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沙陀陰謀(求月票,求推薦,求收藏)
“說得好。”鄭畋被馮廣氣勢凌人的話語,所觸動,心中頓時迸發(fā)了一股豪情壯志,聲音如虹:“天下動亂,天子垂危,為了大唐江山社稷,為了黎民蕓蕓蒼生,老夫不殺亂賊,平定河?xùn)|,誓死不歸!”
“屬下誓死追隨相爺,萬死不辭。”馮廣面色肅然,單膝跪地,抱拳對著鄭畋高聲呼道。
“好!傳令下去,兩日后,大軍出征,北上河?xùn)|,誅殺亂賊。”鄭畋大手一揮,氣勢如云。
“諾!”馮廣沉聲應(yīng)后,站起身子,往神策軍陣行之中,大步而去。
......
晉陽城,李克用大軍主帳。
李克用一臉陰沉之色的端坐在帳內(nèi)之首。
連續(xù)兩日的攻城,卻未能將晉陽城攻破,不僅如此,而且自己麾下的黑衣鴉軍,也因為攻城之戰(zhàn),損失近千名,這黑衣鴉軍,乃是李國昌父子的積蓄十余年,辛苦打拼起來的基業(yè),更是他們父子二人,逐鹿中原,稱霸天下的驕傲資本,而如今,卻損失了一千名,李克用知道后,心驚肉跳,心疼不已。
黑衣鴉軍付出了一千名性命的代價,而...這晉陽城卻毫發(fā)無損,依舊堅挺如山。
看著李克用陰沉不定的臉色,眾心腹大將都大氣不敢喘,生怕被李克用雷霆大怒,怒火發(fā)泄在自己身上。
“諸位愛將,為何如此沉默不言?莫非這兩日以來的攻城之戰(zhàn),讓你們變成了啞巴了不成?”李克用虎目狠狠的掃過下面眾心腹大將。
見眾人不說話,李克用只得將矛頭放在史建瑭身上,當(dāng)初就是他信誓旦旦的說輕而易舉就可以將晉陽城攻破,而如今,不僅沒能將晉陽城攻破,反而折損了黑衣鴉軍千名。
“史建瑭,你當(dāng)初不是在本將面前毛遂自薦,攻破晉陽城嗎?眼下,怎么不說話了?當(dāng)初那股自信與豪氣哪里去了?”李克用目露怒光,看著史建瑭。
“少將軍,末將有罪...實在是晉陽城城墻深厚,高城深塹,加上唐軍英勇,這晉陽城猶如一座鐵郭金城池,才會讓我軍損失慘重,望城興嘆?!笔方ㄨ┗炭植话驳恼玖顺鰜恚瑢χ羁擞帽舻?。
“哼!”李克用冷哼一聲:“好一個唐軍英勇,這唐軍,一班酒囊飯袋,有何英勇可言,你未免有些長他人志氣,滅自家威風(fēng)了?”
“少將軍,末將失言,請恕罪。”史建瑭面露驚恐。
李克用就算百般怒火,也不可能將史建瑭治罪,畢竟,錯不在他,而確實是晉陽城防守嚴(yán)密,加上晉陽城城高墻厚,乃是一座易守難攻的鐵壁銅墻之城,就算沙陀部黑衣鴉軍再怎么戰(zhàn)力強(qiáng)悍,也無可奈何。
況且,這史建瑭乃是李克用的心腹大將,除非史建瑭謀反,犯了大惡不赦的死罪,李克用是不可能下定決心處死史建瑭的,戰(zhàn)場的失利,不能歸咎于大將。
最主要的是,大戰(zhàn)在即,若是斬殺大將,豈不是自亂陣腳,士氣低落。
這些道理,李克用自然知曉。
所以,李克用只是怒哼一聲,不再多言。
周德威見氣氛有些沉悶壓抑,便大步走了出來。對著李克用抱拳呼道:“少將軍?!?p> “德威,你有什么話要說?”李克用見到周德威出列,心中大喜,滿是怒色的臉上還是露出了一絲喜色。
這周德威,和史建瑭一樣,乃是李克用的心腹大將,也是李克用的身邊的一個謀士,智謀無雙,每次攻城,與唐軍作戰(zhàn),都是周德威在旁邊給李克用施計,才得以成功,大勝而歸。
所以,李克用對周德威頗為倚重。
周德威眉頭一皺,“少將軍,這晉陽城之戰(zhàn),我軍損失千名黑衣鴉軍,可謂是損失慘重,但是勝敗乃兵家常事,一場戰(zhàn)場失利,不能代表什么,所以史建瑭將軍,無功無過,少將軍不必如此動怒,眼下,我軍還是應(yīng)該想對策攻破晉陽城才是?!?p> “哦?”李克用聞言,覺得很有道理,不由得的點頭:“德威,你說的很有道理,那么我們該如何攻破晉陽城?你可有妙計?”
史建瑭聽到周德威為自己求情,心中感動,向周德威投來一個感激的目光,走進(jìn)了武將之列。
周德威朝史建瑭微微一笑,算是回禮了,然后對著李克用俯身一拜:“少將軍,我黑衣鴉軍,若是在戰(zhàn)馬廝殺,那是無敵于大唐也,若是將...”
“你的意思是???”李克用聞言,心中一跳,確認(rèn)問道。
“少將軍,若是將晉陽城的唐軍引出城外,那么這唐軍,猶如草原上待宰的羔羊,還不讓我黑衣鴉軍是隨意屠殺?!敝艿峦夂?,冷笑說道。
“只是這唐軍堅守不出,死守晉陽城,如之奈何?”李克用眼眸閃過一點驚喜光芒,隨后又想到什么,眼神又再次恢復(fù)方才那般暗沉。
“少將軍,請放心,末將有有一計,可讓晉陽城的唐軍出城受死?!敝艿峦従徧痤~頭,那雙宛如惡狼般兇狠的眼眸,縷縷閃爍殺意光芒。
“什么計策?快快說來?”李克用驚喜問道。
“根據(jù)我軍探子消息,這殘?zhí)铺熳永钯卦谖催M(jìn)晉陽城之前,看中了晉陽太守裴遠(yuǎn)之女裴如畫,此女生的國色天香,確實是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也難怪殘?zhí)苹杈龑檺?,想來昏君不日就會舉行冊封皇妃大典,所以,這裴家,乃是李唐皇親國戚也,而裴如畫之父,裴遠(yuǎn),也于前段時間,帶兵駐守雁門關(guān)?!敝艿峦幚湫α诵?,繼續(xù)說道:“若是我軍假意攻打雁門關(guān),做出了全軍出擊雁門關(guān)的假象,退出晉陽城外,想必晉陽城的昏君得知自己國丈被我們攻打,有性命之危,必讓會派兵出城營救。而那時,少將軍,可分兩路兵馬,一路在晉陽城外埋伏,剿滅出城救援的唐軍,另外一路,在城外等候,繼續(xù)伺機(jī)而動,在第一路我軍剿滅唐軍之后,可讓他們換上唐軍的軍服,喬裝打扮,裝成大敗而歸的唐軍,回到晉陽城,而晉陽城的守軍來不及辨認(rèn),便會開城放我軍進(jìn)城,到那時,伺機(jī)而動的另外一路兵馬,可乘機(jī)攻打晉陽城,而晉陽城守軍,哪里知道此乃我軍之計也,必定慌亂,無力防守,那么...這晉陽城便可攻破,大局已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