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美人青睞(而)
轉(zhuǎn)眼瞧著床上安詳沉睡還未從昏迷中蘇醒的父親。心中不由的惆悵起來。
父親能夠安然無恙的脫離危險,且有吃的,有住的地方,這一切的所有都是馬車主人的對他們的大發(fā)慈悲與憐憫,不管馬車主人對他們父子二人有著何種的企圖,為了不失禮數(shù),現(xiàn)在得找個時間好好感謝一番才是。
而就在李郇在屋中獨自發(fā)著苦悶的時候,曲徑通幽且到處是綠苒花卉的后院,沿著木制的臺閣向上走去,便入了香滿樓的三樓。從左向右依次有著三間上好的客房。而此時的三樓靜謐如斯,只有正中間的最大的客房中,能聽出一些說話的聲音。
“真的無趣至極,原本以為趙旭那個莽撞的蠢貨,能夠演的出一場精彩的好戲來。讓我等姐妹能夠解解乏氣。
看來那位殿下也有識人不明,所托非人的時候?!边@位相府千金眼眸中一臉的喏咦之色,精致凝白又絲滑如出水芙蓉的臉上,一顰一笑間,仿佛嫡落凡塵凡塵的翩翩仙子,美的不可方物。
“上官姑娘,此話休得多說,小心隔墻有耳?!蹦厩缭谂拥脑掃€未說完的時候,便轉(zhuǎn)身對其鄭重的說到。緊接著一雙柳葉尖尖的彎眉,隨著窈窕的漫骨,徑直越過妝臺,向著門外看去,待看到空蕩蕩的,這才舒了口氣。
其實這也非是危言聳聽,在大魏立國伊始太祖皇帝,為防止天下間所有手握重權(quán)的諸侯們以及對大魏朝廷不力的人能夠安分守己,從而在皇城邊上靠近神武門的長安妨內(nèi),設(shè)立皇城司衙門,監(jiān)察天下,無論是手握權(quán)柄的邊疆大吏還是普通的的老百姓,無不是皇城司的監(jiān)察對象,以至于到了如今,只要有人提起皇城司的緹騎,哪一個不是談虎色變,戰(zhàn)戰(zhàn)兢兢。說不定就在你的身旁就有些著皇城司的暗探,正無時無刻的盯著你。
女子見木晴如此的小心翼翼,真準(zhǔn)備打趣一番,可隨后想到自己如今已不在上京城,沒有了阿祖暗中的護佑,自己一個弱女子在加上自己的性子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要是闖出了禍?zhǔn)?,被有心人利用用于攻訐阿祖的把柄,那就有些得不償失?p> 左手趕忙將自己的嘴堵住。深怕禍從口出。同時一臉俏皮的對著木晴做著鬼臉。
“姐姐,可從其中找到入得了你法眼的才子?!?p> “不曾?!?p> 木晴的回答顯然在這個稱之為上官的女子意料之中,甚至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大魏雖是以武立國,但長久的國策卻是以文抑武,以文治國,這種國策對于如今的大魏來說本沒有神馬問題,但長此以往這種利國利民的國策就變成了弊大于利,這其一就表現(xiàn)在南北之間的差異。都說是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南方自古以來就是因其獨特的地理位置,富饒的土地資源,使這里成為天下重要的產(chǎn)糧地區(qū),這種富足的條件下,導(dǎo)致南方文風(fēng)盛行,才子佳人的風(fēng)流韻事層出不群。而北方則反之。由于地處邊疆常年與異族接壤,導(dǎo)致北方大部分地區(qū)民風(fēng)彪悍的異常。在一些干旱缺水的地方因為沒有水的緣由,甚至?xí)劤傻準(zhǔn)碌氖乱彩酋r有發(fā)生,北方士子與南方士子的相比讓他們?nèi)ジ似疵€行,要是讓他們?nèi)W(xué)提筆做詩,那便稍微是有些為難于他們?!?p> 木晴姑娘在一邊回答女子的話,眼與手卻不停的翻看著一張又一張的山陽學(xué)子所做的詩賦。凝白的紙在她的手中猶如活物一般,正常人要花數(shù)秒的時間才能看的明白的東西,她只是一眼便掃過大堂不大功夫,一踏厚厚的紙摞便見了低,緊接著她又用她那青蔥玉指的芊芊細(xì)手繼續(xù)去桌案上重新拿了一摞,也許是拿的太急促,一不小心一張凝白的紙張從她的手指間飄然的滑落在了干凈如斯地上。
敞開的窗欞,似乎在迎接著微風(fēng)的襲來,掉落在地的紙張在風(fēng)兒的催促下順勢便又接連翻了幾個凌空飛躍,才堪堪站住了腳。
同時一雙水靈靈又平靜的眼睛,直看向那張掉落在地上的紙張,便有短短四句詩映入了她的眼瞼。
過了片刻,“好詩?!?p> “神馬好詩?!倍谀厩缟砼哉藷o生趣的女子一臉深著悶氣,似乎要將木晴剛才對她的不理睬與輕視扼殺在自己的悶氣中。
不過當(dāng)他的雙耳聽到了木晴的夸獎,稍微有些驚訝,出于好奇的緣故,同時也是帶著疑問,到底是神馬樣的詩做居然能夠讓這位舉世無雙的大才女能夠親自出言夸獎,自己與他相交數(shù)年前,自己可從來沒有見過她在別人的面前夸獎他人,伸出頭去看著木晴手中的詩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