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七戒:
首戒欺師滅祖,不敬尊長。
二戒恃強欺弱,擅傷無辜。
三戒奸淫好色,調(diào)戲婦女。
四戒同門嫉妒,自相殘殺。
五戒見利忘義,偷竊財物。
六戒驕傲自大,得罪同道。
七戒濫交匪類,勾結(jié)妖邪。
說不上聰慧的兩人經(jīng)過寧正數(shù)個時辰的教導(dǎo),差不多記住了五十多個字,
由于兩人此時已經(jīng)十余歲,所以寧正也不知道這個速度是快是慢。
入夜,
寧正讓疲倦的兩人先行休息,他則換好夜行衣臉上貼好人皮面具隱入黑夜,
昨夜長樂賭坊之事,令住在附近之人人人自危,所以哪怕到了夜里也沒人幾家敢熄燈而眠。
作為人類興盛之源,
火帶來的安全感是其他東西所不能比的,
站在棵樹上的寧正,望著處處光亮,想了想便準備前往縣衙。
雖然寧正是個隨性而為的狂徒,但他還沒瘋到擅傷無辜,
不過那些人若是沒做過惡事,其實根本不用擔心寧正會對他們做什么。
心懷鬼胎的寧正,走了沒幾步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瞇著眼睛的他當機止住了腳步。
作為一個心思繁雜的人,寧正剛剛突然想到會不會有人會趁著他昨夜鬧出的長樂賭坊之禍,而假借他的名義在洛南縣各處犯案,
所以比起去縣衙收拾那個貪得滿嘴流油的縣令,寧正準備先將有心為惡的人一個狠狠的教訓,讓他們不敢借著他的名頭做下各種惡事。
至于寧正為什么會想到借著混亂做壞事,那是因為若是讓他逮到這樣一個機會,他絕對也會去借機為惡。
既然是作惡,那么是做一件還是做兩件也都沒什么分別,況且在他們看來敢滅掉長樂賭坊的人,也不在乎替他們那些小偷小摸的人背些黑鍋。
但那些人絕對想不到的是,
寧正這個現(xiàn)代人論起壞論起自私可以當他們祖宗!
自私的寧正,可是能自私到連一點惡名都不與其他人分享的,
若是有人想從他這里得到好處,除非是他高興而主動給予,不然他一定要占他便宜的人付出代價!
或許壞人間真的心有靈犀,
就當寧正躲在暗處默默等待的時候,兩個身著黑衣臉遮黑布的身影摸到了寧正租的宅子。
看到黑影想要翻進院子,寧正便施展輕功疾馳而去,
悄然來到兩道黑影身后,寧正雙手快速在兩人的背后的神道、玉枕、對口三穴點下。
霎時間,
原本還企圖翻墻的兩道身影當即倒在了地上。
在兩人身上摸索了一翻,發(fā)現(xiàn)倆人只是普普通通的小偷后,
寧正便將兩人的錢囊掏走,隨后拖著兩人來到長樂賭坊外。
仔細聽了聽,確認院內(nèi)有人守著,寧正就運力直接將兩人扔進院子。
若是寧正不在,而這兩人摸進了院子,
把錢財拿走事小,可若是他們對王嬋、王好姐妹做了什么禽獸事,
那寧正就變成一個非但沒救人反而害人的害人精。
兩人雖然功夫低微,但錢囊內(nèi)卻有十幾兩銀子,
窮苦人因家中貧困去偷盜寧正可以理解,
但若是一個人因為滿足自己的私欲從而去偷盜為害,那就要看他有沒有本事憑本事吃飯了,
要是本事過硬能夠橫行無忌,那么無論是誰也沒辦法阻止他享受自己的欲望。
可若是本事不夠的人,偷盜上癮還總是不知足,那他就絕對不值得同情。
圣人言“小懲大誡”,但自認做不到的寧正可不會那么聽夫子的話,
將兩人交給縣衙的人,由他們決定兩人的命運已經(jīng)是他認為最恰當?shù)氖侄巍?p> 長樂賭坊里面的衙役捕快對這兩個毛賊是好是壞,就要看他們的運氣是好是壞了,
運氣好被當做無辜的路人,那他們就只用等到兩天后穴道自動解開就沒事了;
運氣不好被人家抓緊牢里,那他們就只能自求多福。
大牢里可是有許多欲望得不到發(fā)泄的變態(tài),要是被人家來上一下,那他們估計只能默唱“菊花殘,滿地傷”了。
兩個一百多斤的活人砸在地上鬧出的動靜很大,長樂賭坊中的一名捕快聽到動靜急忙大聲喊道。
“是誰在那?快出來,我看到你了!”
