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二人到了長安大街后,太平找到了一個(gè)釋放自己的絕佳場地,她從未見過外面世界的景物,就算是一個(gè)最普通的花燈都會吸引她的注意力。街上的人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太平在一個(gè)買面具的攤子上停了下來,她從未見過這種面具,棕黑色的臉,面上涂著橫一條豎一條的彩色花紋。攤子老板客氣的問道:“兩位公子不妨買兩個(gè)面具戴著,這可是當(dāng)下最流行的昆侖奴面具?!碧秸f道:“韋姐姐,咱們買兩個(gè)吧,我還沒見過這么新奇的面具呢?!薄昂醚剑贿^,你有錢嗎,剛剛出來的慌慌張張,我都沒來得及帶錢。”“錢?錢是什么啊?”“買這個(gè)東西是要用錢的,這里不是皇宮?!表f香兒悄聲說道。“我也沒錢,這可怎么辦吶?”韋香兒向老板請求道:“老板,我們身上沒帶錢,您能將面具送給我們嗎,我們下次來還你錢?!崩习逡宦犓藳]錢,變了臉說道:“想什么呢,沒錢還想買,我這是小本生意,也就是賺個(gè)零用,怎么能白白送人家呢,沒錢下次再來買吧?!?p> 太平心里極喜歡這面具,可是下次再出來又不知道要到什么時(shí)候了。隨手一摸,從腰間掏出一只玉鐲,遞給老板說道:“這個(gè)夠不夠?”那老板一見是一只玉鐲,眼睛都亮了光,接過來說道:“夠是夠了,可是我這里只收錢,算了吧,看你們兩個(gè)可憐,我就賣給你們吧?!碧礁吲d極了,拿著面具愛不釋手,韋香兒說道:“你傻呀,那可是價(jià)值連城的玉鐲,夠買多少個(gè)面具了!”太平暗笑道:“那算什么,皇宮里這東西多了去了,拿了面具才是最重要的?!闭f著,蹦蹦跳跳的拉著韋香兒走了。攤子老板見二人一走,趕緊叫人收攤,說道:“這可是飛來橫財(cái),趕緊收拾東西回家,不賣了,等他二人反應(yīng)過來再回來要就遲了,快!”
二人在人群里走著,太平發(fā)現(xiàn)好多人在看著她和韋姐姐,心里好奇,說道:“韋姐姐,他們?yōu)槭裁蠢鲜强粗覀?。”“?dāng)然是你長得太好看了,他們從沒見過你這般的花容月貌”韋香兒打趣她道。“才不是呢,是你好看”“你好看”“你好看”二人打鬧著,太平第一次逛長安大街,十分好奇,左瞧瞧,右瞅瞅,卻沒注意來了許多人將她和韋姐姐擠散了。太平叫著韋姐姐,韋香兒叫著太平,二人只聽見聲音卻看不見對方,終于連對方的聲音都聽不見了。太平漫無目的的走著,心里慌張極了,她哭著叫著韋姐姐,在人群中張望著,她想著韋姐姐是帶著昆侖奴面具的,她便掀開一張張人家臉上的面具,希望看到自己熟悉的面容,可一次次的失望讓她哭的更加無助。終于在又掀開一個(gè)人的面具是,她怔住了,甚至忘記了哭泣,她看到的是她在這世上15年間看到過的最驚艷的面龐。他的臉勝過世間一切美麗的風(fēng)景。
這位公子被太平的舉動(dòng)弄得不知所措,當(dāng)他看到太平臉上的淚痕時(shí),仿佛明白了什么,他將面具戴在頭上,笑著問道:“公子,你認(rèn)錯(cuò)人了吧?!碧讲啪忂^來,害羞的說道:“我在找昆侖奴?!薄袄雠皇且粡埫婢?,你頭上不也戴著一個(gè)嗎?”太平笑著摸了摸自己頭上的昆侖奴面具。那公子笑問道:“我可以走了嗎?”太平害羞的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目送著這位英俊的公子離去,她的心在那一刻仿佛有了歸宿,她覺得自己好像愛上了這位讓她一眼萬年的公子,她沉浸在少女戀愛的感覺中忘記了哭泣與無助,她甚至要感謝這一次與朋友的失散,這是她第一次從內(nèi)心萌發(fā)出喜歡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