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爺從醫(yī)院回來后,將醫(yī)院發(fā)生的事情說給了大家聽。但是他卻跳過了吳虹受傷后的事情,只說自己跟吳虹建立了聯(lián)系,卻沒有說細節(jié)。
“大家有什么看法?”佛爺也想聽聽大家的意見。
“要是聽你這么說,這個醫(yī)院的工作人員還很負責啊。那這樣的話,咱們懷疑醫(yī)院有人內(nèi)外勾結,不就不成立了嗎?”寧向晨先發(fā)表了意見。
這時梅麗開口了。
“仁心體檢醫(yī)院是我簽下來的。佛爺說的吳虹,是我己丈夫的遠房表妹,一個人在這兒打工。她在仁心負責醫(yī)院行政和外聯(lián)工作,挺靠得住的。佛爺要是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她說,讓她幫忙。”
“先不要暴露身份?!睖刂耐Σ毁澩艾F(xiàn)在情況還不明,還是先觀察為主。吳虹那邊,美麗姐也不要說?!?p> “好的?!泵符慄c了點頭,她認可溫知夏的能力,所以溫知夏的話,她一定會執(zhí)行。
溫知夏拿著白板筆,在房間的白板上,又重新梳理了一下整個案情,可是卻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
“你別急,我明天再去蹲守,看看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狈馉斂吹綔刂拿碱^緊鎖,便寬慰她。
第二天一早,佛爺駕車開往仁心醫(yī)院。在路上等紅綠燈時,恰巧看到了在站點等公交車的吳虹。
她穿著一雙平底鞋,扭傷的那只腳似乎纏著厚厚的繃帶,連褲管都撐了起來。她拎著一個藍色的飯盒兜,擠在長長的隊伍里,翹首等著車來。
佛爺?shù)鹬鵁?,猶豫了??墒钱斅房诘木G燈亮起時,他一腳油門踩了下去,車子從吳虹身邊駛過……
早上醫(yī)院的車位也很緊張,佛爺湊巧找到了一個大門入口旁邊的位置停好。然后坐在車里抽煙。
一支煙過后,吳虹一瘸一拐地進了醫(yī)院。佛爺將煙頭掐滅,隨后也進入醫(yī)院,混跡在患者中繼續(xù)探聽情況。
蹲守了一天,他總能在不同的地方看到吳虹。每次,她都是在認真地工作著,似乎腳上的傷并沒有影響她對工作的盡職。
眼看著就要到了下班的時間,很多診室門口已經(jīng)空蕩蕩的了。體檢中心也早就在關閉,不接待客戶了。
這是,一個熟悉的身影風一般沖了進來。佛爺定睛一瞧,立刻警覺了起來——是倪風!
“您好,我要掛一個心內(nèi)科的專家號。”
空蕩蕩的大廳里,倪風的聲音格外清楚。
佛爺隱隱覺得不對,他想跟上去,可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立刻轉身,拐入一旁的衛(wèi)生間。
“喂,有事?”看到吳虹的名字,佛爺毫不猶豫地接了起來。
“您好,石先生,我是吳虹,您還記得我吧?!眳呛绲膽B(tài)度很客氣,也帶著幾分客氣與疏離。
“嗯?!狈馉斖低悼戳搜弁饷?,大廳里已經(jīng)沒有了倪風的蹤影。
“石先生是這樣的,上次真的很感謝您的幫忙。您今天是否有時間,上次您借我的外套已洗干凈了,我想下班后給您送去。不知道您方便嗎?”
“不用了?!睂Ψ降脑捄芸蜌?,并無過分熱絡,就是一個剛剛認識的陌生人才會說的話,可是佛爺聽著卻有些不太舒服。
“那您可以給我一個地址嘛,我快遞給您。”
“真的不……”
“要的石先生,您幫助了我,我已經(jīng)十分感激了,這件衣服一定要還給您才行?!眳呛缡謭猿?。
“這樣吧,我正好在附近。你下班后到你們醫(yī)院門口,我可以順便送你回家?!?p> 吳虹一口答應了,佛爺掛斷電話,立刻出去四處尋找倪風,卻沒有在醫(yī)院里再看到他。
眼看就要到吳虹的下班時間了,佛爺只好先去開車,然后在醫(yī)院門口等到了吳虹。
吳虹外套還給了佛爺,順便還送上了自己做的甜點——正是早上佛爺看到的藍色飯盒兜。
“不知道該怎么感謝您,就做了一些手工點心,您別嫌棄?!?p> 佛爺接過了兜子,手里沉甸甸的,吳虹笑得格外甜。他突然覺得,也許是自己多心了。
這么一個認真工作的女孩,應該沒有嫌疑才對。自己這是查不到線索,就開始疑神疑鬼了。吳虹一個外地來打工的小姑娘,應該與朱天等人并無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