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真是個頑皮的小家伙!”
見寧雨消失,憋了好久的陸云依放聲大笑。
“雨姐這趟,不定會被怎么折騰。不對,我不應(yīng)該這么開心,可實在憋不住?。 ?p> “剛才的對話都聽到了?”
“對?。 ?p> “你的異能應(yīng)該最少為二級。”
“就是嗎!”被認同的她很驕傲的昂起頭,露出天鵝頸。
“找到讓我熱血澎湃的動漫了嗎?”
“快來,坐好,前面羅里吧嗦的開頭跳過,我邊講,你邊看。”
……
“揮刀動作好慢?!?p> “這是一種視覺處理效果,太快了觀眾會看不懂?!?p> “武器還會變換形態(tài)?”
“想象力,想象力!”
“這威力好強,趕上玄星境強者了?!?p> “嗯!殘影,這才是正常的揮刀速度。”
“原來刀的名字這么重要!”
“我這身黑袍像不像主角?”
“像!弟弟最帥,就是頭發(fā)長了點,要不我?guī)湍銚Q個發(fā)型?”
“不行!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p> 古念說的斬釘截鐵,情緒跟著急轉(zhuǎn)直下,他想起母親最后一次為自己修發(fā),小心珍重的用紅繩綁扎,以寄托思緒......
古念的心思她只讀了少許,便無功而返。
她搖晃古念胳膊,柔聲試探道:
“呀!不給你換發(fā)型了,你怎么了嘛?”
“……”
“我們換一個搞笑的看。”
陸云依努力緩和莫名冰凍的氣氛,急忙去換了一部有沙灘美女的搞笑,戀愛動漫。
心里嘀咕,剛才明明好好的,難道?弟弟也是孤兒?
見始終無法轉(zhuǎn)移古念注意力,她緩緩靠近,輕輕依偎在他肩頭,說:
“其實,你們算幸福了,起碼知道,見過自己父母,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連父母是誰都不知道。”
古念肩頭一顫。
她繼續(xù)講:
“野草般胡亂成年,受盡冷落、歧視,生活孤苦無依,什么都得靠自己,好不容易開發(fā)出——微生物循環(huán)系統(tǒng),結(jié)果被搶注發(fā)明專利,還被踢出局。
對方勢大,只施舍性地給了一筆封口費。就這!我也覺得很滿足,布置了小窩,買了許多許多以前舍不得買的零食、衣服、幸福地窩在家里看動漫。
真的!當時除了缺一個真心愛我的男友,我覺得自己幸福的快被溺死了。
很快,該死的蟲災(zāi)降臨,知道我這三年是怎么撐過來的嗎?”
“看動漫。”
見古念回話,她繼續(xù)說:
“對!戰(zhàn)爭初始,大家都在瘋搶口罩、物資,下意識地逃離。我選擇了堅守,因為我不知道該去哪里,這個世界本來也就我一個。
更重要的是我不想放棄這個小窩,它是我的全部?!?p> 陸云依的眼淚無聲滑落,滴答在古念手背,但聲線并沒有太大變化。
她繼續(xù)說:
“直到一年后,微生物系統(tǒng)出了問題,這里再沒了聲響,安靜的讓人窒息,很快食物和水用光,饑寒交迫。
無數(shù)動漫人物的意念沖擊著我,鼓勵我!終于,我顫抖著,咬著牙,再次踏出了房門,重新認識這陌生的世界。
去了周邊很多地方,回來后,用收集到的材料恢復(fù)了系統(tǒng),沒兩天便開始生病,發(fā)燒,胡亂吃了許多藥物,都沒用。
后來全身疼,鉆心的疼,我意識到,自己可能被感染或許被輻射污染了,翻出自己第二個微生物研究半成品,吞下,便失去了知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又冷又餓醒來,再次出門,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讀心能力,又驚又喜。再后來,被迫學(xué)習(xí)使用槍械,定期出門收集微生物肥料。
一人,一槍,連條狗子都沒有,房間微生物系統(tǒng)提供的電力有限,一天只能看半個小時,就是這短短的半小時,讓我熬過了無數(shù)黑暗和寂寞,堅信黎明總會來到?!?p> 兩人都沒注意,不知何時抱在了一起。
當陸云依講完,下意識抬頭,兩個鼻尖輕觸,四目相對。
古念下意識將她緊緊摟在懷里,說:
“我懂了。”
陸云依小心臟撲通撲通響,不自覺讀心,心說:
“你懂了個寂寞,真是弟弟啊!我不是要你可憐我??!明明我們半斤對八兩?!?p> 剛才邊講述自己的故事,她已經(jīng)順帶將勾起心思,放松的古念讀了一遍。
熒幕上剛好放到,一陽光帥氣的金發(fā)男子,沙灘上親吻美女蘿莉的一幕。
兩人的心瞬間通電,“刷!”古念站起,險些把她彈開。
“呀!我脖子!”
