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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最后一門

  摸著玉牌,宮逸云臉上神色不定,正不知發(fā)生了何事,忽聽幾聲疾呼傳來:“敢問來者可是一元宗的宮逸云宮仙子,仙子不須理會(huì)我等,請(qǐng)速去九層之上支援!”

  聞得此言,宮逸云心頭大震,也不知從傳聲玉牌中又獲悉了什么,回過頭來,面上已瞬息變得煞白。

  她靈力急涌,一道浩氣正大的元芒自她手中發(fā)出,一擊之間將那幾頭妖獸斬倒在地,便頭也不回地向上飛去。

  ……

  上清門共有八峰,元陽、兩儀、五老、絳云、洛子、羅生、九華、瑯琊。

  八峰中各有特異,例如五老峰雄奇險(xiǎn)峻,曾被仙人一劍削去;絳云峰內(nèi)含焦園,歷代祖師曾留典籍;羅生峰藏有劍冢,百把靈劍,把把不凡;瑯琊峰乃是主峰,為掌門所在之地,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然而其中最富盛名的鎖妖塔卻并不在這八峰之中,而是座落于上清門第九峰軒轅峰之內(nèi)。

  軒轅峰上并無弟子修行,是以對(duì)外并無排名,長年來只有一人居住,此人手握“軒轅”玉牌,峰上一盡事宜,都?xì)w她管。本次小比曾與掌門等人參與鎖妖塔的禁制開啟,名為天星仙子。天星仙子所處山峰本便就極高,而鎖妖塔位于峰頂之上,塔身又高若百丈,塔尖飛入云霄,仿佛登天而去一般。

  鎖妖塔年年開放,但門中煉氣小比卻是三年一回,此時(shí)距鎖妖塔開放已過了十二個(gè)時(shí)辰。

  正是焦灼之際。

  ……

  鎖妖塔白門,九層之上,七名弟子手持兵刃,立于一只大妖之前。這些弟子服飾齊整,其中四人來自上清門九華峰中,三人卻是元陽峰的女弟子,各由一名真?zhèn)鞯茏宇I(lǐng)著,共御妖獸。

  這三名女弟子修為甚是不俗,其中一人名為祁紫嬋,與諸位聲名在外的真?zhèn)鞯茏酉啾龋珩T良、蘇如等人亦只差了一線。入塔之時(shí)曾以言語相激,逼著林利首位闖關(guān),更與宋芷琳針鋒相對(duì),本是跟著許長冷,不知為何竟傳到了此處。

  以她煉氣中階修為,要應(yīng)付尋常妖獸本是等閑,但眼前妖獸體形甚大,長若一丈,高若八尺,力氣也是極大,七人之陣竟難以阻擋。七人身上傷痕累累,顯是已經(jīng)歷了一番苦斗。

  那祁紫嬋站于一角,身上倒是不見有傷,但神色萎靡,也是損耗不輕。她見那妖獸氣焰逼人,猛一咬牙,伸手一招,一張金黃符箓現(xiàn)于身前,正要御符施法,忽見那妖獸眼中露出雙瞳,直勾勾向她望去。

  她受這雙瞳一望,駭然驚叫一聲,忙以雙手捂目,但眼前已是金星亂閃。倒地后只覺天旋地轉(zhuǎn),那符箓也自行熄滅。她無暇理會(huì),口中只是叫道:“雙目四瞳,雙目四瞳,這是重睛!大家快走,重明妖獸與那畢方齊名,根本不是我等可以抵擋!”

  那九華峰真?zhèn)鞯茏勇犃舜搜裕碜觿≌?,想到那重明妖獸的可怕之處,心頭不由泛起一絲絲涼氣。

  眼見妖獸襲來,他竟興不起抵擋之念,直被這妖獸掃了一擊,橫飛出去,才驀然驚醒:“傅立啊傅立,枉你平日自稱前十,竟被區(qū)區(qū)一只妖獸折損了心志。入塔之前師尊循循教導(dǎo),你可曾記得半點(diǎn),這鎖妖塔中萬分艱難,你又豈是今日才知?”

  想到此處,他強(qiáng)忍一口鮮血,雙手泛起靈光,一件法衣自他身后浮現(xiàn)而出,閃動(dòng)間已將他去勢(shì)止住。他暗運(yùn)一道口訣,向那法衣一點(diǎn),正要穿上,卻見那妖獸霍然沖進(jìn)了五名內(nèi)門弟子所站方位之中,大開殺戒。

  幾名女弟子花容失色,還想勉力結(jié)陣抵御,到底修為不足,經(jīng)驗(yàn)淺薄,只擋得不過數(shù)息,便被沖開法陣,無法抗衡。

  那傅立目眥欲裂,大吼一聲:“妖怪,休要傷我門中弟子!”

  便在此間當(dāng),一件青黑之物破空而來,轉(zhuǎn)眼間已飛到那妖獸頭頂,驀地向下一坐,已擋在眾人之前。那妖獸一身巨力,撞在這物事之上卻不見撼動(dòng)分紋,反是被回震之力所傷,騰騰倒退幾步。

  那祁紫嬋大驚,勉力睜目向其看去,只覺此物極為熟悉,卻又一時(shí)說不出究竟。忽見得這青黑之物一個(gè)晃動(dòng),竟而分化出了五面,便如五道峰巖,將那妖獸團(tuán)團(tuán)圍住,困在中間。

  見此變化她還如何認(rèn)之不出,不由失聲叫道:“這是……分巖令!楊安,楊安何在?”她心中驚愕,溢于言表,這分巖令的威力一眾真?zhèn)鞯茏釉H眼目睹,那時(shí)何曾有這等威勢(shì)。她見此物黝黑厚實(shí),卻隱有寶光透出,心中不由又是一震:“豈難道那楊安在入塔之前另有奇遇,竟而修為大進(jìn)?”

