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 悲慘
“我閉關(guān)這段時間,縣太爺可曾派人來村里找麻煩?”
陸云望著遠方問道,他想知道縣太爺有沒有遷怒于村民。
如果沒有,說明此人還有點兒底線,如果有的話,那說明此人已徹底被仇恨沖昏頭腦,忘了自己一地父母官的身份。
若果真是這樣,這樣的狗官也沒必要活著了。
“那倒沒有!他只是發(fā)布了一個誅殺令,別的倒是沒做!”
周銘回答道。
“嗯!”陸云點點頭:“這縣官倒是還有點兒底線。”
接下來,陸云吩咐石大郎鎮(zhèn)守村子,自己一個人進了縣城。
他想看看這所謂的誅殺令是個什么東西,這個縣太爺又是怎樣的一個人。
“大爺,行行好吧,給口吃的!”
“大哥哥,我好幾天沒吃飯了,能給我一個銅板嗎?”
“公子,賞點兒飯吃吧!”
剛一進城,陸云就被一群乞丐圍住了,他穿的衣服很不錯,再加上氣質(zhì)出眾,長相英俊,看上去就像是個翩翩貴公子。
乞丐們都知道這樣的人大多出手闊綽,所以才爭先恐后的圍上來。
陸云眉頭微皺,他沒想到,堂堂縣城竟然有這么的乞丐。
“按理說城里人應(yīng)該生活的更好,但這些人為什么過的還不如玉柳村的人?”
“看來這縣官,可能不是什么好官??!”
陸云輕嘆一聲,扔下些銅板,而后迅速離去,以免越來越多的乞丐圍上了。
走出幾十丈遠后,他回頭看去,直接那些乞丐正為了搶銅板大打出手,他們下手極狠,出手極重,頃刻間便打的頭破血流,那般情景,和野狗爭食也差不了多少。
沒走幾步,他又聽見哭泣聲。
原來,有人在路邊叫賣女人和孩子。
女人現(xiàn)在臺子上,從十四五歲到四五十歲的都有,脖子上掛著價牌,如同活物一般。
孩子則大多是六七歲的,被裝在籠子里,如同牲畜一般。
一群人圍在旁邊,以男人居多,也有些女人。
陸云眉頭皺緊,這種事兒都是合法的嗎?縣姥爺都不管的嗎?
陸云走上前。
老板屁顛屁顛的迎上來:“大爺,您看上哪個了?”
“我都看上了,能送貨上門嗎?”
“當然!請問貴府的地址是?”
“給我送到縣衙!”
老板的臉色驟變:“找茬兒的是吧!你小子有種,竟然敢找我麻煩,你也不打聽打聽,在清河縣,誰不認識我劉大彪,誰敢惹我劉大彪?”
說著,老板吹了聲口哨。
片刻后,一群五大三粗兇神惡煞的壯漢走上前來,把陸云團團圍住。
“小子哎,你惹錯人了!”
“這……”陸云裝出一副柔弱小白兔的樣子:“我真是來談生意的!”
“你他么當我傻是吧,談生意你讓我把人送到縣衙?縣太爺他老人家能看上這樣的貨色?”
“你的意思是,有專供縣姥爺?shù)母呒壺???p> “你特娘的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甭管是什么貨,能光明正大的送往縣衙?”
“那我懂了,光明正大的送不行,偷偷送就可以是吧!”陸云抱拳,充滿歉意的笑了笑:“抱歉抱歉,我初來乍到,不懂規(guī)矩??茨銈儺斀质圪u兩腳羊,我還以為這生意在清河縣是合法的呢,所以才讓老板你送往縣衙?!?p> 老板的神色略有緩和:“這么說來,你真是來買貨的,不是來找茬兒的?”
“不是!我要是來找茬兒的,早就動手了,有必要跟你說那么多?”
“哈哈哈!是我誤會您了!我跟你賠不是了!”老板鞠了個躬賠禮道歉。
“現(xiàn)在可以談生意了嗎,這些貨一共多少錢,我全要了。”
“當真?您沒開玩笑?”
“我有那么閑嗎?”
“這里一共有四十三個人,您既然全要了,我給您算便宜點兒吧,一共五百兩!”
五百兩……陸云眉頭皺的更緊了,四十三條人命,只值五百兩。
這便是縣太爺治下的清河縣。
他已基本確定,這縣太爺,是個狗官!
陸云掏出五百兩銀票:“這些人先在你這存著,我過會兒來取!”
“好的,好的,謝過大爺!”老板收了錢,點頭哈腰道。
陸云繼續(xù)向前,沒走幾步,就感覺有人在跟著他。
他故意走進一個無人的胡同里。
幾人小混混跳了出來,一前一后把他封死在胡同里:“這位爺,哥兒幾個最近手頭有點兒緊,跟您借點兒銀子花花!”
陸云搖搖頭,心道這清河縣的治安簡直沒救了,他這邊剛露財,馬上就有人來搶錢,太亂了,實在是太亂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竟然敢攔路搶錢?你們眼里還有律法嗎?”
“律法?”幾個小混混狂笑起來:“這您要去問問縣姥爺了,問問清河縣是不是個講究律法的地方!”
“別那么多廢話,識相的就趕快掏錢!我們只求財,不要命!事后你若是想告官,大可去告!不過我勸你最好別去,老實告訴你吧,我們可是黑虎幫的人,你一個外鄉(xiāng)人,根本不可能告贏我們!”
陸云已經(jīng)有點兒憤怒了,他一步邁出,身如鬼魅,直接將這幾個渣渣打成一蓬蓬血霧,免得他們再為禍世人。
他不覺得自己殺錯了人,不覺得自己太狠了,這些人,很明顯就是慣犯,所犯的罪,絕對夠死幾十次了。
出了小巷,陸云繼續(xù)沿著主干道向前,往縣衙方向走去。
沒過多久,又出了意外。
一公子哥架著一頭兇猛的妖獸在街上橫沖直撞,搞的人仰馬翻,囂張至極。
一腿腳不靈活的老大爺躲閃不及,眼看就要被撞上。
“閃開!”
公子哥大喊一聲,抽出鞭子,用力一甩,把老大爺打飛出去。
雖然撿回了一條命,卻被抽斷了好幾根骨頭。
陸云看不過去,一掌拍死兇獸,攔下了公子哥。
“哪來的野小子,敢攔小爺我的路,你知道我是誰嗎!”公子哥張狂道,反派氣質(zhì)拉滿。
“你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只需要只要,我是大河派的人!你們這些螻蟻,我動動手指就能捏死!”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你是誰?”
“你們不是發(fā)布了一個誅殺令嗎,你們要誅殺的人,就是我!”
說罷,陸云沒有再給那公子哥開口的機會,一巴掌把他拍成肉泥。
陸云看向縣衙方向,覺得它沒啥存在的必要了。
本應(yīng)管理一地,讓民間和平安穩(wěn),百姓可以安居樂業(yè)的縣衙,如今卻成了最大的惡勢力頭子。
任由攔路搶劫、買賣人口、仗勢欺人這一類的事兒發(fā)生,境內(nèi)人人面露菜色,生活苦不堪言,乞丐簡直比正常人還多。
這樣的縣衙,還有個屁用,還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陸云本想著,如果縣官是個好官,那即便他對自己下了誅殺令,他也可以不跟他計較。
可是,現(xiàn)在來看,這根本就是個死不足惜的狗官,活著純粹是浪費空氣。
還有那大河派,其弟子門人身為修士,卻去欺壓普通人,實在是太沒底線了,枉為修士!這樣的門派,也沒任何存在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