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點了點頭,“你可以再帶上劉白,那家伙好歹認(rèn)得路。至于我,就在這里等你的好消息了?!?p> 這樣真的好嗎?
向暖晴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情愿一些,可是她就是做不到。
被安排了任務(wù)的劉白跟在向暖晴的身后,不用看也知道她現(xiàn)在的臉色很不好,所以他還是老老實實地做個透明人比較明智。
所謂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再往后就背不下來了,反正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老天爺一定是為了試驗他,看他是否能成就大事,才會對他如此刻薄。
“自己在那嘀咕什么呢?你不是知道路嗎?還不快點開車!”向暖晴板著臉,不耐煩地看著車窗外面。
熟悉的景色越來越陌生,怪不得查理很確定向暖晴找不到路,蕭行煜最常去的工作室已然快出了市區(qū)的樣子。
向暖晴下了車,新鮮的空氣讓她的心情好了一點,可一想到她要和那個討厭的家伙道歉,她整個人就都覺得不好了。向暖晴深呼了兩口氣,不情不愿地走了進(jìn)去,結(jié)果順利地被蕭行煜的秘書攔在了大門口的位置。
辦公室里。
蕭行煜正在打電話,“您大可放心,看在您的面子上,我會再給向暖晴一次機(jī)會。不過她要是一直這個樣子,我能保得了她一次,未必能夠保得了她第二次?!?p> “您也應(yīng)該知道自她出道以來,惹出的事情不在少數(shù),經(jīng)紀(jì)公司那邊恐怕也在容忍她,既然這樣,倒不如您出面直接幫幫她?!?p> 蕭行煜輕輕敲擊著桌面,看似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
不過聽他對電話里的人的態(tài)度,就知道對方不是簡單的人物。
正巧這個時候秘書來找他,他才匆匆地掛斷了電話,但沒想到說曹操曹操就到。
“羅總,向小姐說她找您有事,想要見您一面?!?p> “告訴她我正在開會,開完會再去見她。”偌大的辦公室里除了他之外,就是剛進(jìn)來的秘書。
向暖晴要是看到這一幕的話,肯定會諷刺他難道要和空氣開會嗎?
“是,羅總,那我先出去了?!?p> 秘書把蕭行煜的話原封不動地轉(zhuǎn)達(dá)給向暖晴,果不其然見她皺起了眉頭,劉白在一旁很緊張地盯著她,老大可是交代這回一定不能再出差錯,否則的話他就要跟著一起吃不了兜著走。
但結(jié)果向暖晴只是沉默了一會兒,便開口道,“好,我在這里等著他,等他開完會再說?!?p> 向暖晴在心里默念:一百萬,一百萬……
為了這一百萬,她就算在這里等上一天一夜都是值得的,可她萬萬沒有料到這一等就等了將近四個小時,從天亮等到了天黑。
蕭行煜從辦公室里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要十點鐘了,他看到向暖晴坐在沙發(fā)上打瞌睡的時候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才想起來她來找他的事情。
劉白見到蕭行煜,第一時間就把向暖晴搖醒了,“暖晴姐,蕭總出來了。”
向暖晴睜開惺忪的睡眼,周圍的一切都很陌生,不過她在看到蕭行煜的那一刻立馬就清醒了,但她怎么記得好像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場景呢?
“你不是正在開會嗎?其他人呢?”向暖晴左看看右看看,十分懷疑蕭行煜在騙她。
蕭行煜確實是在騙她,不過他依舊可以一本正經(jīng)地開口道,“我連開個視頻會議都要向向小姐報備一下嗎?”
向暖晴自然聽得出來他語氣中的諷刺,她緊緊攥著雙手,強(qiáng)忍著想要轉(zhuǎn)身就走的沖動,“既然見到你了,我有件事想要和你說?!?p> “向小姐沒聽過時間就是金錢嗎?我的時間著實不想浪費(fèi)在無關(guān)的人身上?!?p> “可你不是說等你開完會就會見我的嗎?”