古念回身,陸云依卻站在沙發(fā)上,環(huán)抱住他,溫柔的送上紅唇。
“支吾”聲響了一息,古念便由被動為主動,一手托著懷中的柔軟,一手生澀,毫無章法的攻城略地。
陸云依酥軟的掛在他身上,感覺輕飄飄。
虛空波動,寧雨帶著穿了黑色甲衣的正心歸來。
“好?。〕梦也辉?,偷吃禁果?!?p> 兩人慌亂分開。
陸云依嘴都腫了,無法抵賴。
再說她倆平常開的玩笑,說的葷話,比這尺度大多了。
稍微整理了下衣服,將秀發(fā)捋順至耳邊,看著沒有脫鞋便進屋的寧雨,剛準備說話。
古念上前道:
“回來啦,刀鞘挺合適,它有沒有不聽話?”
“咣當!”
寧雨把正心連黑色金屬刀鞘一扔,慍怒道:
“哼!你知道它多重嗎?活像一頭小豬崽兒,我?guī)缀跏亲呋貋淼模馑牢伊?!?p> 陸云依被逗笑。
“你還敢笑,看我不打死你?!?p> 寧雨沖上去,拎起一個抱枕就打。
“呀!老公,救我!”
她在沙發(fā)上來回跑,躲避抱枕攻擊。
“誰跟你說的,親個小嘴就是領(lǐng)證了?”寧雨追打。
陸云依哇哇叫著,跳下沙發(fā),跑到古念背后。
“好了!別鬧了!我想出去繼續(xù)清理任務(wù)了?!?p> “不行!”
寧雨不依不饒,像自己心愛的玩具被別人偷走玩兒了一天,還理直氣壯的說,對!是我拿的,怎么地?小氣鬼。
兩人轉(zhuǎn)著圈,一個追打,一個躲避。
沒多久,中間的古念,長發(fā)披散,找不到了面孔。
“要不!”
兩女同時停了下來,看他說什么?
“我也讓你親會兒?!?p> “呀!你想的美?!?p> 抱枕攻擊送上。
“壞蛋!壞蛋!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弟弟。”陸云依粉拳跟進。
古念奇怪,她們反應(yīng)怎么這么大?
“停停停!那你們說怎么辦?”古念真的很頭疼。
兩女同時撇過頭,不理他。
古念光腳偷摸向門口溜去。
“站??!”寧雨寒著臉,“穿了鞋在出去,必須十天回來一次?!?p> “好!鞋不用穿了,不習(xí)慣?!?p> 古念快速出門,逃也似的離開。
“雨姐,他心里說,不回來了。怎么辦??!”陸云依著急。
“放心,他是做賊心虛,敢不回來,正心還在呢?!?p> “那他要是連正心也拋棄呢?”
正心刀一旁嗡鳴,與刀鞘發(fā)出卡塔卡塔的聲音。
陸云依心神不寧,說:“都怪你,非要鬧,現(xiàn)在好了吧!咱倆誰也落不著,屋子還被你弄的臟亂。不行!我要去找他?!闭f完跑里屋換衣服。
“喂!你沒事兒吧!不嫌外面臟了?”
臥室傳來聲音:“不管了,再說,我又不是沒出去過?!?p> 俄頃。
身披白色紫邊毛絨斗篷,提著一堆零碎,扛著槍從臥室出來。
“這是要去打戰(zhàn)嗎?”
“從今天起,我要做老公的守護之牙。對!我要盯死他,不能讓他身邊再出現(xiàn)你這種級別的禍害。”
“你說什么?”
“有什么不對嗎?難道你還希望他找第三個?”
寧雨臉色稍稍緩和,說:“妹子,告訴你個不幸的消息,姐姐都是第三者了。你還是省省吧!”
“不行!我必須問清楚。”
她趕忙跑到窗戶邊大叫:“古念,你等等,我有事兒問你!”
然后回頭,對著寧雨說:“你愣著干什么呀!快去截住他,別讓他跑了?!?p> “越看越像女土匪?!睂幱隂]好氣的消失。
“你才是女土匪。”
她著急忙慌,將零碎裝備到全身,穿上黃色大頭鞋。
“刺啦!刺啦!”
關(guān)門,然后沖了出去。
只留下正心刀在地上戰(zhàn)栗的嗡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