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期待的未來
畫面一閃而過,胡凌心底有了幾分大膽的猜測,那會是她們以后的模樣嗎?
杏眼里滿目期待,原來她也已經(jīng)跳脫出了從前,開始對未來有所期待了。
下了一夜的雨,青石板鋪成的路被雨水沖刷的干干凈凈的,屋外的樹木也成了深綠色。
桑夏醒來時屋子里安安靜靜的,之前感受到身上的酸疼已經(jīng)消失了。
她再次看了下干干凈凈的手背,手指尖上有著微粉的顏色,連同她之前咬破的口子也消失了。
想到突然出現(xiàn)在她身邊的空相絕,她們好像每次相遇的時候,自己都特別狼狽的樣子。
桑夏往被子里縮了縮,悶的耳垂染上了一層紅意,在大美人面前好丟臉啊。
胡凌端著藥進來時就發(fā)現(xiàn)小姑娘醒了,走到竹床邊看了看,桑夏聽見腳步聲自己先從被窩里鉆出來了。
“師姐?!币灰娛呛枭O男牡啄欠N陌生的感覺消失了。
胡凌將藥碗端到桑夏面前,就瞧見小姑娘那雙秀氣的眉頭瞬間擰緊了,一副閉氣往后退的樣子。
她有些不解,出聲問道:“怎么了?”
桑夏伸手抓住胡凌的胳膊嬌聲的說道:“能不能不吃呀,好苦?!?p> 胡凌了然了,她倒是忘記了小姑娘一般都是怕苦的,可這藥是修復經(jīng)脈的不得不吃,就算她怎么想寵著桑夏這會兒也正了神色:“不能,早點吃了早點好,乖”
拒絕不了的桑夏,只能梗著脖子端過藥,猶猶豫豫的做了半天思想工作,捏了鼻子想幾口就吞下去。
“咳咳。”結果喝得太急了反而把自己嗆到了,嘴巴里的苦澀味兒瞬間炸開了。
桑夏眼睛一紅眼淚就在眼眶里打轉了,眼淚汪汪的看著胡凌嬌聲嬌氣喊著她:“師姐,真的好苦??!”
胡凌看著桑夏這幅模樣心底疼的不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硬糖遞給桑夏:“趕緊吃,別讓人瞧見了?!?p> 特別是徐子清那個心硬的嘴碎子。
“嗯嗯,好的師姐。”小姑娘乖巧的接過糖果,心底卻是樂開花了,萬萬沒想到女主竟然會主動照顧自己,還會貼心的準備糖果,真不錯!
桑夏嗷嗚一口吃到了硬糖,好一會兒嘴里的苦味才散去。
藏劍閣里的劍被連夜清點了一番,鬧出最大動靜的兩把劍都不見了。
裘思緒想起桑夏受傷的樣子,這會兒拎著一籃子果子來到藥廬里。
一直就不清閑的藥廬今天更加忙亂,宗門里都是劍修,平時練個劍打打殺殺的受傷就是很正常的事兒,這會兒又多了些常駐的傷員,徐子清覺得自己都要忙的飛起了。
胡凌剛盯著小姑娘睡下,拿了空碗出門正好遇見來找人的裘思緒。
“凌兒,夏丫頭醒了嗎?”裘思緒看了眼她手里的藥碗,胡凌想起一件事兒應了裘思緒的話語說道:“桑桑剛睡,師叔我有話想跟您說?!?p> 裘思緒眉目一斂以為是出了什么事兒,兩人走到一個偏僻的角落處,雖然胡凌手里還拿著灰撲撲的藥碗?yún)s難以掩飾她的風華絕貌,曾經(jīng)會崩潰大哭的小姑娘如今已經(jīng)可以撐起一片天了。
裘思緒心里不勉有些感嘆。
還沒等他感嘆完就被胡凌的話語來了個震驚。
“師叔,你知道桑桑契約了兩把劍嗎?”胡凌直接了當?shù)恼f了出來,裘思緒一時沒有理解到胡凌的意思。
胡凌只是直視著裘思緒,又慢慢的說道:“桑桑受傷昏迷,是因為第二把劍強硬與她契約,經(jīng)脈受損,好在現(xiàn)在并無大礙?!?p> “兩把?”裘思緒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從天瀾宗創(chuàng)立以來,門下劍修契約的都只有一把本命劍,也沒有聽說過會有劍強行與劍修契約的事兒。
“對。”這件事兒對于桑夏來說還不知道是好是壞,藏劍閣少了劍肯定會核對的,但如果牽扯到桑夏身上了,會不會有人不懷好意,畢竟能契約兩把本命劍的劍修還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
裘思緒有些沉默了,他也在思量這件事情要不要說出來,但是當他對上胡凌的目時,他心里有了底。
“這件事兒先不要說出去,還有其他人知道嗎?”裘思緒覺得還是隱瞞下來比較好,他不希望桑夏出事兒。若是被外人知道桑夏可以契約兩把劍的事兒,又不知道多少人會起貪念瘋魔。
“就我們三個人知道?!焙枥潇o的說著,還好裘思緒選擇了隱瞞,以后桑夏好好練習將會多一種保命的方式,等成長起來的未來是肉眼可見的。
“行,那拜托凌兒多照顧一下夏丫頭了,瓏灣都是些大男人,也不方便。”裘思緒有些擔心桑夏的身體,又放心的將自家小徒弟交給了胡凌。
裘思緒走了,他還得找借口去隱瞞一下藏劍閣的四大長老。
胡凌心底松了一口氣,將藥碗放回了煎藥的房里,又匆匆忙忙的回到桑夏屋里,她也沒意識到自己觸碰了多少其他的東西,有關于小姑娘的東西她經(jīng)手都變得理所當然起來。
忙碌的藥房里坐著一個閑人,以繳紗遮目的公玉衍坐在徐子清原本的位置上,慢悠悠的喝著茶,冷白的面容上古井無波卻又幾分怡然自得。
又配了一個藥方的徐子清受不了了,走到公玉衍面前奪了他手里的茶杯,狠狠的往桌上一放怒道:“你是閑著沒事兒啊,都來這兒了也不去看看你那嬌氣的小師妹?”
