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我自己拿
“你想死,那也得看我答不答應,你的命是我給的,要不要收回來我說了算!”
就在方懷谷匕首揮下的時候,方業(yè)的身形卻是猛地上前。
血色在眼前一閃而逝,一只手牢牢握住了方懷谷的匕首,鋒銳的匕首竟不能傷到他分毫。
就仿佛那雙血色的手,包裹了一層銅皮鐵骨。
“我就知道你的性格一定會是這樣,所以我才不愿意告訴你?!?p> 說話間,方業(yè)走向了一直待在一旁侍女那,此時她早已被兩父子之間的對話嚇得瑟瑟發(fā)抖。
誰能想到一直和藹可親的老爺,竟然吃人不吐骨頭。
當方業(yè)走過來時,侍女渾身忍不住一顫,拼命的低著頭。
就好像鴕鳥一樣,遇到危險時習慣性的將頭埋起來。
可在那些嗜血的猛獸眼中,這種方式何其可笑。
“父親,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說做什么?”
走到侍女身邊,方業(yè)一把抓住了她的脖子,臉上的狠辣一閃而逝。
“今日之事,絕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所有知道內情的人都得死。”
“等等,父親,我愿意今天晚上讓她陪我,你饒她一命!”
“晚了!誰讓你當著她的面說這些不該說的,知道真相之后,你以為她還會乖乖聽話么?!?p>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可就在方業(yè)正準備將侍女擊殺之時,屋頂之上突然瓦片碎裂,一道人影從天而降。
此人一出現(xiàn),雙腿便如暴雨般傾瀉。不僅速度極快,力道更是剛猛可怕。
就宛如狂風暴雨突然襲來,哪怕雙手再怎么遮擋,也無法躲過那無處不在的雨滴。
“咔,咔!”一陣交手之后,方業(yè)連退數(shù)步,腳下的地板也在他后退之間寸寸龜裂。
“噗!”大口鮮血噴了出來,就在剛剛他的胸膛上硬生生的挨了好幾腳,整個人都差點被踢廢了。
估計胸膛上的肋骨,可能都斷了幾根。
“好可怕的武功,好恐怖的力道!閣下究竟是誰?”
有些不可思議的抬起頭,他原本以為自己的功力已經可以在南河府這地方橫著走了。
在這個先天高手絕跡的地方,自己只差一步便可入先天,必然是最強者。
這道理沒錯啊,怎么突然就出來個這么強的高手?
“緝捕司蘇瑾,特來取你性命!”
將那無辜的侍女護在身后,示意她趕緊先離開,隨后蘇瑾就看向了對方。
這老頭實力不弱啊,剛剛他可沒留手,一般人被自己正面擊中,早就廢了。
“你就是方家的家主方業(yè)吧,敢動我緝捕司的人,你好大的膽子!”
“你就是緝捕司那個新來的總捕頭?等會兒,誰動緝捕司的人了!”
有些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胸口,方業(yè)感覺一陣憤懣。
“不管你是誰,敢來到我方家,就讓你有來無回!”
說話間在方業(yè)的手上血霧繚繞,血色的手臂仿佛有無窮的力量醞釀著。
看著架勢,似乎是想要跟他拼命。
“今日就讓你見識見識血河掌的威力!”
話落,方業(yè)猛地上前,雙手仿佛真的在空中劃出了血色長河。
其強大的氣息,即便是蘇瑾也不得不小心應對。
可就在蘇瑾準備正面硬剛的時候,對面的方業(yè)卻是突然一掌拍在了柱子上。
而后從房梁各處,十數(shù)道暗器落下,每一道暗器上都似乎泛著藍光,顯然都萃著劇毒。
雖然他現(xiàn)在大成的鐵布衫足以稱得上是刀槍不入,但蘇瑾還是不敢賭,下意識的躲避。
可等抬頭再看之時,方業(yè)已經一手抓著方懷谷,躲入了密道之中。
“老家伙竟然不講武德!”
看著已經消失在原地的方業(yè),蘇瑾一陣錯愕。
合著剛剛他只是虛張聲勢,就是為了打開密道拔腿就跑。
原來這才是江湖,哪有什么熱血,有的就是打不過就跑。
看來無論在哪都一樣,活著才是硬道理!
“噗!”
躲入密道之中的方業(yè)猛地吐出一口血,實際上他比外人看到的傷勢更重,剛剛也不過是在強撐而已。
“父親,你沒事吧!”看著自己的父親吐血重傷,方懷谷連忙上前扶住了他。
那著急的模樣,像極了一個關心父親的孝子。
“放心,為父沒事!”
“這個新來的總捕頭果真不一般,我的血河掌幾近大成,本以為在南河府近乎無敵,可沒想到......唉!”
“此人雖未入先天,但就憑那力道和那恐怖的腿功,先天之下怕是無人可敵!”
一想到對方一上來那密密麻麻讓人無從躲避的腿影,哪怕是自己,也只能硬著頭皮拿胸膛硬抗。
若不是自己功力足夠雄厚,光是剛剛那幾腳,就足以要了他的老命了。
這等武功,恐怕即便是先天高手,也未必不能斗上一斗。
這樣的高手,又怎么會派往他們南河府這小地方,朝廷的實力什么時候這么雄厚了!
“父親,要不您還是坐下來休息一下!”
扶著方業(yè),在對方沒有注意的情況下,方懷谷的表情已經變了。
從最開始的關心,已經變成了冷酷,還帶著一絲絲陰冷。
“沒事,我這點傷還死不了,用不著歇!”
“死不了,那怎么能行!”
就在這時候,方懷谷的手變成了血紅色,狠狠地拍在了方業(yè)的身上。
猝不及防之下,方業(yè)直接被拍出去好遠,狠狠地撞在了密道的墻上,又狠狠地摔了下來。
“噗!”大口大口的鮮血噴灑出來,方業(yè)艱難的抬起頭,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兒子的手。
“血河掌,你!”
突然間,他仿佛明白了什么“你,你!”
“怎么,爹,你感覺很意外?”
“你難道從來就沒有想過,你怎么這么好運得到了血河功。實不相瞞,連爹你手里的秘籍,也是我給的!”
“當年飽受欺凌的我偶有奇遇,得到了這本秘籍。這樣的好東西,怎么能不跟父親您分享呢!”
“我還知道你早年受過傷,身體受損,以至于不能生育?!?p> “而血河功卻是需要血脈相連的血,你說你該怎么辦?你只能靠自己的兒子!”
說到這里,方懷谷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那笑容很猖狂。
“所以,你認為我那兩個親愛的哥哥是怎么沒的?”
“你該不會到現(xiàn)在都以為那只是個意外吧?”
冷冷的走上前,方懷谷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曾經讓自己滿是屈辱的父親,看著這個只知道利用自己的父親。
突然間,他有些索然無味。
這個曾經他以為無法撼動的高山,如今就好像是一條喪家之犬一樣,生死只在自己一念之間。
“爹啊,他們要是不死,你如何能看中我這個僅剩的血脈。你想練血河功,你就沒得選!”
“我從一個任人欺凌的庶子有了今天的地位,那都是我自己掙來的!”
“你,你!”
“你什么?爹啊,你不是經常說么,做人一定要狠,自己想要的東西一定要不擇手段的爭取?!?p> “我這是在遵循您的教導?。 ?p> “既然我要的東西你不給,我就只能自己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