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阿鯉你生氣了嗎?”莊硯不確定的問。
通常李鯉不說話時,給人的感覺都有些疏離,莊硯不知道她是不是不愿意聽這些。
李鯉仰頭看身前的人,“你有吃醋的權(quán)利。”
少年就默默的挨著李鯉,他想阿鯉可能還是喜歡聽話一點的!
李鯉只是在想她好像沒有做什么出格的舉動吧,這醋怎么吃上的?
徐瑢有那賊心,可她當(dāng)時就說明了!
心里想通了,李鯉忙著哄孩子,八成她不表明態(tài)度又要躲被子里哭了。
果然,將手從他脖頸下穿過去,把人攬到懷里一看,眼圈都紅了,透明的珠子掛在濃密的睫毛上顫啊顫的,鼻尖也紅紅的!
將水晶般的珠子吻去,少年不好意思的把自己埋得更深!
李鯉勾起唇角,一臉溫柔“哭什么?”
少年搖搖頭,羞得不好意思回答。
她又安撫道“你別東想西想,徐瑢我要喜歡也不用等現(xiàn)在??!”
毛茸茸的腦袋抬起來,明凈的臉上盡是困惑,“可你喜歡我什么?”
真是忘性大,“我沒告訴過你?”
莊硯回神,她買下閑庭街宅子那次好像從頭到腳給他說過一次,那是他第一次聽到,心都快跳停止了。
少年害羞的嚅囁道“還…還想…聽一次!”
這怎么可能聽一次就夠!
鳳眉微揚“我再說一次你得先陪我玩?zhèn)€游戲?”
玩游戲?
莊硯想他們能玩什么游戲呢!
“玩什么?”
李鯉睡覺喜歡扎了麻花辮,這樣頭發(fā)不會被壓住。
將發(fā)尾捆頭發(fā)的絲帶取下來,哄著將他雙手纏在床頭,“我們玩?zhèn)€有意思的!”
莊硯喉結(jié)滾動,緊張道“你別胡來!”
李鯉唇角含著淺淺的笑意,疏離盡褪,美艷絕倫,“怕不怕?”
男子漢怎能隨意說怕呢,他堅強的搖了搖頭。
李鯉解下中衣,隨意丟下蓋住清澈的雙眸,少年不安的想動,被她制??!
“有沒有不舒服?”她習(xí)慣性這樣問,第一次的陰影還在。
沒有聽到回答,她趴在他胸口數(shù)心跳,好像要快一點!
這時少年卻輕輕搖了搖頭!
李鯉的手從衣襟開始不安分……
于是莊硯今晚陪李鯉好好玩了一場!
準(zhǔn)備說是被玩了一場!
翌日!當(dāng)莊硯醒來時,身旁已經(jīng)沒人了,他很少會睡到這么晚。
睡眼惺忪的眸子在掃到身前的痕跡時,一下子愣住了,滾滾的畫面止都止不??!
他昨晚才知道往日兩人有多含蓄,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阿鯉真是…真是太……
想了半天,熟讀圣賢的思想讓他想都不敢想到這個詞。
聽到屋里有動靜,芷晴趕緊將熱水和洗漱用具備上。
偷偷瞄一眼…
往日公子總是穿得簡潔,娘子買了那許多他都不愛穿!
今日卻選了件靛藍色長袍,領(lǐng)口袖口高高束起都繡著祥云紋銀絲滾邊,襯得身材修長筆直,舉手投足透著清貴……
芷晴感到自慚形穢,趕忙低下頭,這樣的公子她是不敢肖想的。
上一個在公子面前自薦枕席的女人這會臉估計還沒消腫。
姐姐每日幫著娘子做事,她則更多時間伺候公子。
她以前覺得伺候公子輕松,他什么都要自己動手,可在公子的事情上娘子不好說話,稍微做得不好,娘子也沒罵她更沒有罰她,可她就是害怕。
可以說伺候公子她全天都不能掉以輕心!
在莊硯洗漱時,她將早食備上,有熬得香濃的小米粥,佐粥的有四色小菜,看著色香味俱全,最邊上擺著一碗湯藥,這是莊硯一日三餐不斷的!
可今日莊硯不想喝藥,他覺得身體好像不是那么渴求,以往他看到藥身體一點也不排斥都老老實實就喝了。
芷晴就在一旁道“公子若覺得苦我再去拿些蜜餞糖果?”
對方沉默的看著藥碗沒搭話!
芷晴不敢多說就在一旁等著。
也不知道莊硯是在和自己耗還是和那碗藥耗時間!
芷晴看藥沒煙了,勸道“公子喝了吧!要不娘子詢問我也沒法交代!”
李鯉的規(guī)矩不多,她不用她們自稱奴婢來提高主人地位。
聽芷晴提到李鯉,莊硯才老實端起碗一口喝了。
他忍著苦意,問“阿鯉呢?”
“娘子和昨日的客人去繡坊了!”
“多久了?”
“有一會兒了,吃完早食那客人就讓娘子……!”
還沒說完呢,就見一向穩(wěn)重的公子急急忙忙出門了!
芷晴想公子今日這樣子看起來哪里有什么大??!
用過早食一家人都各忙各的,莊老爹也不管老伴兒使的什么顏色,他今日不想陪客了,他得去地里看看。
建房子這些日子他已經(jīng)很久沒去伺弄莊稼了。
徐瑢請李鯉帶他去繡坊轉(zhuǎn)轉(zhuǎn)。
李鯉出去幾日也沒管過繡坊,正好去看看也行。
四人就像消食一樣從前面出去慢慢繞一圈去繡坊。
同行的有寶福和云深,云深只聽從師傅的遺愿,說跟著李鯉,他每日的修行就變成了寸步不離的跟著李鯉。
繡娘們早就三五好友挨著做上活兒了,見李鯉進來紛紛打招呼,又把八卦的目光落在一旁的徐瑢身上。
李鯉打趣道“你應(yīng)該影響到她們的工作了!”
徐瑢一把水墨扇搖得好不瀟灑,“我這點魅力還是有的!”
一群村婦罷了!
看他那扇子不順眼,“這么冷的天,東家拿把扇子是為了裝風(fēng)流?”
“習(xí)慣了,不好改!”
“這怎么會是習(xí)慣……”
徐瑢好奇這不是長久的習(xí)慣會是什么?
“分明就是一種毛??!”
“………”
有離得近的繡娘聽見忍不住笑了出來。
徐瑢憋了半天,看大伙兒都看著,“除了尷尬,我竟無話可說!”
“尷尬不了多久,一輩子很快就過去了!”
“…………”
沒想到自己一個能說會道的生意人,頻繁被噎得沒話說。
從最初莊硯就說不過李鯉,如今是她愿意讓著他,而徐瑢可就沒那個待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