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張嬸小聲罵道“問也是你,說了你又不聽真是好沒意思?!?p> “你看公子長得好,可那是我們敢想的嗎?快點吧!吃了好睡了!”
吃的他敢想,想了還能吃到,可不比想公子來得實在多了。
張嬸罵罵咧咧的熱湯去了,又轉(zhuǎn)身吼一句“來給我提水?!?p> 顧著說閑話,正屋的熱水還沒備下呢!
第二日一早李鯉帶著張伯往長春繡坊去。
店里只有兩小廝在看貨,見有客人忙上前詢問,“娘子看點啥?”
“我不買東西,你讓掌柜來,就說大楊村的?!?p> 兩小廝聽到大楊村一怔,又打量眼前氣質(zhì)綽然的女子,趕忙進去喊掌柜的。
楊峰正在里頭悠閑的吃早點,見手下進來,不耐煩道“啥事兒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
“掌柜的,大楊村來人了,有點像你說的人?!?p> “哦~當(dāng)真!”說完也不等小廝回話,直接放下筷子匆忙出去了。
堂里只有一位女子容貌氣度看著都不凡,楊峰三兩步上前拱手道“不知您是不是大楊村繡坊的李老板?!?p> 李鯉回身,打量眼前這個讓莊老爹和秀兒都吃過虧的人,看著二三十歲的樣子,一臉精明相。
“老板不敢當(dāng),掌柜的才是真正有生意人本性?!?p> 楊峰特意想了想,生意人什么本性,陰險?狡詐?唯利是圖?
想明白是被嘲諷了,楊峰也不在意,朗聲說道:“李老板今日是為了繡樣來的?”
幾幅繡樣換五百兩,他覺得沒人會選后者,所以說得志在必得。
李鯉覺得站這里都是浪費時間,直接拿出五百兩銀票,冷聲道“這是五百兩,掌柜的好好點一點?!?p> 楊峰一僵,懷疑道“李老板那族人莫不是沒說清楚?”
“這就是我們之間的事了,不勞過問!”
說著看也沒看楊峰,直接道“既然銀票掌柜的收下了,事情也就過去了,告辭!”
楊峰急道“李老板有話咋們坐下來好好聊聊?!?p> 李鯉看也沒看楊峰一眼徑直出門走了。
小廝上前來,問道“掌柜的這人不吃那一套怎么辦?”
楊峰氣得在小廝身上踹一腳出氣,“我他媽要知道怎么辦還不去辦了嗎!”
小廝也不氣,拍拍灰塵又接著說道“也不知道她咋就看上了錦繡坊,這要是和我們家合作還有錦繡坊什么事兒!”
楊峰氣憤的想,鬼知道她是不是眼睛有毛??!
“你找人查查這個李老板,看看她有什么喜好?!?p> ……
李鯉隨后又去了錦繡坊,王金親自出來接見她。
“阿鯉今日來要進貨?”
反正李鯉從來沒這個時間來過,他猜想是不是進貨。
李鯉笑著搖頭,“最近在閑庭街住著無事,突然很有想法就畫了十幾張繡樣,路過正好給你送來?!?p> 王金都懵了,“這……這簡直……是天大的好消息?!?p> 要知道一月一張繡樣,他們錦繡坊就已經(jīng)是獨占鰲頭了。
但也僅僅是站個頭,要擊垮其它家還是有難度更何況想在祥云閣東家眼里有一席之地了。
這十幾張繡樣一來,他的問題都得到了解決。
生怕李鯉后悔,王金趕緊將繡樣接住,高興道“妹子你可是我親妹子!”
“你高興得臉上皺紋都多了幾條?!?p> 李鯉看他笑得眼睛都瞇在了一起,眼角的皺紋擠到了一堆。
“有了這些繡樣,我再多皺紋也不怕?!?p> “那你可得把圖樣利用好了,還有別家繡的坊存在都是你不努力。”
王金再三保證,一定會對這些繡樣物盡其用。
李鯉見目的達(dá)成,也不多勸說。
王金是個有野心的人,她只需提供一點條件這人就會努力抓住。
見李鯉來沒別的事情,王金肯定她是特意給自己送繡樣又是好一番感謝。
店里的布料,成衣不要錢似的往馬車上搬,看得李鯉挺不好意思的。
她給繡樣錦繡坊生意好起來她提的錢也更多,到時候長春坊首當(dāng)其沖會遭到重創(chuàng)。
有了繡樣,送這點東西他還是能做主的,反正東家知道也會送,他送妹子記的他的好。
這些東西李鯉也不覺得自己如今受不起,所以王金的再三客氣下她也就收了。
兩人寒喧一陣,王金又問了屏風(fēng)這個事情有進展沒,自然得到了肯定的答復(fù)。
臨午時又邀去旁邊的酒樓吃飯,李鯉對酒樓敬謝不敏,回拒了他。
張伯趕著沉重的馬車,往閑庭街去,他可是親眼看見三娘子用那些繡樣換了這么一大馬車東西。
張嬸正在做晌午飯,古飛一個人在院子里。
“公子回了嗎?”李鯉問。
“回了,書房!”古飛說完見張伯一趟一趟搬東西去廂房,好奇的跟著看。
李鯉進正屋換件衣裳,她習(xí)慣回家就洗手洗臉換舒服的宅衣。
莊硯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香艷的景色,女子穿著玉色小衣,背對著他,整個背脊只有中間的細(xì)帶,根本什么也遮不住。
聽到腳步聲,她隨意的看過來,莊硯就看到了前頭,薄薄的一片布難掩渾圓飽滿。
他腳步凌亂的背過身去,“對…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
李鯉自身后環(huán)住他,不答反問,“還氣嗎?”
柔軟的身體讓他空白了一瞬才明白她什么意思。
昨日莊硯躺著睡著了,李鯉側(cè)做他面前正好就擋住了身后的張嬸,她又對自己做那般事他自然的以為房里沒有別人。
結(jié)果看到了什么?
張嬸匆忙出門。
他那一下子羞憤欲死,將臉埋在被窩里,愿意憋死也不出來。
李鯉哄了老半天,他是再也不敢和她呆在一處了,除了睡覺,兩人是話都沒說過。
莊硯搖頭,他哪里舍得生她的氣,只是自己心里過不去罷了。
李鯉自然看不見他搖頭,以為他還氣著,解釋道“這種事情就是情難自禁啊!難道你看著我沒感覺嗎?”
“………!”
知道她在這方面比較開放,而自己又格外保守,莊硯無奈的轉(zhuǎn)身,看到她光潔的背脊清澈的眸子閃了閃,到底還是怕她涼,伸手將她整個環(huán)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