“哦,不去。”公玉衍懶洋洋的應了一聲,又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新茶,還有心情催著徐子清:“趕緊配藥吧,沒看你那小徒弟等著嗎?”
在自己藥廬里接二連三被氣的不行的徐子清,終于忍無可忍把這個喝閑茶的人從自己藥房里趕了出去:“離老子遠點,你大爺?shù)?!?p> 公玉衍有些無趣的嘖了一聲,把人逗炸毛了還挺有意思的。
被狼狽的趕出來的人好像不是他一樣,公玉衍理了理衣袖,偏頭看了眼傷員們休息的院子方向,要不他去看看?
走了幾步的公玉衍覺得自己糾結又不對勁,想了想還是往桑夏休息的地方走去了,他想去看看這個命短的小師妹吶。
胡凌正在擦著自己的手指頭,她在想著月底的任務還是不要帶小姑娘出去了,留著桑夏在天瀾宗里好好養(yǎng)一養(yǎng)。
門外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看了眼還在睡的桑夏胡凌有些疑惑,這個時候誰會找過來?
走到門前開了門,胡凌看見了一身雪白的公玉衍。
“三師弟?!焙枵驹陂T口并沒有讓開,公玉衍也沒有惱,就站在門口與她搭著話:“二師姐,小師妹怎么樣了?”
“睡了,你就別進來了?!焙鑼ι瞎裱苄睦镉行┱f不出的厭惡感,導致每一次她與公玉衍見面都忍不住懟他。
公玉衍也不明白為什么胡凌每次都會懟他,就像上一次在地宮一樣,他一點也不想瞧見胡凌。
“那行吧,等小師妹醒了我再過來?!惫裱芤膊粓?zhí)著,早些年他也瞧過胡凌的未來,只不過他什么都沒有瞧見。
一團迷霧籠罩在胡凌身上,帶著些許透露的金光,只是一眼讓年幼的他更是不敢多瞧了。
“嗯,再見!”胡凌干脆利落的關了門,公玉衍的鼻子差點撞到門板上,盯著門板公玉衍征愣了好一會兒,這才離開。
胡凌坐回凳子上又狠狠的擦了幾遍手,白皙的指尖變的微紅才暫停下來。
她知道自己心里有毛病,原本以為快好了,結果又開始了。
桑夏覺得自己這幾天日子過的是真的苦,她想不明白怎么都已經(jīng)是修仙世界了,還有苦的要命的湯藥,不應該是吃一粒兒丹藥就會痊愈嗎?
腦海里還有一個嘰嘰喳喳的話嘮堅持不懈的挑釁著另外一個沉默寡言的家伙。
桑夏突然有些慶幸她那個話嘮系統(tǒng)不在,不然都能在她腦子里蹦迪了。
不過桑夏現(xiàn)在也沒空顧及它們兩個,在床上躺了幾天之后她終于可以下床了,迫不及待的對胡凌說道:“師姐師姐,我要去外面看看?!?p> 下過幾天雨的山上屬于夏季的最后一點熱度散去了,出了太陽也是溫和的溫度。
胡凌看著桑夏想出門的樣子,伸手將人直接攬進懷里抱起來了。
“啊。”突然凌空的桑夏被嚇了一跳,抱住胡凌的脖頸反應過來后笑道:“師姐嚇我一跳!”
胡凌用看小智障的眼神瞧著桑夏清冷的說道:“是你膽子太小了?!?p> “哼,明明是師姐嚇我一跳?!鄙O氖强隙ú粫姓J自己膽小的,不然以后還怎么在女主身邊混。
“行行,是我嚇到桑桑了?!焙枇ⅠR改了口,用哄小孩子的語氣同桑夏說道,小姑娘每天都在她面前哼哼唧唧的,胡凌早就心軟的不行了,桑夏在她眼里就是還小。
師姐妹兩這幾天相處的更加自然了,胡凌也意識到自己對桑夏越來越放不下。
小心的將人放到屋檐下的躺椅上,桑夏張開手曬了曬太陽對著胡凌燦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