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仲謀道:“我們幾個同學想請你吃夜宵,聊一聊有趣的事”。魏仲謀不想節(jié)外生枝,當著任婉兒和景茜的面只字不提昨晚的事。
溫如玉道:“那敢情好,只是現(xiàn)在吃夜宵還早,我這邊還有點事,晚點如何”?
魏仲謀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至于早點晚點他倒也無所謂。
見魏仲謀離開,任婉兒臉上露出一個曖昧的表情道:“玉公子已經(jīng)和魏薇好上了嗎”?
這個問題也引起了景茜的興趣,只見她露出一副靜待下文的神態(tài)。
溫如玉笑道:“不僅是和魏薇好上了”!溫如玉這話只說了一半,就住了口。
任婉兒和景茜專心的等待著下文,似乎對溫如玉將要說出的名字極度的感興趣。哪知兩人等了許久,也不見溫如玉說出名字,這才反應(yīng)過來被溫如玉逗了。
任婉兒正想打趣幾句,溫如玉搶先開口道:“我有正事和你們說”。
兩人向來很聽溫如玉的話,此時見他說得正式邊都安靜的等待著下文。
溫如玉將兩人引到店外角落的一張餐桌坐下,然后拿出自己的筆記本,說道:“此事目前只限于我們?nèi)酥馈?。溫如玉辦事很講求保密性,在事情沒有塵埃落定之前絕不會讓旁人知道。
景茜和任婉兒見溫如玉說得正式,也鄭重地點了點頭。
得到兩人的保證,溫如玉打開筆記本,仔細的將自己開分店的計劃告訴了兩人。
溫如玉一番話講完,才發(fā)現(xiàn)景茜和任婉兒均是露出一副驚訝與興奮混合在一起的表情。
“天天見面”的日常工作一直是景茜在打理,此時溫如玉突然告訴她要開分店,一時間她還有些沒有反應(yīng)過來。過了好一會,景茜才漸漸激活了腦力,邊思索邊說道:“我們沒有這么多錢啊”。可能是覺得沒能表達完全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景茜接著說了一句:“事是個好事”。
溫如玉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景茜對于這件事情的態(tài)度。點頭之后,溫如玉又轉(zhuǎn)頭看向任婉兒。
見溫如玉看著自己,任婉兒心中一陣慌亂。這是什么意思?自己平時只負責出租車的生意,現(xiàn)在開分店這樣的事也要征求自己的意見嗎。想到這里,任婉兒心中一暖,看來溫如玉真把自己當作自家人了。
任婉兒見識顯然比景茜多一些,她思索片刻,說道:“照目前的情形來看,這件事應(yīng)該是可以做的”。任婉兒的話言簡意賅,直接表明了自己對此事的態(tài)度。
溫如玉再次點點頭,既然景茜和任婉兒都支持這件事,那此事便可行。
溫如玉接著對兩人說道:“我現(xiàn)在發(fā)愁的是人選問題,這個店長怎么配備”?
有了一段時間的思考,這個問題自然是景茜該想的問題。現(xiàn)在見溫如玉發(fā)問,景茜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現(xiàn)在店里的三個大姐比較全能,我與她們也還算相處融洽。我覺得可以讓她們試一試,至于其他小工可以很快招到”。
景茜說完之后,任婉兒補充道:“就像你說的,我們先把制度建起來,到時候幾個店長只需要按章辦事就成,并沒有什么難度。現(xiàn)在離開學還有一段時間,我們?nèi)丝梢苑止じ髫撠熞粋€店的前期工作。我相信有了總店的經(jīng)驗,分店很快就能走上正軌”。
兩人的話正和溫如玉的意思,他道:“你們的意見我知道了,這段時間你們也注意觀察她們,差什么可以著重培訓。現(xiàn)在這件事還在構(gòu)思階段,可是一旦啟動你們要保證她們能夠勝任”。
開分店的事說到現(xiàn)在,景茜才像是從夢中清醒過來。想著之前溫如玉說要將自己所學派上用場,沒想到這么快就要實現(xiàn)了。想著分店開業(yè)之后的喜悅,景茜的臉上已經(jīng)開始露出燦爛的笑容。
溫如玉道:“景茜你別忙著樂,建章立制的事情由你來主導,任婉兒配合你。除此之外,你們也想想還有什么疏漏及時提出來”。
兩人都知道溫如玉是雷厲風行的性格,一件大事就這么敲定下來。
溫如玉對景茜說道:“你先忙,我單獨和婉兒說幾句”。
事情已經(jīng)交代完畢,任婉兒不明白溫如玉叫自己留下來干什么,一時間竟然莫名的有些緊張起來。
溫如玉沒有給任婉兒過多的思考時間,開門見山地道:“婉兒,你的事情我放在心上的。只是現(xiàn)在我的事業(yè)剛起步,只能一步一步來,還請你諒解”。
“自己的什么事他放在心上”?任婉兒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溫如玉,她完全不知道溫如玉在說什么。
見任婉兒發(fā)愣,溫如玉解釋道:“這一攤事一直是景茜在負責,今后我也想交給她一個人負責。你的事我一來還沒有這個實力,二來還沒有想好究竟從什么地方入手”。
雖然溫如玉說了這么多,可任婉兒還是云里霧里不知道他究竟在說什么。
見任婉兒不說話,溫如玉以為她還是有意見,繼續(xù)說道:“婉兒,暫時委屈你了”。
見溫如玉說得真誠,任婉兒忍不住搖頭道:“玉公子,我不懂”。
溫如玉苦笑道:“我之前沒有答應(yīng)過你要幫你重振家族榮光嗎”?
