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近藤千田的手下進來,看到老大安詳?shù)厮谏嘲l(fā)上,他驚慌的大喊著,引起其他人也跑了過來。
不知何時起,猜疑的氛圍在近藤事務(wù)所燃起,眾人面面相覷。
光頭男子憤怒地環(huán)視四周,突然想起來一個人物,但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聽見“砰”的一聲。
那是他聽到的最后的聲音。
“混蛋,你在干什么?!?p> 中村幫夫如夢初醒。
他不明白他為什么會開槍,也許是他的內(nèi)心早有怨氣,但開了槍是事實。
砰砰砰!
都是混出來的,哪個不是心狠手辣,一時間,槍聲大作,如果在事后,他們一定會疑惑自己為什么會開槍,他們?yōu)槭裁磿l(fā)生內(nèi)訌。
但很遺憾,他們沒有事后。
安揚回了家,看到了北森悠衣正在趴在床上玩著手機。
她翹著兩只套著白襪的腳,兩只小腿豎起來,帶著小腿的肉乎乎小肚子一晃一晃的。
“我已經(jīng)拿到了賠償。”安揚和她說道。
“什么賠償?”北森悠衣套著白襪的腳停止了晃動,她趴在床上扭頭問道。
“那群極道不是拆了咱們的房子嗎,現(xiàn)在他們賠錢了,賠了一千多萬桑元呢?!?p> “納尼!哥,怎么可能,你是怎么拿到的?”北森悠衣震驚,連滾帶爬地起了身,一個沒站穩(wěn)差點摔倒,但被安揚抱扶住了。
一千多萬自然是比不過北森悠衣心中的家的,但家已經(jīng)被那群吃人不吐骨頭的極道帶著拆遷隊拆掉了,安揚還能從這群鬣狗手里拿到補償,已經(jīng)讓她十分震驚了。
“當(dāng)然是真的?!?p> 安揚笑了笑,隨手掏出了一張銀行卡。
“錢在這里面哦,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帶你去看看。”
北森悠衣瞪大了眼睛,撲向銀行卡。
“給我!”
“不給?!?p> 北森悠衣踩著白襪跳了跳,但還是夠不到安揚的手,只得作罷。
“哥,你是怎么拿到賠償?shù)???p> “哥哥那個叫安揚的朋友幫忙的,他認識一些當(dāng)官的人,所以可以幫忙?!?p> “哥,那咱們現(xiàn)在的租房不也是他幫忙找的嗎?我還沒見過他呢,咱們是不是要好好謝謝他呀,畢竟人家?guī)土嗽蹅冞@么多。”北森悠衣瞪大了眼睛。
“他現(xiàn)在很忙,你暫時見不到他。”
“以后你會有很多機會謝謝他的。”安揚摸著她的頭,呵呵地笑著。
“哦?!北鄙埔碌挂矝]多想,她又坐了下來,小腳一踢一踢的,看起來心情很好。
“別坐了,太胖了,起來運動一下?!?p> 聽到安揚這句話,悠衣連忙起來,瞪大了眼睛。
“北森悠,我才四十多公斤啊,你見我有我這么瘦的女孩嗎?”
“得了吧,分不清前胸后背的東西?!?p> “分不清前胸后背?”
悠衣有些疑惑,她低下了頭。
“北森悠你個混蛋!”
她咬住了安揚不松口。
“別說了,晚上吃些什么呢?”
安揚推了推她,但確實推不開。
“蛋包飯!我想吃蛋包飯!蛋包飯蛋包飯!”
悠衣終于松開了口。
安揚看著衣服上留下的口水,嫌棄的把她抓過來,然后用她擦了擦衣服上的口水。
“北森悠,你混蛋?!?p> “別吃蛋包飯了,對我這么沒信心嗎,也許你可以提一些更好的選項哦?!?p> 安揚轉(zhuǎn)移了話題。
“不,我就要蛋包飯?!?p> 北森悠衣奇怪的看了安揚一眼,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是怕他做不好飯,所以才提出的簡單地要求的。
其實倒也不止這個原因,哥哥的錢又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能顧著生活就很不錯了,所以她也不敢奢求太好的東西。
“那就蛋包飯吧?!?p> 安揚家里的冰箱正好有隔夜的米飯。
安揚把它們壓散,用勺子分了分,大抵弄成成一粒一粒的以后,然后打了一個生雞蛋在未炒的米飯里攪拌均勻,之后還放進去了一些早已準(zhǔn)備好的蝦仁。
一般來說炒出來的米飯要入口粒粒翻滾而不黏糊才是合格的炒飯。
隨著安揚煎出來金黃色的圓形蛋皮,他將金黃包裹著蝦仁的炒飯分別放入了兩張蛋皮內(nèi),然后包好固定,盛入兩個盤中,再淋上了蕃茄醬。
“好了,吃飯吧?!卑矒P說道。
“我開動了!”
悠衣拿起勺子,嘗了一口,開心地瞇起了眼睛。
“哥,你竟然真的會做飯?”
悠衣貓疑地看了安揚一眼,總覺得對方不像以前那個對自己很冷淡地老哥。
“專心吃飯,別說話。”
安揚刷著油兔波的視頻,頭也不抬地回道。
“哥,你還看視頻,你都沒有專心吃飯?!?p> 悠衣說了一句,但還是放下了懷疑,認真地吃起了飯。
“嗚?!?p> 吃完以后,悠衣像貓咪一樣癱在了沙發(fā)上露出來了有些鼓的小肚皮。
“不錯?!?p> 比媽媽做出來的還要好吃呢。
想起來了出了車禍的父母,悠衣的表情又黯淡了起來。
“我做飯,你要刷碗?!?p> 安揚把她拉了起來,將她推入了廚房。
臨近傍晚,安揚正在悠閑地將兩條腿搭在茶幾上看桑國某個電視臺的動物紀(jì)錄片節(jié)目。
其實紀(jì)錄片挺好看的,尤其適合那些整天無所事事的人看。
如果有燃燒的壁爐的話,安揚可以看上一整天。
這時,隔壁嘩啦啦的淋雨頭停了下來。
北森悠衣裹著大大的浴袍,將自己遮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地從浴室走了出來。
啪嗒啪嗒。
小巧而又白皙的腳丫子踩著安揚新買的拖鞋在客廳走動著。
“哥,我晚上睡哪里?”
可能是因為剛洗完澡,北森悠衣的臉蛋紅撲撲的。
她揪著浴袍,內(nèi)心莫名緊張了起來。
這個屋子只有一間臥室。
在以前,兩人從小到大都是一人一間臥室。
而且一直以來,她從來都不太喜歡自己的哥哥的性格,只是把對方當(dāng)成自己的家人。
但自從哥哥失蹤幾天又回來了以后,她感覺哥哥發(fā)生了一些變化。
這導(dǎo)致她對哥哥的態(tài)度也發(fā)生了一點變化。
“悠衣,你在想什么呢???”
北森悠衣拍了拍自己紅撲撲的臉蛋,平復(fù)了一下心情。
“睡床上唄,要不然你還能睡哪?”
“啊嘞,那哥哥你呢?”
“和你一塊唄。”
???北森悠衣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發(fā)燙。
但爸爸媽媽都已經(jīng)去世了,哥哥現(xiàn)在是家里的一家之主,她也只能服從哥哥的安排了。
這可不是她不反抗的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