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爺,鄭哥在公司也算俺倆領(lǐng)導(dǎo),領(lǐng)導(dǎo)開口我們也不好意思不幫,再說我倆也沒動手?!?p> 大龍苦著臉解釋,“我們知道不能打女人,您老別動氣。”
“這種人也能當(dāng)領(lǐng)導(dǎo)?!”
三大爺抬手還想給他個耳雷子,“他一個無情無義的東西當(dāng)個狗屁領(lǐng)導(dǎo)?。 ?p> 大龍嚇得呦,先捂住了自己的臉。
見狀,三大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看你倆這熊樣,兩個站出去都樹樁樁的漢子,愣是干了最下作,最沒出息的事兒,行了,我看也別在城里打工了,這工打的人都渾蛋啦!”
說了一陣,三大爺又看向我,“柏,你原諒他倆不,大爺沒別的意思,你要是不想原諒,大爺在挨個抽幾遍,你要是……”
“別,我原諒!”
我趕緊說道,別在給三大爺氣出個好歹。
本來也沒龍虎哥倆啥事,先且不說剛在病房里不知道他倆發(fā)生了什么,但就沖那么白的臉色應(yīng)該也是經(jīng)歷了點啥,這出來后又是下跪又是被三大爺打的,得饒人處且饒人,差不多得了。
“成,那這倆混球我就先領(lǐng)回去教育,你放心,我保證他倆不會再做這混賬事?!?p> 說話間,三大爺又壓了壓聲,“小柏,大爺問句不該問的,你這婚準(zhǔn)備……”
“正在離?!?p> “好!”
三大爺點頭,厚信封直接塞我懷里,“那你肯定缺錢,這個你必須收下……柏,再跟大爺客氣我可急了!”
到了這步,在客套也屬實不妥。
“恭敬不如從命,我謝謝大爺了?!?p> “是大爺謝你,行了,我看你這還得忙,就不給你添亂了,我先把他倆帶走,回頭咱電話聯(lián)系,有需要大爺幫忙的,你就說!”
“誒,謝謝大爺?!?p> 我點頭,三大爺一腳就踹的龍虎哥倆起身,“跟我走!倆不是物的,豬油蒙了心了,看回去我不跟你倆爹說的,抽死你倆?!?p> “三大爺,這事兒可千萬別跟我爹說啊……”
龍虎哥倆一左一右的扶著三大爺小心哀求著漸行漸遠。
“格格,哥們必須給這三大爺點個贊。”
周小周看著三大爺一行人的背影嘖嘖,“痛快人啊,哎,你穿越后就應(yīng)該早點和哥們相認,這樣捉鬼這事兒哥們不就也參與了,想想就蠻赤機。”
“放心,以后這類事兒少不了你?!?p> 我說著,剛要敲敲病房門問問里頭啥情況鄭云就出來了!
“小青?!?p> 他就叫了聲我名字,搞得我還以為自己幻聽,這哥們剛才不還在病房里連名帶姓的稱呼我么,小青是誰,白蛇傳?
我沒搭理他,就看鄭云這臉也白慘慘的,嚇到的樣兒,但臉上除了讓周小周一拳打出的烏眼青,并沒別的外傷,自然疑惑,狼叫喚是咋回事?
誰叫的?
鄭云垂眼又是一句,“我錯了。”
下一秒,他抬手就抽了自己倆耳光,音兒咔咔脆,打完瞄了瞄我,見我沒啥表情抬手又抽了倆。
“小青,你我夫妻一常,我不應(yīng)該這么對你,的確太不是人,可我那是在氣頭上,我實在是不知道怎么辦,你這變化得……”
鄭云音低著,說話也有些顛三倒四,“算了,我不說了,我錯了,都是我的錯,這樣,你什么時候想談離婚了就給我來電話,我隨時配合,條件你提,我沒意見,今天,我就先回去了,打擾了?!?p> 說完,他對我又鞠了一躬,抬腳就走了。
“哎……”
這就走了?
什么套路?