  她知那分巖令雖是神妙,但法令單薄,不堪重壓,比之本峰許長冷的法器要遜了一大籌,只能算作二品,此事眾人皆知。

  然而如今一見之下,此物青光內(nèi)斂,堅(jiān)如磐石,顯是已煉入了一件重寶,早已脫胎換骨,不可同日而語。

  只見這五道分巖令牢如壁壘,倏忽之間困住妖獸,她等性命一時(shí)無憂。

  那傅立稍稍松出一口氣來,正要向來者尋去,卻見那妖獸眼中雙瞳又現(xiàn),望在這分巖之上,竟使其紛紛動(dòng)搖,晃動(dòng)不已。

  他心中大緊,連忙出聲示意:“小心!此乃重明妖獸,天生雙瞳,可除人法力,不可望其雙目。”

  說話之間,忽覺四周靈氣一沉,一股昏昏欲睡之感彌漫上心頭,隨即一只幻蝶模樣的靈獸在前方現(xiàn)出身形。

  這幻蝶甚是嬌小,尚不足手掌之大,然而那重明妖獸的四只眼珠一望至此,竟是立時(shí)流露出幾分忌憚之意。

  它瞳孔大睜,一縷奇光竭力向那靈蝶射去,可尚不及一半,便覺眼皮沉重,無可招架,竟自一閉便就昏睡過去。

  恰于此時(shí),一道風(fēng)刃越過五面巖令,在它脖子處斬下。

  這風(fēng)刃極是猛烈,本欲一擊擊殺,但斬在那妖獸頭顱之上,卻未能破開它銅皮鐵骨,反叫那妖獸吃痛,眼中清醒幾分。

  有倒地弟子大聲叫道:“不可動(dòng)用術(shù)法,這重明妖體強(qiáng)橫,尋常法器刀劍傷它不得,須得以重物挫它瞳孔?!?p>  正說話間,忽見那風(fēng)刃一擊不成,回旋一蕩,卷土重來。卻一化為二,二化為四,四化為八,漸漸越化越多,到了后來竟似化作了百道、千道,密密麻麻,數(shù)不勝數(shù)。在那狹小巖令之內(nèi),一擁斬下!

  只聽“唰”的一聲,鮮血迸現(xiàn)。

  那祁紫嬋見得此幕,只覺一顆心跳出胸膛,剎那間便連話也說不利索:“這,這是風(fēng)刃?不對(duì),這是千風(fēng)刃!宋芷琳已將千風(fēng)露煉化完畢。不錯(cuò),那幻蝶正是夢(mèng)靈蝶,那令牌正是分巖令,楊安已將天青石煉入其中,這三人……已通過了華容道試煉!”

  她口中發(fā)苦,心中實(shí)再清楚不過“通過了華容道試煉”是何意思,那是完成了師命,可以出山之意。

  難怪那重明妖獸的天賦神通竟不敵那小小幻蝶。要知那幻蝶一鳴之下,可使華容古道景色遷移,風(fēng)云變幻,又如何會(huì)懼這一只四瞳妖獸。

  說來她祁紫嬋也曾與師門弟子前去華容古道歷練,卻一連三次都在那幻蝶面前敗下陣來。想到這幾人不動(dòng)聲色,不僅將那試煉通過,更早已將斬獲之物煉化,實(shí)力大進(jìn),心中更是嫉恨。

  眼見那重明妖獸在這一斬之下,妖身之上飚出萬道血線,竟被一擊誅殺,傅立心內(nèi)也是滋味難言。他向那幾人遠(yuǎn)遠(yuǎn)拱了拱手,算是打過招呼,卻熄了上前親近的念頭。

  那幾人見他不欲靠近,便也停在原地抱了抱拳。其中一人看了祁紫嬋一眼,以羅煙罩將重明妖獸尸身裹入其中,便就自行離開,匆匆向前趕去。

  倒是這幾人當(dāng)中最后一名女子見有弟子受傷,揚(yáng)手降下一道甘霖,浮于半空,待她們傷勢(shì)好轉(zhuǎn),這才離開。

  直至幾人身形不見,幾位九華峰的內(nèi)門弟子方在原地感慨:我等上清弟子,什么時(shí)候已有了這等風(fēng)采?

  那傅立默然不語,見祁紫嬋站在一旁失魂落魄,又望了望幾人消失之處,心中轉(zhuǎn)念不停:“高階妖獸,一擊而殺。雖是三人合力,卻也相當(dāng)了不得了。看來這小比席位,可有得爭了?!?p>  ……

  半個(gè)時(shí)辰后,一行四人站于一個(gè)圓湖之前。

  園湖四面環(huán)山,湖面晶瑩透亮,卻有一股冰寒之意在其上不住吹拂。

  只聽一道清澈的聲音響起:“過了這片冰河,便是九層的陣眼所在了,宋姊姊、楊安、安荷仙子,咱們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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