“是啊,你現(xiàn)在不是見到我了嗎?”蕭行煜面無表情地開口,語氣重沒有半分的負(fù)罪感。
向暖晴哪會想到他所說的見她就是字面上的見她,她的小火山一下子抑制不住地爆發(fā)了出來,“你這是什么意思?故意耍我嗎?”
“你不想要來大可以不來,沒人逼著你來?!?p> 蕭行煜想要挫挫向暖晴的銳氣,讓她知道在這個圈子里從來都不會有人圍著她轉(zhuǎn)。
“你以為我愿意來嗎?誰愿意向你這種小肚雞腸的男人道歉!劉白,我們走!”向暖晴氣呼呼地拽著劉白就要離開,可劉白的手勁兒遠(yuǎn)比她大得多,還不停地向她使眼色,沖動是魔鬼啊。
蕭行煜冷冷地看著向暖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看得向暖晴由內(nèi)而外的火大,恨不得上去往他臉上呼一巴掌。
“蕭總,暖晴姐的脾氣就是直,但其實她沒有什么惡意。我們在這里等了蕭總四個小時,還以為今天見不到羅總了,所以暖晴姐心里有點急,還請蕭總多擔(dān)待一些。”
劉白諂媚地笑著,看在向暖晴的眼里,怎么看怎么不是滋味。
“劉白,你用得著和他這么……”
“暖晴姐,你就服個軟吧,今天要是再不把合約的事情搞定,老大就要把我拍成合約了,你就當(dāng)可憐可憐我,跟蕭總服個軟吧。”劉白苦著臉,小聲在向暖晴耳邊道,看樣子都快要哭出來了。
向暖晴看了看劉白,又看了看蕭行煜,猶豫了半晌,才不甘心地咬牙切齒道,“蕭總,我說話有得罪你的地方,還希望你能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和我一般見識。”
蕭行煜似笑非笑地看著向暖晴,“今天已經(jīng)這么晚了,有什么事改天再說?!?p> 說完,他就自顧自地離開了工作室,留下向暖晴一個人站在原地氣得直跺腳。
“你看看他那副不可一世的樣子,讓我跟他道歉,簡直就是做夢!”向暖晴失控地吼出聲,也不知道走遠(yuǎn)的蕭行煜有沒有聽見。
“暖晴姐,消消氣,大不了我們明天再來。”
“還來!要來你自己來,我絕對不會向他低頭的!”
還從來沒有人給過她這么大的屈辱,向暖晴發(fā)誓她一定會從蕭行煜的身上討回來。
劉白覺得整個人生都變得灰暗了,早知道會變成這樣,當(dāng)初他就應(yīng)該選擇跟在一個沒有什么名氣的明星身邊,那樣他還能安安穩(wěn)穩(wěn)地過完后半生。
哎……不說了,心里全是淚。
劉白還是很盡職盡責(zé)地把向暖晴送回了公寓,她有氣無力地躺倒在床上,包里的手里突然響了起來。
“爸,怎么了?是不是那幫人又來找你麻煩了?”向暖晴接起電話,語氣里充滿了擔(dān)心。
在蕭行煜的工作室白白等了四個小時,她都忘記給向父打電話問問情況了。
向父有些猶豫地開口,“女兒,那群人確實又來了,他們把三個月的期限縮短成了一個月,說要是一個月之內(nèi)不湊夠一百萬,他們就會把整個大院夷為平地?!?p> “什么?他們這么著急怎么不去搶錢!”向暖晴噌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一個月湊夠一百萬?這些家伙還真是敢要。
“暖晴,要不這件事情你還是別摻和了,爸爸自己可以想辦法,萬一真得把你牽扯進(jìn)來就不好了?!?p> “爸,你這說的什么話?我們不是一家人嗎?一家人就應(yīng)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你放心吧,這件事我一定能解決的。”
而解決的鑰匙除了蕭行煜之外,是不是再沒有其他的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