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北方的孫堅收到家書后,立馬調(diào)轉(zhuǎn)馬頭,一路南下,自己的軍功已經(jīng)夠當一太守,天下亂不亂,哪里有自己的世家重要?
路仁甲只攜帶了一萬精兵,兩千弓箭手,和兩千重甲兵,現(xiàn)在寧國也是自己的地盤,三山之內(nèi)仍自己行走,哪里還用管揚州那些漢軍,再說揚州那些漢軍都被打回老家了,現(xiàn)在根本不敢觸路仁甲眉頭!
呂蒙因為入了軍事院一年,是時候參加實習,呂蒙也屁顛屁顛的跟著路仁甲上路了。
一路上,路仁甲帶隊讓這些將士十分難受,以往的那些說笑全都不敢做了,不過心里確實對路仁甲越發(fā)尊重,要說誰對自己士兵最好,那么一定要屬路仁甲了,活著的士兵月錢算是給的最高的,而且全民榮譽,就算不幸犧牲了總有一塊碑文上有名字!
“主公,前方就是旌德,離歙縣只有不到五十里了!”探子回報道。
路仁甲點了點頭,幽幽對著一旁呂蒙說道:“小家伙,你覺得這里適合扎營嗎?”
選擇軍中扎營是考驗主帥實力必不可少得環(huán)節(jié),波才就是因為選擇營地上出現(xiàn)紕漏導致潁川起義失敗。
呂蒙打量了周圍,兩岸皆是高崖,上下就一狹窄腸道,若是在此處扎營必定被幾面襲擊,還是得盡快度過得好。
呂蒙搖了搖頭:“師父,這里太危險了,地勢不開闊也就罷了,兩岸還有高峰,若是敵人潛伏在左右,只需片刻功夫,我們這一萬人就得歇菜!”
路仁甲點了點頭:“很不錯,陳吏教你的?”
陳吏的過往十分神秘,一身軍事才能十分出眾,要不是犯了事,路仁甲還真收不到這么好的人才。
“恩,是陳師父教的,陳師父還給我們舉了很多例子通俗易懂?!眳蚊陕犚妿煾傅目洫劊闹写笙舱f道。
“很好,那么你認為我們征服祖山應該如何做?”路仁甲問道。
山越人十分擅長山地作戰(zhàn),而祖山此時的一萬大軍正在休寧,若是真有反意,那么這一萬精兵還真不一定是對手!
呂蒙圓溜溜的眼睛轉(zhuǎn)悠轉(zhuǎn)悠,時而困惑,或驚或喜,“師父對不起,我想不出來,我們這一萬精兵可能還真打不贏山越人,我現(xiàn)在唯一希望就是他們可以不反!”
“你能說實話,我很開心,要知道在戰(zhàn)場上可以無所不用其極,我們的戰(zhàn)場不僅僅在比斗場上,更多的是在后方,經(jīng)濟、文化、政治,萬事萬物都可以成為手段!”路仁甲希望呂蒙是成為一個帥才,而不是只會作戰(zhàn)的將士,所以才多加引導。
“師父,我懂了!”呂蒙乖乖的點了點頭。
“步兵,迅速通過峽谷,重甲兵留守后面!”路仁甲立馬吩咐道,這峽口面前實在太過危險。
步兵幾乎小跑起來,峽口足足有幾百米,挺拔筆直,四處伸出的松柏讓人不寒而栗,嘰嘰喳喳的猿猴聲音更是凄慘。
時不時的飛鳥驚擾,讓路仁甲眼角直跳動,“不好,山上有人!重甲軍警備,弓箭手戒備?!?p> 此時路仁甲的戰(zhàn)爭敏感直線上升,山上的猿啼越發(fā)承重,鳥飛散的也更加激烈。
果然山上出現(xiàn)大批人馬,“射擊!”
“盾”步兵這邊的人也是人精,迅速舉起盾牌抗擊。
“呂蒙,你說說現(xiàn)在該如何反擊?”路仁甲興奮地說道。
呂蒙有些頭大,都這個時候了,師父還在考究自己!
“不知道,師父,我不知道!”呂蒙焦急地說道。
“任何時候作為主將,我們都不可以慌亂,就算是現(xiàn)在這種危險場景,我們也需要把控自己情緒,這樣才能當好一個主帥!”路仁甲說道。
“放彩箭!”路仁甲又說道。
刷的一聲,好幾只涂抹彩色的箭矢飛上高崖。
好幾百潛伏在兩崖的山地部隊出動對著山上放暗箭的那些人一頓猛打,路仁甲這邊得了空隙:“步兵快速突圍,援助山上兄弟!”
呂蒙一時間眼睛像是冒著小星星一般:“師父,沒想到你還有后手!”
“做任何事情都要留有后手,這樣我們可以選擇的機會就多了,不過第一手沒有去拼搏,永遠都不要采取后手!明白了嗎?”路仁甲命令后,立馬又帶著重甲兵出擊。
峽谷悠長的十里地,實在暗藏殺機!
“跪下!”山地士兵押著一個身材矮小的人,踢了一下他腳脖子。
“你是誰的部下,你是從哪里得知我們行軍路線的?”路仁甲十分兇惡的問道,此事不查清,那么錦衣衛(wèi)實在太過失職。
“哼,你這漢賊人人得兒誅之,我們山越人絕對不會臣服于你!”那身材矮小的人確實像山越人。
路仁甲一聲冷哼,明顯被氣的不行:“我不知道你們是聰明還是愚蠢,既然知道祖山和陳仆事情,為何就不查清楚我手下有沒有山越人呢?你不說實話,我就讓這些山越人好好和你對質(zhì)如何?”
“你手下有山越人?”那人瞪大圓眼,不敢相信!
“不然是誰將你們俘虜?shù)模俊?p> “那又如何,我們就是山越人,我們的膝蓋絕不彎曲!”那人又道。
“越人說漢話,可沒有你這么流利,你是孫家還是刺史的人?”路仁甲問道。
那人聽見孫家明顯瞳孔放大,隨后又釋然,閉嘴不言。
“你以為你不張嘴,就可以混淆視聽嘛?我攻城略地不需要理由,你們主子這離間計也不妥當,浙江應該還有你們孫家的探子吧,不過我發(fā)誓我會將他們連根拔起!”路仁甲玩味的將一把短刀丟在那人身旁。
那人十分驚恐,趴在短刀面前,卻不敢自行了斷,戰(zhàn)戰(zhàn)兢兢,手直哆嗦。
“你就是個懦夫!刺殺不成,連自殺的勇氣也沒有!不過活著是一件好東西,只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我不僅可以讓你活著,還許你高官俸祿如何?”路仁甲笑道。
“漢賊,我不可能做你奴隸?!蹦侨送蝗槐┢穑闷鸲痰?,放在自己脖子上。
“再允許你和漢人結婚如何?”
“主公!我一定戴罪立功!”那人手上的刀子瞬間落了地,發(fā)出哐當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