“啊”!聽溫如玉這么說任婉兒才反應(yīng)過來,只是一瞬間,她的雙眼已經(jīng)泛紅。溫如玉絕沒有對自己說過這樣的話,任婉兒記得很清楚。溫如玉現(xiàn)在之所以有這么一說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內(nèi)心深處早已決定要幫助自己。任婉兒萬萬沒有想到,不知從何時起,自己在溫如玉心中已經(jīng)有了這么重要的分量。任婉兒不想讓溫如玉看見自己失態(tài),快速轉(zhuǎn)過身跑了開去。
任婉兒分析得確實不錯,溫如玉此時正是這樣的想法。不過現(xiàn)在溫如玉見任婉兒各自跑開,一時間也不知道她究竟是生氣還是有其他怎樣的事。
現(xiàn)在任婉兒和景茜都已經(jīng)走了,溫如玉再沒有拖住不見魏仲謀等人的借口,便只能慢悠悠的搖到他們那桌。
魏仲謀從其他餐桌拉了一個板凳放在自己旁邊,溫如玉順勢坐了下來。
魏仲謀不想氣氛開場就變得很僵,打趣道:“我記得上次姐夫也是和剛才的同學在一起,被姐姐抓個正著哦”。
溫如玉道:“哪個姐姐”?溫如玉不僅接下魏仲謀的話,還順帶嗆了魏仲謀一口。在這一方面,魏仲謀怎會是溫如玉的對手。
眾人中,敬文禮要單純得多,聞言立馬問魏仲謀道:“阿權(quán),你還有一個姐姐嗎”?
敬文禮剛說完,才發(fā)現(xiàn)魏仲謀一臉的黑線。溫如玉言下之意,魏薇就像是他眾多女朋友的其中一個。他也太不把自己當回事了,竟然這樣侮辱自己的姐姐。
魏仲謀正要發(fā)飆,鞠山忍不住開口道:“昨晚你和阿香究竟是怎么回事”?
溫如玉轉(zhuǎn)頭看向鞠山,從聲音判斷他就是那個在“水魔方”,企圖讓自己因為“英雄救美”而吃癟的人。說實話,溫如玉并沒有因為這件事而生魏薇的氣,他反而因為魏薇頗有正義感而感到高興??墒乾F(xiàn)在對方說話的語氣他卻接受不了,他們設(shè)計來整蠱自己不說,現(xiàn)在居然還敢理直氣壯的找自己理論??粗鴮Ψ揭荒槕嵑薜谋砬椋瑴厝缬裥闹泻芸煊辛硕ㄓ?。
溫如玉轉(zhuǎn)頭看向魏仲謀,問道:“這位同學是”?
剛才有了鞠山的打岔,魏仲謀這才平復了心情。心情平復之后,他才理智的判斷出剛才溫如玉是在和他開玩笑,并沒有侮辱他們姐弟的意思。要說溫如玉之所以這么說,也是自己先挑逗于他。
此時見溫如玉發(fā)問,魏仲謀答道:“他叫鞠山,是我和阿香的同學”。介紹完鞠山,魏仲謀又順勢將小胖和敬文禮向溫如玉做了介紹。
溫如玉笑著點了點頭,分別和三人打了招呼。他沒有立即回答鞠山的問題,而是對著在場唯一的女性敬文禮問道:“你們出來吃夜宵怎么沒有叫上鈺娘子”。你鞠山不是要惡狠狠地問自己嗎,這聲鈺娘子不知道能不能回答你的問題。
鞠山緊握雙拳,怒道:“你憑什么叫他鈺娘子”?
溫如玉無辜地攤了攤手,說道:“那我應(yīng)該怎么稱呼她”?
鞠山道:“當然是叫她的名字”。
溫如玉笑道:“她叫我喊她鈺娘子,你又叫我稱呼她的名字,這究竟是幾個意思”?
溫如玉話中的意思很明顯,“鈺娘子”這個稱呼是仇鈺要求溫如玉這么叫的?,F(xiàn)在鞠山卻以同學的身份強行要求溫如玉改口,這確實說不過去。
鞠山楞在當場,喃喃說道:“真是阿香叫你這么喊的”!
溫如玉見鞠山剛才還是一個火爆的壯漢,就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般有氣無力的樣子。對于這樣真性情的漢子,溫如玉發(fā)覺自己還有些喜歡他這種性格。沒辦法,自己是個真性情的人,當然也喜歡這樣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