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的房間內(nèi),房間的角落,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孩剛剛醒來,正在有些茫然地看著四周。
“我這是在哪?”她有些奇怪。
看著空曠的房間,雛田夏美的心中莫名起了煩躁。
她站了起來,一只手錘在堅韌的鋼化玻璃上。
“混蛋,放我出去。”
“混蛋……”
混蛋,她猛然一拳再次錘在玻璃上,這一次透明的玻璃隱隱出現(xiàn)了一絲蜘蛛網(wǎng)狀的裂縫。
但是對應(yīng)的,她的手指關(guān)節(jié)處也因為她的舉動出現(xiàn)了鮮血。
“雛田夏美小姐,請保持冷靜?!?p> 這時,室內(nèi)的廣播響起。
“冷靜?你們是誰?放我出去!”
雛田夏美看了看廣播,有些憤怒地說道。
“雛田夏美小姐,很抱歉不能滿足您的需求,您已因為故意殺人和威脅公共安全罪行被判無期徒刑?!?p> “我?我違法了?”
想起之前的一幕幕,無數(shù)的人頭死于她的刀下,她仿佛剛剛蘇醒。
“不,我沒有違法,那群人本就該死!他們該死!”
“不,不對,我確實違法了啊?!?p> 雛田夏美的眼中閃爍著迷茫。
殺了那么多人,怎么有可能不違法。
她突然對自己的能力有些難以置信。
從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到被父母賣掉被那群人囚禁,再到她莫名其妙擁有非凡一般的能力,只身一人殺掉所有人,一切都好像夢一般。
對于那個老人,還有在夢中出現(xiàn)的男人,她還是挺感激的,感激對方給了自己復(fù)仇的力量。
“追求嗎?!?p> 想到那個老人的話,她有些無力地坐在了地上。
“我已經(jīng)沒有資格去追求了嗎。”
那個廣播再次響起,“雛田夏美小姐,事實上,只要你配合我們,您是還有機會免罪出獄的?!?p> 這時,潔白的墻壁上緩緩彈出來一個屏幕。
“夏美,我的夏美!你沒事吧嗚嗚嗚……”
那是她正在哭泣的父母。
“爸媽,你們別哭了,我沒事?!?p> 她有些無力地笑了笑。
對于她的父母,說沒有怨恨是騙人的,畢竟就是因為她的父母欠錢才把她賣出去的。
但那時候確實沒有辦法,那群人根本就沒打算讓她的父母還錢,他們的目的就是逼迫父母賣掉自己,就算還了錢,他們也會用其他的辦法來逼迫父母。
經(jīng)過短暫地思考,她最終點了點頭,“我愿意配合你們?!?p> ……
清晨。
安揚看向了手里的一個破布娃娃。
這個娃娃由粗麻布縫制而成,一塊塊地補丁縫合在身體上,圓圓地臉蛋上畫著一個簡筆的笑容。(×?×)
雖然這個娃娃看起來是由粗麻布制備而成,但安揚摸起來卻感覺它的手感更像是某種生物的皮革。
【事件卡:封印物“厄運布偶”;(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希望你能買得起毒堇汁。)】
【事件已被您觸發(fā)?!?p> 這玩意要怎么觸發(fā)?
安揚有些疑惑。
之前的紅月需要祭品,而這個家伙什么也沒有說明。
“你是活的嗎?”
他將這個布偶放在桌子上,看著它問道。
安揚的直覺告訴他這玩意是活的。
但它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哈~”從臥房出來的北森悠衣打了個哈欠。
“哥,你怎么起的這么早。”
安揚隨手將布偶丟在沙發(fā)上。
“不是說今天要帶你去祭拜父母嗎?”
“先去刷牙洗臉吧。”
安揚揉了揉她那有些雜亂地頭發(fā)。
北森悠衣被安揚摸著頭,輕輕哼了兩聲,晃著腦袋去了洗手間。
早餐是簡單的面包和牛奶,兩人用過以后,就準(zhǔn)備出門。
北森悠衣率先出了門,就在安揚準(zhǔn)備關(guān)門的時候,他看見了那只布偶。
布偶安靜地躺在沙發(fā)上,兩個叉形的眼睛正在凝視著門口的方向。
安揚把它抓了起來。
“請點一點頭,證明你是活物,否則,我就找個打火機把你給點燃了?!?p> 很快,這只小布偶就點了點頭,它的表情由(×?×)變成了(×︵×)。
然后莫名的,安揚的視角變換,他看到了一個有著黑色碎發(fā)的少年。
那是“北森悠”,也就是現(xiàn)在的安揚。
有趣,我可以掌握它的視角嗎?
安揚想著,他操控著布偶站起來,走了兩步。
呵呵。
“不管你有什么能力,在沒有我的允許下,都禁止對別人使用!”
安揚吩咐了一句,在它點了點頭以后,就把它塞進了自己的書包里。
“哥,你在干嘛,快一點!”
門口傳來了北森悠衣催促的聲音。
北森悠衣父母的墓地在騰和區(qū)山田町的公立墓園。
由于今天也不是什么祭拜的節(jié)日,再加上兩人來的挺早的,他們到這里時,墓園里基本沒啥人。
一般來說,掃墓以早十點為好,此時陽光充足,陽氣重。
不過安揚和北森悠衣都是沒什么講究的人。
“爸爸媽媽,你們還好嗎,哥哥和我都很好……”
就這樣北森悠衣瑣瑣碎碎地和父母講著他們離去以后,發(fā)生在她和安揚身邊的事情。
而安揚則是輕輕坐在一邊數(shù)著清晨太陽透過樹枝灑落在地上稀稀疏疏的光斑。
講著講著,北森悠衣的睫毛顫動著,大抵是流下了淚水,她將頭埋入自己的雙腿之間,輕輕抿了抿。
“嗚嗚……”
一陣哭泣聲傳來,但卻不是北森悠衣的哭泣聲。
安揚扭頭看過去,卻發(fā)現(xiàn)那是一個正在嗚咽的老頭,在老頭的身邊,還帶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
笑容是一種感染力和穿透力很強的情緒,悲傷亦是如此,當(dāng)老人的嗚咽聲傳來之時,北森悠衣本就悲傷的情緒仿佛被其引發(fā),她也哭了起來。
安揚倒也沒什么悲傷的感覺,生老病死是人間常態(tài)。
當(dāng)然,主要也是他在這世界上沒有親人,他一個人活著安逸慣了。
安揚將北森悠衣拉了過來,從書包中掏出紙巾,替她擦著眼淚。
“哥,你說,不就是正常的出門了一趟嗎,怎么就出了車禍???嗚嗚?!?p> 北森悠衣大抵是那種受了委屈就會大哭的孩子,這樣的孩子一般會受到父母更多的寵愛。
有時候,安揚感覺自己扮演的角色與其說是她的哥哥,倒不如說是她的爸爸。
又或者說,兩人是寵物與主人的關(guān)系。
鉛筆小新.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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