大聲呼喊是為了叫人前來,
昨夜之事發(fā)生后,現(xiàn)如今的洛南縣沒幾個人敢在夜間獨自行動,
更何況他們這些跟著縣令的衙役捕快,這些年來多多少少也做了些為禍鄉(xiāng)里的事情,所以在現(xiàn)如今的這種情況下,心中害怕的捕快根本不敢自己一個人過去查看。
院外的寧正笑了笑,隨后便再次將自己隱入黑暗中,等待起惡客的到來。
越是混亂之時,越有為禍之人出現(xiàn)。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被寧正扔進長樂賭坊的人越來越多,等更夫敲鑼三聲表示三更已至時,整個長樂賭坊內(nèi)竟然已經(jīng)有十多名口不能言身不能動的黑衣人。
賭坊內(nèi)的衙役捕快見到如此多的黑衣人被扔進賭坊,而且還一個個猶如尸體一般不動不言,這使得心中恐懼無比的他們就連走出賭坊的勇氣都沒有。
站在房頂?shù)膶幷蛑€坊內(nèi)那些傻乎乎的衙役捕快十分無語,
他若是想對他們做什么早就做了,根本不會只把人往賭坊里面扔,
現(xiàn)在他們竟然連最基本的逃跑都不敢,果然是惡事做多了明白反抗會被怎么對待。
雖然對他們十分無語,但為了自己的計劃能夠照常進行,他還是掏出一把銅錢用上甩手箭的手法擲向賭場內(nèi)的空地。
隨著一枚枚銅錢飛出,空地上的青磚上漸漸形成了一個由銅錢嵌成的滾字。
衙役捕快們聽到銅錢與青磚碰撞所時所發(fā)出的聲音,眼神就不斷的朝著四周掃視,可由于夜太黑他們根本無法確定銅錢是由那個方向射出的。
等聲音消失,幾人中領(lǐng)頭的那個捕快才小心翼翼看向發(fā)出碰撞聲的地面,
火把發(fā)出的火光并不亮,但也足以使他看清青磚上那由銅錢所擺成的字是什么。
看清楚滾字的他如蒙大赦,當即大聲對身邊的幾人喊道。
“兄弟們快,趕快滾回縣衙去,大俠這是放過咱們了,快走!”
聽到他的話,其余幾人先是舒了一口氣,隨后瘋了一般的跑出了賭坊,
落在最后的捕快看到其他人不講義氣的行為,剛想要罵他們幾句,可想到自己落在了最后也就沒了心情。
賭坊在所有衙役捕快離開后變得寂靜無比,十幾個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的黑衣人更是令這賭坊顯得恐怖無比。
耐心的寧正等了好一會,才看到數(shù)十人從縣衙所在的方向跑了過來。
聽著一個個腳步從身邊經(jīng)過,躲在樹上的寧正觀察了好一會,當發(fā)現(xiàn)穿著官服的縣令也在其中后,他便悄然離去。
有這數(shù)十人在這,寧正便終于不用擔心王嬋姐妹倆的安全,他也可以潛入縣衙好好調(diào)查一翻。
縣令作為洛南縣的父母官,若是沒有他的庇護那長樂賭坊豈能如此無法無天,
不過若是身后只有這個小小的縣令,寧正感覺那長樂賭坊也不敢做的如此過分,長樂賭坊的身后肯定還有其他人或勢力給其撐腰。
至于撐腰之人是誰,以現(xiàn)在寧正所知的信息還無法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