有點懵。
我微微皺眉,順著打開的病房門看向里面——
空氣緩緩流淌,寵信小臂搭著白大褂的站在一片狼藉之中,陽光灑進來,黑色襯衫領(lǐng)口的鉆石紐扣閃爍,映襯著他俊美的側(cè)顏,讓人有些窒息,仿若見到神邸。
幕地,他轉(zhuǎn)臉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
我直對著他黑耀的眸眼,本以為他會說些什么,誰知寵信忽的翹起一側(cè)唇角,狡黠而又肆意,唇齒微啟,輕輕的吐出一句,“不好意思,多管閑事了?!?p> 無形中似乎有一只手,忽的攥了下我的心。
這感覺似曾相識,凱旋高中的天臺,我曾對顧念說,“誰叫你多管閑事,鐘赫南追我是他的事,你找他麻煩干嘛?”
顧念說道,“不好意思,我就是喜歡管你的閑事?!?p> 那時那刻,我的心也好像這樣緊了一下,似被人盈盈一握,松開后仍有淼淼洪波。
少女情懷總是詩,我本以為這一切都是最美樂章的開始,誰成想,等來的卻是結(jié)束語。
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不,是我不好意思。”
我搖搖頭,不在多想,“很謝謝你幫我。”
“啊呀??!”
周小周忽的驚叫一聲,我一個激靈,“你怎么了?”
驚炸的!
“我才看見,哥們這手傷了,肯定是剛才跟鄭云動手受傷的!”
周小周哭喪著臉抬起自己手,“寵醫(yī)生,我這得趕緊去打破傷風(fēng)吧!”
我看向他,也就掌心劃開了淺淺的一道,破了層小薄皮,血都干吧了,說不好聽的,消毒都浪費藥水。
剛想說沒事,寵信就在對面開口道,“你去急診找馬護士,她對傷口處理的特別好,就說我讓你找她的,保證不需要你打破傷風(fēng)?!?p> “哎,好!”
周小周就跟接收了圣旨一般,二話沒說就朝樓下急診跑去。
領(lǐng)頭的保安大哥一看這人走的走跑的跑就過來看了看,一對上寵信的眼,領(lǐng)頭的保安就像是接到指令一般很有默契把其他人散了。
嘿!
夠牛的!
我走到寵信身前,這心還有點忽上忽下的,想跟他道謝,抽冷子,又不知道從哪開口,索性扔出句廢話牽個頭,“其實,周小周那傷口沒必要去麻煩人家護士,他那用水沖沖就行……”
“的確不需要特殊處理,他傷口就不符合厭氧菌的生長條件,完全不用擔(dān)心會得破傷風(fēng),但周小周是個疑病癥患者,他需要一個診治的過程來緩解其心理壓力?!?p> 寵信應(yīng)著,“馬護士是急診科資歷最老的護士,業(yè)務(wù)能力也是最好,但她年歲大了現(xiàn)在退居二線,在急診負責(zé)后勤工作,周小周去找她不會占用到其它患者的醫(yī)護資源。”
“還是你想的細?!?p> 我笑笑,抬眼看了圈,“哎,這里你收拾了?”
剛出去時這亂的很,亂斗嘛,床是移位的,椅子被鄭云扔的都砸癟了儲物柜的門,更別提一地的玻璃碎片還有亂七八糟的雜物了。
可現(xiàn)在看著,椅子都擺放回原位了,柜門的癟也給修復(fù)了,雖然跟原樣有差距,起碼癟是平了,床也擺正了,還有地上的玻璃碎片都收拾了。
“鄭云和他兩位朋友收拾的?!?p> 寵信淡著音兒,“一會兒讓保潔阿姨在來一趟,好好收拾下就沒問題了,財務(wù)損失你別擔(dān)心,鄭云負責(zé)?!?p> 我半張著嘴,“小,小舅,我能不能問下,你對他們仨,做什么了?!?p> “什么?!?p> 寵信微怔,星眸還透著一絲無辜,“我們一直聊天來著?!?p> “哈?”
別逗成嗎!
我有點忍不住,“寵小舅,咱能真誠點不,外面都聽見狼叫喚了,敢問你們聊什么能讓人叫那么慘?你給他們仨講鬼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