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埋伏魑魅
深夜下的宮殿悄然無聲,昏暗的燈籠下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幾道人影飛快閃過,轉(zhuǎn)瞬即逝,只有輕微搖晃的燈籠印證著剛剛發(fā)生的一切。
在朦朧月光下,一道人影飛身到屋檐上輕輕蹲著,倚靠著檐角上飛舞的銅雀雕像,似乎融為一體,一同靜靜欣賞著夜空中的狡月與繁星。
而在宮殿之中,透著一扇小窗可以看到是刑部長老坐在書桌前面研究著卷宗,周圍都是近些年來他經(jīng)手處理了不知道幾千卷的案件卷宗,此時的他正神色緊張著翻找著什么。
可昏黃的燭火輕輕擺動著刺撓著刑部長老著急的心,讓他手忙腳亂地尋著一件似乎特別重要的事情。
突然,書案前面的燭火猛然顫抖起來,緊接著化作藍(lán)色的火焰,照耀著整個房間變成一片藍(lán)色的天地。
與此同時刑部長老也馬上察覺到了什么,捂著鼻口飛身撲出窗外,老臉不正常的微紅,落地之后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口中不覺地流出一抹鮮血!
發(fā)現(xiàn)自己被襲擊之后,刑部長老立刻起身準(zhǔn)備御敵,卻又一把捂住自己的喉嚨摔倒在地上咯咯咯地?zé)o法發(fā)出聲音,他驚恐地看著周圍卻無能為力!
“受死吧!”
空氣中傳來一聲哀嘆,緊接著屋檐上的銅雀似乎活了過來一般,在屋檐上張揚(yáng)地打開翅膀,四道飛刀在陰影中赫然飛出射向無力反擊的刑部長老!
“叮叮叮叮!”
四道飛刀在空氣中似乎被什么堅硬的鐵器打飛開來,接二連三掉落在地上。
而此時在刑部長老院子中一棵老樹下這才緩緩走出三個人影,為首的赫然是穎川棠溪,她手輕輕一握,一把飛劍回到了她的手中,上面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幾個缺口!
穎川棠溪皺眉掃了一眼劍上的缺口,忍著憤怒說道:“魑魅,此處我已布下陣發(fā),你再也逃不出去了,其他長老也在趕來的路上,你若是愿意投降,我可求情保你家人!”
而此時在屋檐上的銅雀卻收回了翅膀,背后緩緩站起來一個人影,蒼老的聲音緩緩說道:“你布下這陣法,是打算與我決一死戰(zhàn)?可別忘了,你若是死了,陣法破除,我可依舊能離開?!?p> “你逃不掉了,諫部長老!”若夏巖上自信喝然道,“我們已經(jīng)掌握了你的一切犯罪證據(jù),還請束手就擒,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你不過是一個人,何必拼命!”
魑魅聽到若夏巖上的話后,突然大笑,說道:“好極了,你們認(rèn)為我是諫部長老,那便去抓他吧!”說完,魑魅猛然向前沖去,伸手便朝向穎川棠溪的脖子!
穎川棠溪自然不敢輕視,手中的劍舞了幾個劍花,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粝铝艘欢扬w刀!
那魑魅飛刀技藝精湛,已經(jīng)不是谷生凡人的眼睛能夠看見的了!正當(dāng)他驚嘆于這種恐怖的速度時,若夏巖上悄然沖到谷生面前,一個手杖打掉了一個偷襲過來的飛刀!
“不會打架的廢物就躲起來,可別在這光明正大坑隊(duì)友!”若夏巖上輕輕一推把谷生丟到大樹陰影下,還不忘嘲諷一句,“如果你就這能力,勸你還是別出來充大頭了!”
說完若夏巖上便持著手杖沖了上去,一個優(yōu)雅地轉(zhuǎn)身便躲過了無數(shù)擦肩而過的飛刀,隨后舉起手杖指著魑魅,口中輕呵:“絕對靜止!”
這個時候奇異的事情發(fā)生了,那些被發(fā)射到空中的飛刀驟然停下懸浮在空中,發(fā)出閃閃熒光,而那位飛舞著的魑魅也似乎被定住一般,動彈不得,連被風(fēng)吹起的衣角也被定格在空中!
感受到穎川棠溪和谷生好奇的眼神,若夏巖上盡可能淡定而高傲地看著,但她臉上卻是止不住的喜悅,她說:“我這一招可定世間萬物,魑魅,你可服氣!”
而轉(zhuǎn)而看向魑魅,他發(fā)現(xiàn)自己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之后,只能無奈嘆氣說:“你當(dāng)真是異鄉(xiāng)人,有此等手段,希望你能幫助少主改變這仙宗亂象吧!”
然而穎川棠溪卻不明白什么意思,她疑惑地眨眨眼睛看向谷生,又看向若夏巖上。
而若夏巖上則是毫不在意,她指著被定住了的魑魅,告訴穎川棠溪:“這是你們的事情,我只負(fù)責(zé)抓到兇手,接下來要我調(diào)查可得付我酬勞了!”
聽到這話谷生愣住,而穎川棠溪只能笑著答應(yīng)了,隨后解開了陣法,外圍的幾位長老才急匆匆沖了進(jìn)來,看見這場面后二話不說就帶著銬鏈和封印控制住魑魅。
若夏巖上在一旁冷冷看著。
而谷生則是在穎川棠溪的指引下給刑部長老喂了幾滴鮮血,在若夏巖上好奇的眼神下又悄然離去,陪同著穎川棠溪去大殿和幾位長老商議如何處置魑魅。
至于刑部長老,自然是安排在殿中休息,有重兵看管定然是安全的。而若夏巖上則是作為顧問之一跟隨著穎川棠溪。
原本是深夜的宮殿中卻燈火輝煌,宛如白晝一般的大座之上正坐著穎川棠溪,旁邊兩個小座位則是谷生和若夏巖上,其中的若夏巖上則是漫不經(jīng)心,一會兒捶捶腿一會兒捶捶肩。
在所有健康的長老都到齊后,穎川棠溪才讓侍衛(wèi)將魑魅帶上來,隨后派藥部長老親自揭開魑魅的面具,并且與此同時若夏巖上也會觀察著藥部長老的一舉一動。
不出所料,藥部長老在上場前便微微嘆了口氣,因?yàn)榈綀鲩L老中唯獨(dú)缺少了諫部長老,而這位長老雖然不是與他同一隊(duì)伍,但卻私交甚密。
藥部長老顫抖著手伸出去要去揭開魑魅的面具,可僅差一寸之距,他突然崩潰大哭!藥部長老搖晃著跪在地上,雙眼紅通通含著淚對著穎川棠溪說:“少主,老朽有罪啊!老朽有罪!”
而穎川棠溪和若夏巖上都已經(jīng)料到會是這等場面,便也不再多說些什么,穎川棠溪手指輕輕一撥,魑魅的面具便被攤開來,露出一張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面孔,一雙混濁的眼睛悄然淚下。
面具下的人便是諫部長老,大名鼎鼎的魑魅。
諫部長老看似無比淡定,但嘴唇卻微微顫抖,半響才掙扎著擠出一句話:“此事是我一人所為,我一人承擔(dān)!”隨后閉上了眼睛,全然不管旁邊藥部長老的苦苦哀求。
而此時穎川棠溪卻也一瞬間紅了眼,她這一身醫(yī)術(shù)自然是從藥部長老身上學(xué)來,與藥部長老的朝夕相處中她也明白藥部長老絕對不是那種會傷天害理的人,可是……
可是,她又能如何?
“此事,按律處置!”穎川棠溪掙扎著擠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