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佛禮過去不久,陶謙果然派人給周泰、蔣欽等人送來一艘三層樓船,規(guī)格不算太大,僅僅可容納千人左右,不過周泰、蔣欽看見完全將其當作寶貝。
“三弟,我們有此利器必定可以開疆拓土,問鼎大海!”周泰實在高興道。
“對呀,大哥,有了此船我們哪里去不得!”蔣欽在一旁附和道。
路仁甲實在不好揭穿這兩位,海上可是有很多禁區(qū),就連后世那么高的科技都得退避三舍,更何況是你這艘三層高的樓船!
“三弟我在此先恭喜兩位哥哥有了弓弩、樓船!”路仁甲酸溜溜地說道。
蔣欽也是聰明之人一眼就看出路人甲不是很開心,當即問道:“不知為何三弟現(xiàn)在不開心呢?”
路仁甲望了望藍天說道:“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蔣欽、周泰被這話嚇得不輕,立馬看了看周圍,發(fā)現(xiàn)沒有人注意,心才放下:“三弟為何說這種話!”
“大哥、二哥如何從賊得事情,我已經(jīng)聽說了,你們現(xiàn)在雖有弓弩但實際上不過就是一個閑雜人員,你一沒名頭,二沒軍服、文書,你說說這是漢朝水軍的樣子?”路仁甲反問道。
兩人還以為路仁甲是因為這件事情不開心,周泰說道:“弟弟,我還以為你是為何不開心呢,我又沒打算當這漢朝的兵,只是弟弟你說的這樓船,我倒是喜歡,還是你說的開疆擴土才是我們男人該干的事情,給朝廷當鷹爪我是做不來的!”
路仁甲本也有意測試一下這兩位哥哥,如果經(jīng)歷過這些事情還不能走在一起的話,那就證明這兩人與自己無緣,不過好在這兩位倒是和自己一條心。
三人帶著隨從登上這艘樓船,上面還有個船匠,咿咿呀呀不知道在哪里鬼話什么。
周泰獵奇欣喜,看見樓船立馬讓自己掌舵將船駛出。
路仁甲見船離得岸遠了,船上又都是自家人,對著蔣欽、周泰道:“兩位哥哥,覺得這大漢還有救嗎?”
“此話可不能亂說!”周泰害怕自己身邊有兄弟經(jīng)不住誘惑,打量了周圍的人,隨即將他們支開。
“三弟,難道想反?”蔣欽支走身邊人問道。
路仁甲見兩位哥哥這樣做,心里有了底:“我想重塑整個世界,我希望開創(chuàng)一個人人如龍的世界,沒有奴隸,沒有那些所謂的士大夫,所謂的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事情發(fā)生!”
路仁甲說在嘴里,但是句句都扎在二人心里,要不是他們因為受不了這大漢世家,又如何選在從賊呢?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事情,是實實在在的發(fā)生在自己身邊呀!
“弟弟,說的是,這大漢確實讓人不值得信任,不過他是天之子,我們這些凡人又怎么能反呢?殊不知那些黃巾反了,沒幾月功夫就沒了消息!”周泰心灰意冷道。
“兩位哥哥,還不知道黃巾又開始復興了吧,現(xiàn)在大漢朝將反賊越殺越多,太行山上甚至有百萬眾的黃巾弟兄!”路仁甲也不確認現(xiàn)在張燕的情況,所以也只能胡吹大氣道。
“啊!”百萬之眾整個數(shù)字實在是嚇到了了兩人,心里一楞:“弟弟,這件事我們答應了,不過我們還得對你考察考察,畢竟我還有這么多兄弟要養(yǎng)活,不可能帶著他們和弟弟一起冒險!”
路仁甲知道有戲,“這是自然,我就最近會需要哥哥一次接應就好!”
兩人聽見這個要求,放心了下來:“行,走,我們去瞧瞧這樓船的構造!那個船夫咿咿呀呀的實在不懂他在說個什么!”
路仁甲好笑,這果然是老狐貍,玩了這么久的政治,心眼多的很。
樓船的速度不比小船,不過倒也是悠閑自在的很,幾人在船上更是愜意無比。
下船后,路仁甲又差點暈吐,看著如此難受的路仁甲,周泰、蔣欽只覺好笑,并一同決定下次絕不帶路仁甲在船上蕩了。
“兩位哥哥,小弟我不行了,我要回家養(yǎng)養(yǎng)神,你這船上不配個軍醫(yī)啥的實在是太危險了!”路仁甲強忍著不適說道。
“嗐,我們這群水賊能有那條件招待別人?再說有,又有誰愿意跟著賊人?”周泰無奈的自嘲道。
“嗐,我當是什么,賊人又怎樣,朝廷又怎樣,不都需要醫(yī)生?黃巾有不少懂醫(yī)術的,到時候我從中做橋,給你們牽個線如何?”路仁甲道。
現(xiàn)在各地大疫,無論哪里都缺醫(yī)生,現(xiàn)在周泰等水賊生病了根本就沒辦法看醫(yī)生,這實在是太嘲諷,聽見路仁甲有能力解決,心里頓時開心不少,雖然是黃巾,但是自己這身份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行,那有勞弟弟了!”周泰抱拳道。
“行,哥哥,最近我有大事,不能陪兩位哥哥一起闖蕩江湖,下次見面大夫保證給你們弄到手!”路仁甲道。
“哈哈”周泰笑了幾聲:“那敢情好,弟弟可別忘了!”
三人就此分別,心中頗有不舍。
這日一早,路仁甲乘騎駿馬,期望早日飛奔回嵖岈山!一路上不少衣衫襤褸,瘦骨嶙峋的人在路上躺著,越往北走,這類事情就越多,見過好幾次大場面的路仁甲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只是對自己的這種麻木感到心寒。
過得半月,有駿馬加持,路仁甲來到了嵖岈山山下,此次外出,心里倒是感慨萬千,遇見了歷史上的兩位名將,還有一位能和曹家抗衡的大牛。
現(xiàn)在距離七月越來越近了,往后的日子會更加艱難,到時候才是真的民不聊生。嵖岈山倒像是一塊人間凈土,沒有這些豪強氣壓,人人都能好好活著,嵖岈山群眾的臉上都透露著喜悅笑容。
“東家,你回來了?”
路仁甲剛上山,守山的兄弟就打著招呼,因為上次陳甲事情,現(xiàn)在嵖岈山守山人成了熟悉路仁甲的幾個斥候。
“回來了,兄弟們都怎樣了?”路仁甲關切的問道。
但是那斥候臉色并不是太好,一直閃爍躲著路仁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