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lián)P州募兵
這韓旭熱情異常,聽聞曹昂還住在客棧之后,當天晚上便留他住在韓府,連典韋等人也一起搬了過來。
第二天,曹昂要去勘察地形,韓旭便帶了幾個熟悉地形的向?qū)б贰?p> 他們也很有目的性,只是沿著?水岸邊尋找平整之地即可。
?水是淮河的一條支流,在輿圖上看著很窄,但是到了現(xiàn)場一看,窄的地方也有三五丈,寬的地方足有十余丈,竟然是一條不小的河流。
他們沿著河岸從南到北找尋,走了足足一天的工夫,也就找到兩塊平整且干燥之處適合扎營。
他這扎營的本事還是小時候從大父那里學(xué)來的,想必父親也是一脈相承。
隨即曹昂命人把這兩處地點圈起來,然后派人四處勘察地形,把所有能逃跑的路線全都勘察到。
到時那里都需留下人在那里布防。
做完這些已經(jīng)是兩三天之后的事。
這兩天里,曹昂也把那詩望給補齊了,大家聽完之后全都心曠神怡,各自抄了一份回去。
曹昂也不在意別人抄,反正都是給他們家揚名。
想來他大父此時應(yīng)該滿頭霧水吧,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就成詩仙了。
……
話說曹操帶領(lǐng)夏侯惇一路去往揚州。
路上沒有波折,到了揚州也很順利,見到刺史陳溫之后出示了袁紹親筆信,陳溫很樂意就站隊在袁紹一邊。
其實這也不難理解,經(jīng)過武帝獨尊儒術(shù)之后,儒家思想已經(jīng)深入讀書人骨髓。
按照儒家教育,所有讀書人效忠的對象依次為天、地、君、親、師。
如今君已經(jīng)聯(lián)系不上了,袁氏遍天下的門生,除了至親便只有效忠?guī)熼T。
而師門兩個子弟,袁術(shù)雖為嫡子,但為人處世,行動舉止,隨時隨地處處都透著十足的傲氣。
可是袁紹卻恰恰相反,雖是庶子,但禮賢下士,行事寬宏大量(至少表面看上去如此),所以在袁氏門生眼里,當然袁紹更能代表袁氏家族。
所以大家紛紛去投奔袁紹,而不是本應(yīng)該繼承袁氏家主之位的袁術(shù)。
揚州刺史陳溫也是如此。
而且一說起來,這陳溫跟曹洪還有一段舊交,所以在陳溫的幫助下,揚州募兵很順利,他們?nèi)]江郡招募了兩千人,這就是所謂的廬江上甲了。
廬江水多,河道縱橫,容易出水匪,民風(fēng)自然彪悍。
接下來他們又去丹陽郡,見到太守周昕。
其結(jié)果跟陳溫一樣,周昕也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支持袁紹,不止給曹操在本地也招募了兩千丹陽兵,而且連周昕的弟弟周喁也一起跟曹操前去效力。
曹操順利完成了揚州任務(wù),一刻也不敢耽擱,拜別周昕之后馬上帶領(lǐng)四千人啟程往回趕。
他也不知道青州的黃巾軍什么時候會殺過來,而他東阿防守空虛,急需要把這支新兵帶回去訓(xùn)練。
如此連行兩日,渡過淮水,便到了龍亢縣。
眼看日已西沉,夏侯惇在馬上回身看了看長長的隊伍,輕聲道:“兄長,這都是新兵,初從我等,不宜過度勞累,還是早些扎營休息為上。”
“嗯,所言不錯,尋址扎營?!?p> 曹操指著旁邊的?水感慨道:“猶記得當年阿父曾經(jīng)教我,安營扎寨必須選擇有水之處,而且是活水為佳,要不然被圍困便會陷入絕地?!?p> “伯父所說乃是至理名言,我等該當遵從才是,”夏侯惇道。
曹操笑了笑道:“其實阿父雖曾做過太尉,但一生并沒有打過仗,那些扎寨之理,還是做太尉之后現(xiàn)讀兵書學(xué)來的。
不過后來我再讀兵書,倒覺得也并沒有錯,你看那邊地勢平整,通風(fēng)順暢,向陽且勢高,正適合扎寨。”
隨即曹操下令停下扎營。
其實他們現(xiàn)在只能算是宿營,還算不上安營扎寨,只是搭上臨時的行軍帳篷,埋鍋造飯而已。
在最中間一座的帳篷內(nèi),曹操與夏侯惇席地而坐,兩人一人捧著一碗熱稀粥,小心的沿著碗沿往口中吸吮。
夏侯惇吸一口道:“如今已進入譙郡,依然沒見子脩蹤影,他或許是思念伯父或者大嫂,偷跑回老家了。
兄長不如派人回譙郡打聽一下,看看他回去了沒有?!?p> 他們剛到揚州不久就接到曹仁寫來的信,說曹昂留信而別,去揚州找他們?nèi)チ恕?p> 曹操聽了當即氣的火冒三丈,沒想到兒子竟然如此叛逆,不好好在東阿待著,卻偷跑出來。
只不過他當時在揚州募兵到了緊要關(guān)頭,也無法分身去找兒子。
再說揚州那么大,他也無處可尋,所以就放下了。
后來又到了丹陽,依然如此,卻也沒有等到曹昂去找他們。
“不用!”曹操惡狠狠地道:“這孩兒如此肆意妄為,讓他在外面吃些苦頭也是活該,終歸讓他知道不尊父命是何等下場?!?p> 夏侯惇張了張口,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曹操才囁喏的道:“還是……派人回譙縣問問,那小子回去沒有?!?p> “兄長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心里還是記掛著兒子的,”夏侯惇笑道:“我好幾晚上,都聽見兄長夢里喊子脩的名字了?!?p> 曹操搖了搖頭嘴硬道:“我那那是記掛他?那孩兒是你大嫂親手撫養(yǎng)長大,又是你伯父一手教管,甭說出什么事,就算掉了一根寒毛,我回去都沒法交代。”
“既然如此,兄長何必讓他這么年少就從軍呢?”夏侯惇道:“他還不到及冠之年,總得加冠之后舉了孝廉再說吧?!?p> “我也是沒辦法,”曹操把碗放在地下,嘆口氣道:“如今阿丕才四歲,恐怕是指望不上了,將來這家業(yè)必然要讓子脩來繼承。
我又終日在外領(lǐng)兵作戰(zhàn),刀槍無眼,難說有一天不會出現(xiàn)意外,他作為曹氏長子,不提前出來歷練怎么行?”
“兄長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夏侯惇寬慰了一句。
但這話他自己都不信,只要上了戰(zhàn)場,誰也不敢確定不會有事。
隨即夏侯惇岔開話題道:“要說咱們這次招募來的軍兵可真是不錯,個個彪悍異常,面露兇光,一看就是狠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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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祖兵少,乃與夏侯惇等詣?chuàng)P州募兵,刺史陳溫、丹楊太守周昕與兵四千馀人。還到龍亢,士卒多叛?!薄度龂尽の涞塾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