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是自然的,是無序自由的存在。
它越過高山險峻,跨過長江大河;它隨意地漂泊,在各處留下痕跡。
它經過農田,躬身勞作的老農直起腰板享受了片刻涼意,稍后他用粗糙的手擦去額頭和下巴上的汗水又繼續(xù)埋頭苦干。
它來到一棟屋子,吸吮母乳的孩子在一陣陣微風中緊閉雙眼,沉沉地睡去,母親將她抱在懷里,親昵地親吻了她的小臉蛋。
它轉身又去了別的地方,在一處山腳下。它和煙囪里冒出的白煙攪和在一起,帶著細煙滾滾向上直至消失不見。
它又帶領另一個共生伙伴‘暴雨’前往村莊、街道、城市。這時候有人罵它,“什么鬼天氣”,“刮起了邪風”,“勞什子的‘迫害’”。但他充耳不聞,繼續(xù)前進。
它最后在山谷中停了下來,這兒太安靜,它的‘呼呼聲’惹來陣陣回響。但好像沒人理他似的,他很生氣,發(fā)出的聲音忽大忽小,又急又長。谷中的動物們有些害怕,青蛙反應的最快,整個大家庭‘呱~呱...’地叫著,好像在發(fā)表抗議;幾只小山雀扇動翅膀換了好幾個落腳地,最后各自回到鳥窩中安頓下來;青蛇在溪邊的灌木叢中將探出的頭又縮了回去,吐了兩下舌頭也好像在抱怨。
只有它不管不顧,盡情地在這里呼喊,他感覺到他自己處于世界各地中,世間竟如此自由,他想去哪就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