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2團尖刀連駐扎在距離怪物兩三公里外的一處低洼樹林地,從遠看去黑壓壓趴了一大片人,我還看見幾門榴彈炮,是用大卡車拖著的那種,我學(xué)著他們的樣子,盡力壓低自己的頭和臀部,以至于我的臉已經(jīng)埋在了草里面,像只澳洲鴕鳥一樣!在夜色的掩護下,火星人像只幽靈,在山間遨游!我先看見遠處爆發(fā)出沖天的火光,隨即是一片步槍發(fā)射的聲音,持續(xù)了五六分鐘,那的動靜變的稀稀落落。
我心底的是那怪物七零八落的散落在山間的溝壑里,還有令人作嘔的火星人無助的躺在巖石上,回顧他悲慘的一生,以及悲慘的死法,想必之下這都是我的一番自愿罷了。無線電響起讓他們立馬發(fā)起的進攻的命令,連長頭尾相傳的方式將這道命令發(fā)布了下去,我是最后一個,我想這就是為什么要稱呼他們?yōu)椤败娙恕?!月色下,微弱的光,我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出了堅定,還有生命的精彩。后來,我才知道,那不是什么精彩,他們內(nèi)心也是害怕的,跟我一樣,但他們卻將這份害怕,扔了出來,埋里起來。
這里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我記憶中瞟見劉勤峰從另一側(cè)跑了出去,我依然有去找他的想法,現(xiàn)在四處都在響槍聲,說不定——我頭猛地往一頭一扎,循著痕跡摸了過去,地上爬滿的洋剌子,割的我生疼,腿上數(shù)不清的紅印,我的衣服也被著充滿露水的蕨類植物侵濕漉漉的!突然,我一個釀嗆,跌入一個充滿惡臭的泥溝里面,我慌亂的四處抓,淤泥沾滿了我全身,忽然一個尖銳物體隔的我屁股難受,我伸入淤泥撈了出來,借助月光,一副缺了腿沾滿泥垢的眼睛框,我心底有種不安,我環(huán)顧四周果然離著不遠有一個突出的地方,我手腳并用的小心爬過去,我看清這是個瘦高的男人,他的頭朝身體彎下去,我還沒有碰到過死尸呢,給我嚇得連忙后退,轉(zhuǎn)身利索的跳到有一米多高的平地上。
最后我吃力的拉著死尸將他挪在了一旁的土崖上,缺了腿的眼睛也給他戴了上去,我用我還算干凈的上衣擦著他的臉,積云散去,光散在“他”的臉龐,他的臉清楚的出現(xiàn)在我的臉前,我整個人癱軟下去,磕磕絆絆的吐出幾個字,劉......劉勤峰,如果我叫了他——我想他.....還活著。
我的心如一顆巨石砸在心底,我的不安終究還是我想的那樣,檢查全身沒有高溫灼燒的穿透傷,或者像子彈那樣的貫穿口,摸到劉勤峰軟塌塌的脖頸,我知道了,他真是一個該死的倒霉鬼,一定是慌張跑路的時候被附近的樹根絆倒,然后頭朝下壓碎頸椎而亡,倒也死的痛快沒點痛苦。
我緊閉雙眼,坐在原地,罵也罵了,笑也笑了,可是心底并沒有一絲的輕松感,我長呼一口氣,扯下他的衣服,拿兩根樹枝做了一個“稻草人”插在這后,我跨過尸體取走那個缺了腿的眼睛框后,盡力的往市里趕去。
路上,我碰到了另一支軍隊,他們還在原地等待,他們拉住我,詢問我“前線”的情況,他們目前為止沒有見過火星人,我知道這已經(jīng)是一場人類和火星人之間的戰(zhàn)爭了,只不過和我想的不一樣而已了!我把我所見所知的一股腦的都告訴了他們,和我攀談的士官,臉色變的沉重了些許,還夾雜了擔(dān)憂。
我說,榴彈炮炸在那個六腳怪物的身上,沒什么實質(zhì)性傷害,為什么不采取別的措施,一位士兵說。
對啊,另一位說,既然外層的乳白色光罩那么“堅硬”,為什么不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呢?美國相關(guān)媒體甚至表示,現(xiàn)今激光武器的威力巨大,只要拉一根足夠長的電纜,眾神之下皆平等。
去你大個腦袋,足夠長的電纜,你怎么不說,裝載在發(fā)電廠里,懷亞特。
好了,士官突然插嘴制止了士兵們對戰(zhàn)爭方式的熱情討論!你是說,他們的六個眼睛會發(fā)射出紅光,是由那圓錐腦袋旋轉(zhuǎn)產(chǎn)生的。
我又重復(fù)了一邊自己的描述。
我叫他為源動裝置,他說,我建議紅光掃射來的時候,躲在地上發(fā)的壕溝里面,那種武器只會烤焦土地,熏黑你們的臉龐。
過了一會,他們接到了前進的命令,向我道謝,并告知我繼續(xù)沿著這個方向走,三個小時后,我就會見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