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滴滴嗒嗒的淌進我的耳廓,深遠之音也來回回蕩,這是個寒秋,我穿了三件衣服也未能抵住那風。午休時,那風在高樓間回蕩,發(fā)出“嗚嗚”的響聲,我再一次聽見那“嘀嗒”“嘀嗒”的聲音,我聽它,一滴…一滴在我的心湖落下。在黑暗里,蕩起一層透明的漣漪,任由期間的蓮葉舒展——這真是個寒秋??!
還沒有落葉,路邊棵棵青色的大樹,只有少許葉片上染著鮮艷的火紅。秋不像秋更像過上了寒冬,雨一直下。在這一天,我換了三雙鞋,可是現(xiàn)在,我看到太陽冒出了頭!
現(xiàn)在的秋才是真的秋,可是,又像春。秋風似春風,恰恰溫潤,直撲面而來,柔的軟的像一團棉花。又像云列簇錦,燕雀和鳴……
我看到一位老人,他是清潔工嗎?
我還看到一位老婦在過道間同一個學生聊天,她們是母女們嗎?
老人坐在階梯上抽著煙,他身旁是消防箱,箱上掛著裝著清潔劑的紅桶。老人穿著迷彩服樣式的工人裝,老婦的手腕上戴著橡膠手套。我匆匆從樓上走下,又匆匆從洗手間出來——上樓去。她們聊完了天,老婦起身下樓,老人掐滅手中的煙頭,提起箱上的紅桶隨即根上。我緩步走著,聽著他們用我聽不懂的方言說著什么,而我在向上,他們向下,三個身影,是兩個世界嗎?
——
輕聲轉動,舒展腰身,我狂奔,我歡笑,我招舞著雙臂,在秋日的冷風下出了一身汗??晌艺娴脑谛??我真的在笑,我卻笑不出來。笑是什么?笑是什么樣的感覺,怎樣的感受?笑又是怎樣發(fā)自于內(nèi)心的。是的,我臉上笑了,但那不是開心,開心就會笑,但笑不一定會開心。我無法開心,就無法去笑——一個真正的笑容。
我不理解笑,因為我感受不到笑,來自于心的,只有悲傷,緊張的情緒,可真正存在的,也僅有的是傷。傷就是傷,明明無法很好——以至于順發(fā)于心的去解釋它,可就是能感受到它,能理解了它。這真是奇怪,模糊不清的東西,就好像是你的就一定是,不是你的就一定不是,我能笑,卻不懂。我也會悲傷,卻常常感受得了,是這世間太過悲苦了嗎?是誰將它帶給我了,又是誰奪走了開心這一情緒呢?
一顆空洞的心,一顆透明是否能安放的心。像一棵放在虛無里的朽木,滿身的創(chuàng)口和斑駁的滑痕,而傷痕就像灰色的氣流環(huán)繞在上面,貫滿全身。嗨,開心,可誰又是開心,真的只感受過那么一瞬嗎?一抹陽光在雨后將其分開一條裂隙,可最后卻只留下了一道孔。
——
在夢里又何嘗不會夢到有兩個人,看她在傘下蹦蹦跳跳,看她一步步跨上那破爛的樓梯,也看她的身影,她的長發(fā),可最后卻依然看不到她的模樣。只是撐著傘在雨里陪著她走著,在樓梯下看她一步一步的蹦跳著,從來都是靜靜的?不,不是的,在那樣短暫的時空的夢里,我的心是安寧的,好像唯有在那一刻,我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了。
我想要的生活,只不過是她能陪伴在我身邊,我撐起一把傘,靜靜地不說話,陪她走過小街上的青苔石階,廢舊高樓,沉寂喧囂的市景……罷了。
泛·星
在這里其實有不同的片段,打“——”的說明是另一段故事,因為我高三時寫作很喜歡寫散的,或許是因為那時是高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