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坑里了
田野里,自駕游四人組遇見了同樣自駕游的一家三口,這家的小孩看見帥氣的沈嘯天,非常喜歡,抱著不肯撒手。
“等我長大了,我要跟哈士奇結(jié)婚!“
圍觀的人集體爆笑。
正在把菜擺盤的沈王爺卻不愿意了,“你是男的,我家嘯天也是公的?!?p> “我不管,我就是要和他結(jié)婚!“
“嘯天一個月需要吃幾百塊的狗糧、他還要做美容、還有醫(yī)療費用。你自己現(xiàn)在還要靠人養(yǎng),你娶得起他嘛?你好好努力,將來掙大錢?!?p> 小孩爸爸無語了,沈王爺這是在嫌棄他家兒子配不上他的狗。
……
安琪本來以為沈王爺會就地找一家農(nóng)家樂請他們吃飯,沒想到他就地野炊,親自做飯。他叫費公子和David打下手,從頭到尾都沒讓安琪插手,安琪一直都在和沈嘯天玩。
沈王爺做了艇仔粥、泡菜餃子,哦,還有小螃蟹。
“真得好好吃呀!“安琪吃得滿嘴流油。
“真得嘛?“沈王爺說,“喜歡吃就多吃點。“他把自己的那份都撥給安琪。
費公子和David在談天說地,沈王爺則在一旁一口一口地灌啤酒。沈嘯天看他們吃飯不自覺地抗議,兩只前爪搭在沈王爺腿上。
“我知道了,這就給你倒狗糧?!吧蛲鯛敯褷坷K的一頭系在手腕上,哈士奇立刻撒開腿狂奔。
原來他不是想吃飯,而是想遛彎。
沈王爺因為喝了啤酒步伐不穩(wěn),眼看他直接被哈士奇拽著跑?!翱彀阉坊貋?!“余下的三個人不約而同地去追著那一人一狗。
哈士奇不愧是雪橇犬,拉著一個人依舊跑得飛快。
“怎么跑到這里了,這到處是坑,會跌坑里的。哎呦——“話音剛落,費公子就跌了進去。
David試圖把他拽出來,“我先救費公子。“
“我去追沈王爺。“安琪說。
她路過一個隱蔽的池塘,還有幾畝溫柔的菜地。不經(jīng)意間走過的地方,平日清醒的時候從來不會經(jīng)過的隱蔽之地。疲憊到極致的時候,沒有什么理性,便忘了危機四伏的荒野,無路可退。
安琪給沈王爺打了個電話,“你在哪里呀?“
“我不小心跌了,腿不能動了?!吧蛲鯛斦f。
“你在哪里跌的?“
“不知道——”
“有看見什么特殊地標嗎?”
環(huán)顧四周,“有一棵樹,我看見了一棵樹,一棵榕樹。”
安琪頓時頭大,“這里遍地都是榕樹。”
“西南49度有一棵高約9.7米的榕樹?!?p> 安琪一個頭成了兩個大,“你就留在原地不要動,我來找你?!?p> 仿佛焦慮地找尋了一輩子,七拐八拐,藤蔓似的焦慮向夜而生。一種莫名的情緒,茫然無措,理不出頭緒。
可不容易,40分鐘后,她終于在一個陰溝里找到了一人一狗。
這道陰溝有1.5米深,沈王爺?shù)乖跍系?,哈士奇倒在他腳邊,安琪不得不先把哈士奇拎出來再去思考怎么救沈王爺。沈嘯天一出坑就活蹦亂跳的。這貨原來沒有受傷只是看主人倒著自己也跟著學。
常言道男女授受不親,安琪估量著絕對不能像拎沈嘯天一樣把沈王爺拎上去,這樣會有不可避免的肢體接觸。但是看到陰溝里沈王爺那可憐巴巴又充滿希望的眼神,安琪覺得不扶他也太不道德了。正猶豫著,沈王爺忽然動了一下。貌似是跌到了腿,他那費力挪動著、呈S曲線、想爬起來又怎么都爬不起來的樣子怎么看怎么,妖嬈!
好可憐喲!
安琪最終還是將他從坑里救了出來。
月亮被云霧籠罩,野外顯得有點陰暗,安琪摸索著手機當電筒用,突然一個一塊凸起的石頭將兩人絆倒,安琪一驚,手機啪地落在地上。
從縫隙中爬出來的動人潮紅湮沒得徹底。慣性讓兩人來了一個大轉(zhuǎn)身,呈現(xiàn)了一個男上女下的情景。
“我沒醉,不要緊張哦?!吧蛲鯛斅裨谒念i窩里,急促地低喘著。
委瑣的驚異在夜色的時刻搏動,“不用著急…“安琪聽到他喑啞的聲音。
“拜托,大哥,你壓著我,這是我不急就能解決的事兒嘛?“
話音剛落,沈王爺就壓得更低。
他輕吻著她的嘴唇,仿若將固定的愛的概念放在了那里。沈王爺變了,他的狼性被收回了,冷酷消失了。
不知何種原因,安琪沒有掙開他。她知道她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周圍有無數(shù)神秘的事物在未知的空間里眨動著眼睛,不敢輕舉妄動。
“……“
費公子和David趕來時就看見地上連體兒一樣的兩人一狗——沈王爺趴在安琪身上,哈士奇趴在沈王爺背上。
“我去——!“這二只本能地以為沈王爺在趁著沒人看見非禮安琪。
費公子和David一人拽一只手把沈王爺拉開,“冷靜呀,老沈,可不能自甘墮落呀——!你不能不管Angle本人愿不愿意呀?!?p> 安琪抱著哈士奇,表情懵逼,她其實也是很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