作,并不能看懂意思,直到走近看見丁富貴,不過已經(jīng)晚了。
“夏雪!”丁富貴一下子叫住了夏雪,“你終于出現(xiàn)了?!?p> 廖強擋在了夏雪跟前:“你怎么來的?你想干嘛?”
此刻正值午餐時間,員工們紛紛下樓來餐廳就餐,看見總經(jīng)理在這兒有糾紛,都紛紛駐足觀看。
“你們來得正好,你們看看,就是他們倆,他們不顧倫理道德,拋棄自己的未婚夫勾搭在一起。你們快看呀,謀殺親夫!看看我傷成什么樣了,都是拜他所賜!”丁富貴義正言辭地指著廖強控訴。
“我沒有,沒有。”夏雪辯解著。
“還說沒有?他把我踹下樓梯,差點兒要了我的命,不就是為了跟你私奔嗎?如果不是因為我是你的未婚夫,他能這樣對我?”丁富貴厚著臉皮說。
“我什么時候跟你訂婚了?”夏雪疑惑地問。
“對呀,你什么時候跟別人訂婚的?你也告訴告訴我們唄,省得以后有更多的男人被你所騙。聽說你還不止騙了他一個人?!?p> “我沒有!”夏雪聲嘶力竭地吼著。
“沒有,那你到底有沒有跟別人訂婚?”丁富貴窮追不舍地問到。
“有!”
“大家聽見沒!那你訂婚的人是他嗎?”
“不是?!?p> “那是我嗎?”
“更不是?!?p> “大家給評評理,那你把那個男人叫來我們當場對質呀!你不承認跟我訂婚了,你承認劈腿別人了,可那個人是誰?有誰能給你證明你不是劈腿的呢?”
所有人都沒心思聽丁富貴的歪理,但他們都很熱衷于夏雪的八卦。于是人圍了是一圈又一圈,最終連吳喜冰都忍不住來湊熱鬧。
“你們說這個夏雪怎么這么水性楊花?”有人議論到。
“關鍵是咱們總經(jīng)理好像還偏好這口?!庇腥送敌Φ健?p>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有人感慨到。
各種流言蜚語一下子把夏雪的聲音淹沒了。
廖強見形勢失控了,立刻大吼了一句:“你們下午不上班了嗎?”
人群才迅速散開,只留下了這四個人各揣心思面面相覷。
“原來是你!”夏雪迅速看見了吳喜冰。
吳喜冰無辜地搖了搖手,臉上卻得意地笑著。
“別走呀,你以為在這里你可以只手遮天就可以了事?今天你踹我的仇,奪妻之仇我一定要報!”丁富貴振振有詞地拿起雜志就開始撕,開始打砸。
“住手,別給你臉不要臉?!绷螐姶蠛橇艘宦?。
“怎么?難道想報警?我看你今天能奈我何?”丁富貴邊說邊聽著周圍人對夏雪的各種抹黑,心里痛快極了。
“看來今天只有讓你們都知道真相了?!绷螐娍戳艘谎巯难?,夏雪努力地搖了搖頭。
“真相?簡直是笑話?!?p> “到時候你別后悔!”說完他又指了指吳喜冰,“還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