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又造我謠
距離上次約定,黎靜已經(jīng)享受“扶貧式”講課兩周多。
剛開始,她也曾懷疑封丞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但她這滿腦子的知識點(diǎn)和解題思路又都是實打?qū)嵈嬖?,做不了假?p> 想了這么多天也沒想明白,索性先把這事放一邊,先看看這題到底怎么回事。
明明她學(xué)的是‘同父異母’,變題最多思路稍微歪個彎,可這題看上去完全就是個‘異父異母’啊!
黎靜煩躁的雙手蹂躪白嫩的臉蛋,一雙杏眸直冒火,像極了對待階級敵人。
片刻,她扭頭瞪向封丞。
她覺得現(xiàn)在任何一門考不過他,這才是約定打開的正確方式。
怒視沒過兩秒,黎靜就怔住了。
頭頂上空的吊扇順時針轉(zhuǎn)的呼呼作響,掀起的暖風(fēng)夾雜著些許微涼輕柔的拂過衣衫,亮出封丞漂亮的鎖骨,懸在中間突起的喉結(jié),上下微動。
看得黎靜心臟好似架子鼓在瘋狂演奏。
愣神之際,就見那羽毛般的睫毛向上撥開迷惑的雙眸,紅唇掀起,“有難題?拿給我看看?!?p> 黎靜臉上的熱度唰騰一下升高,大腦直接當(dāng)機(jī),嘴比腦子快,“沒有,沒什么難題!”
直接扭頭不看他,娃娃頭更是搖的像撥浪鼓,那力度像是要將某些邪念甩出腦海。
見狀,封丞沒多想就哦了一聲重又低下頭繼續(xù)刷題。
黎靜左手不自在地摸上耳朵,低頭佯裝解題,察覺隔壁一切正常后,她才稍稍松口氣來。
然而,視線再度移試卷上的題目時,黎靜瞬間沉默。
現(xiàn)在要和封丞說她有題不會,是不是有點(diǎn)臉疼?
黎靜鼓鼓腮幫子,決定先把會的都寫了,余下的先空著,等集齊了所有難題再去召喚封丞。
無視上課鈴聲,黎靜一門心思埋頭啃題,直到夏老師抱著教材進(jìn)來清嗓子說話,她才一臉懵逼的抬頭。
這堂課原本是體育課,但體育老師被動請假了,所以現(xiàn)在就由夏老師來開個簡短的班會。
只見夏老師雙手撐在講桌兩旁,面帶笑容,“在開班會之前,有個事先向大家預(yù)告下,我們一月一次的月考要來了,時間定在下周三,大家記得自主復(fù)習(xí)啊。接下來,我們開始開班會……”
黎靜張嘴打哈欠打到一半,聽到這一噩耗,霎時把生理鹽水憋回去。
低著頭盯著眼下的題目,滿臉無情。
現(xiàn)在離下周三還剩七天,目前高一內(nèi)容還沒預(yù)習(xí)完,她要怎么一飛沖天考過封丞?
頓覺一股空前的壓力朝她奔騰而來。
有些窒息。
黎靜抓了抓頭發(fā),要不今晚就開始“熬鷹”?
好歹先在佛前占好位置露個臉,萬一就玄學(xu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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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完班會后,夏老師就讓大家自己自習(xí)。
黎靜盯著面前這道數(shù)學(xué)題,深嘆一口氣,抬頭看大家都在安靜自習(xí),她小心翼翼撕下一張小紙條寫了題號,還特別標(biāo)注‘江湖救急’。
轉(zhuǎn)頭就空投到封丞桌上,右手撐著頭耐心坐等回復(fù)。
沒等多久,回帖來了。
黎靜將紙條攥在手里,抬眸瞄了眼講臺,發(fā)覺夏老師正低頭沒注意到這里,這才把紙條拿到桌上打開。
封丞回復(fù)的是,下課說。
黎靜:……
行吧,遵紀(jì)守法。
百無聊賴地等到下課鈴一響,黎靜就拖著椅子蹭到封丞桌旁,嗯,右腿順勢伸長占了畫板位置。
封丞習(xí)慣性伸出右手,勾到畫板的環(huán)扣,將它提起來搬到左邊放著,接著又拿過她手里的試卷,問:“哪一題?”
黎靜右手握筆指著:“這、這、這,還有這……”
“都會了?”封丞揚(yáng)眉,搶答道。
“都不會?!崩桁o吐出未說完的話。
有些驚奇的朝封丞看了眼,不明白他到底哪來的自信心,認(rèn)為這些題她都會。
見他沉默不說話,抬手找筆講題,黎靜忙將手里的筆遞過去。
封丞接過,握著筆桿的溫?zé)幔瓜卵垌?,“這道題我們從已知條件可以得出……”
黎靜聽得入神,見草稿紙有點(diǎn)遠(yuǎn)看不太見,她右手撐在桌子上彎腰探頭。
帶著洗發(fā)水獨(dú)有的甜香發(fā)頂驟然杵過來,就差撞上他的鼻頭。
封丞下意識向后躲讓,未免黎靜把頭發(fā)懟到他臉上,他忙把草稿紙朝左邊推了推。
輕盈的娃娃頭在撤離時,還不忘貪戀那一抹紅唇。
封丞抿了抿嘴,心下有些煩躁,將筆換到左手,在草稿紙上刷刷幾下把后續(xù)思路寫好,“先自己看看,不懂再問?!?p> 接著黎靜就捧著試卷和草稿紙,看封丞離開座位出教室。
有點(diǎn)茫然。
他怎么就走了?
聞啟翔咔嚓咬著小浣熊方便面,“封哥要放棄你這塊榆木疙瘩了?”
“胡說,他怎么就不能是去放水了?”黎靜狡辯道。
“放水能這么急?”聞啟翔舔了舔手指,合理提出質(zhì)疑。
黎靜看向聞啟翔,一臉遲疑的吐出一段廣告詞:“尿頻尿急尿不盡?”
剛出教室門又折回來聽到全程的封丞:???
“封哥你回來啦?我去洗手。”聞啟翔眼尖,問候完趕緊麻溜撤退。
黎靜無語。
她若無其事地起身,“我也想去洗個手?!?p> 封丞擰眉俯視她,“又造我謠?”
黎靜狡辯說沒有,眼神無辜,“我明明說的是廣告詞,不信你等下聞啟翔回來問他?!?p> 封丞懶得和她爭。
他離開一下就是生理男科,要離開時間長指不定就是骨灰盒。
他抬抬下巴,“剛才那題,看懂了嗎?”
黎靜愣住,還沒開始看呢。
“那現(xiàn)在看,看完我給你出一道變題你自己做?!狈庳┐叽?。
聽到這話,黎靜又坐下來繼續(xù)看題。
過完了嘴癮,她不得從這兒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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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堂下課鈴響起,黎靜趕緊將作業(yè)一股腦塞進(jìn)書包,把它綴在后背上。
她看向封丞:“走啊,一起去炸雞店?!?p> “今天不去了。”封丞把筆盒蓋上,提著畫板說道。
“???你被辭退了?”一聽說不去了,黎靜心中就只想到這個可能。
聽見這話,封丞有些無奈,她就不能盼他好點(diǎn)?
“……不是,今天沒排班。”
“哦?!钡弥庳]失業(yè),黎靜頓時松一口氣。
兩人正準(zhǔn)備出教室門時,一名身穿黑色超短裙的長腿女生靠在門口問:“你們班那個轉(zhuǎn)學(xué)生走了嗎?”
南上黎姝
來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