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繞著營墻的戰(zhàn)斗依舊持續(xù)著,并沒有因為自治領領主發(fā)現自己被欺騙而停下。
倒不如說,因為那聲絕望的吶喊,那些站在城墻上方勉力防守的人在心理上也受到了不小的影響。
原本就是處于劣勢的他們,在知道了與自己戰(zhàn)斗的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而是機器人以后,大多數人的心理防線直接就崩潰了。
自己手中的武器本就不是什么大威力的,可以用于反器材的武器,只是一些廢土上常見的以殺傷人體和穿透輻射獸獸皮為用處的槍械而已。
面對機器人全身上下的金屬外殼,這些武器能夠發(fā)揮多少的戰(zhàn)斗力,著實是一個謎。
搞不好一顆子彈打到人家身上,就只是能留下一個淺淺的凹痕罷了。
并且,即便是運氣好到能夠打中人家的精密部位,比如他們的觀察設備,傳動構件什么的,那也沒有太大的用處。
最多就是讓他們稍微癱瘓一下罷了,機器人又不是人,只要沒有摧毀控制核心,那就算是把他們拆了,他們也不會死去。
就算把他們的手腳打斷了,他們也不會感受到疼痛,最多就是戰(zhàn)斗能力下降一些,依舊可以在操控者的指示下,向他們發(fā)動毫無憐憫的沖鋒。
不得不說,榜樣的力是很大的,不管是正面的榜樣還是負面的榜樣。
當營墻上出現第一個轉身逃跑的人以后,第二個,第三個逃跑的人也就出現了,最終導致的就是整面營墻上戰(zhàn)士的逃跑。
這種逃跑是無法制止的,因為所有人都被恐懼籠罩著,根本沒有重新組織起戰(zhàn)斗意志的可能。
領主有些絕望的看著這一幕,即便他有心守住營地,但只依靠自己而沒有了這些領民的幫助,那可以說是癡心妄想。
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手槍,領主向著最先離開戰(zhàn)斗崗位的那個人瞄準。
扳機扣下,一顆彈頭被火藥助推著飛向狂奔而來的那個逃兵,在一瞬間將他給擊倒了。
“回到墻上!回到墻上!”
領主的聲音在這片槍聲大作的戰(zhàn)場上顯得有些渺小,即便是他身邊的那些自治領的高層人員也一同喊了起來,那聲音也無法令正在逃走的戰(zhàn)士們停下腳步。
“領主,領主!別喊了,沒有用的,我們已經失敗了,營地很快就會被攻陷,我們還是趕快離開吧,現在逃走還有機會?。 ?p> “是啊,老大,只要活著,一切就都還有希望,我們去哪里都能再建一個自治領,現在趕快撤退吧?!?p> “是啊是??!”
看著周圍忠于自己的黨羽們如此這般的勸告,領主的淚水早已在面具下流淌著。
無數懊悔與如果折磨著他的內心,讓他整個人都失去了力量。
但自己身邊的這些人說的也沒錯,只要有了人有了槍,到了哪里不能重新建立一個自治領,只要活著就能有希望。
狠狠的甩了甩自己的腦袋,領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要走可以,但是,一定要把楊繆帶上,一定要把他帶上!”
“領主,這都什么時候了,還管他干什么?”
聽到這句話,領主好懸沒有直接罵出去,但他知道,現在必須讓所有人明白自己的想法,否則光靠自己一個人是根本沒辦法帶著楊繆離開的。
“他是我們這唯一一個會造種植設備的人,沒有他我們根本不可能在下一個地方存活下去,所以必須帶他走,明白了嗎!”
“明白了!”
作為戰(zhàn)斗部隊負責人的趙起立刻掏出自己的武器,帶頭轉身向楊繆所在的地方跑去。
在見到楊繆的第一時間,就用強硬的手段將他給拉出了房間,隨著其他人一同開始了逃跑的路途。
領走前,自治領的領主最后看了一眼營地內的種植設備,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
要不是這次的襲擊太過突然,敵人的戰(zhàn)斗力又過于強大的話,自己無論如何都要把這套設備給摧毀了。
自己用不了它,別人也別想用!
但現在卻只能便宜那個混蛋了。
“總有一天我會回來的!”
領主在心中默默的想到,但看著已經突破營墻沖入營地的機器人們,他還是只能把注意力放在逃跑上了。
站在遠方的故夏一直觀察著戰(zhàn)斗的情況,雖然自己并還沒有很強的戰(zhàn)斗能力,但指揮還是可以的。
特別是在這種通訊基本靠吼的地方,故夏這邊更是具有了極大的優(yōu)勢。
雖然起源因為要帶著人去親自戰(zhàn)斗,但故夏不用,因此他可以站在遠處縱觀戰(zhàn)場,并通過站在他身邊的那名機器人為起源他們提供情報支持和場外指揮。
“告訴起源,我看到有一支小隊在向營地北側運動,讓他盡快往那邊趕過去,可能有大魚?!?p> 電訊號通過極短時間的傳播,直接到達了起源那邊,很快,起源就依據這份情報開始指揮部隊向北面靠去。
機器人部隊的戰(zhàn)斗力是很強,但數量太少了,只能用于攻堅,而沒辦法用來包圍營地。
因此起源只能像這樣,挑重要的打,而不是全盤接收。
至于起源他們離開后營地該怎么辦,這個倒也不必擔心,故夏早就考慮到了這個情況,因此讓在布置任務的時候,就讓那些負責支援的小勢力部隊們,在起源攻下營地后,就立刻跟進。
既是為了防止敵人反應過來,也是為了保護勝利果實,防止敵人的破壞。
當然了,也有收俘隊的作用。
在起源他們路過以后,一群拿著各式武器,喊著“投降不殺”口號的人們走進營地,摧毀了抵抗著最后的一點心理防線,紛紛開始投降。
至于那些已將從其他方向逃出去的人嘛,自然有其他方向的部隊來對付他們。
戰(zhàn)斗的時間并不算長,主要還是追逃花費了不少時間。
當太陽徹底落下時,自治領的營地這里也終于是陷入了平靜。
數不清的俘虜跪倒在地上,有一些還受了傷,但他們卻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音,只能強忍著疼痛。
在營地外,還有零散的俘虜正在往營地這邊趕來。
故夏也離開了原來的地方,慢慢的向營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