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同學(xué)聚會
第二天。
田霖還是決定把周作久的東西還回去,于是便約歐平安中午來找自己一趟,但沒直接說什么事。
兩人約在一個奶茶店。
歐平安中午不明所以的打車過去,他還以為周作久也在,卻只看到了田霖,桌子上也只有兩杯奶茶。
他坐下后便問道:“怎么只有你自己,小周呢?”
田霖沒接他的話,笑了笑說道:“平安,這個你幫我交給周作久?!?p> “哦,好?!?p> 歐平安想都沒想直接答應(yīng),卻見田霖從桌底搬上來一個挺大的收納箱,然后愣愣的問道:“這是啥?。磕阍趺床恢苯幼屗麃砣??!?p> “我和他分……”
田霖本來想說分手了,但一想兩人好像從沒真正在一起過,自嘲的笑了笑后改口道:“我和他不聯(lián)系了?!?p> “???”
歐平安張大嘴巴:“為什么?。俊?p> “沒有為什么。”
田霖雖然不說,但歐平安也猜到一二,十有八九是周作久那邊出事了,但跟哪個出的事說不太準……
但他也沒敢再多說,要讓田霖知道自己也知情還是幫兇的話,那說不定她跟整個發(fā)小圈的人都得斷了。
田霖又叮囑了他高三一定認真學(xué)習后便起身離開。
歐平安喝光奶茶后便抱著收納箱打車回了學(xué)?!?p> ……
周作久這邊,陳驢和那老三早上便回了家,周作久和劉志強也把東西都搬到了店里,然后便去報名駕照。
路上周作久接到了陳蓉的電話:“小周,你跟我說說,你跟甜甜到底怎么回事?”
“甜甜沒跟您說嘛?”
“沒有,我問她她不說,就說不想見你?!?p> 周作久心下稍安,看來甜甜是不準備告訴家里人,那樣就行,但他現(xiàn)在也只能打哈哈:“也沒什么陳姨,就是有點矛盾而已,會好的?!?p> 陳蓉也稍微放了點心:“那行,過兩天我們就要去南方旅游了,你心里有點數(shù),別總動不動就惹甜甜生氣?!?p> “有數(shù)有數(shù),以后肯定不會了,那定好去哪了嗎?”
“去金陵那邊....”
兩人又隨便說了一會便掛掉電話。
周作久想起甜甜前世最后好像也是去的那邊上學(xué),這一世絕對不行,但離出分還早,也不用急。
兩人報完名后劉志強也回了家。
周作久便準備參加下午的同學(xué)聚會,正要出發(fā)時便看到了抱著收納箱的歐平安,以為是他的東西便上前搭了把手,但隨便撇了一眼里面的東西后便不淡定了。
這不都是自己送給田霖的東西嗎?
周作久一想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心里罵著這個老平安,真是服了,讓他送回來他就送回來?
歐平安放下東西后問道:“小周,你和甜甜咋了,是不是被她發(fā)現(xiàn)了?發(fā)現(xiàn)的哪個?還能不能挽救一下?”
“沒咋,放這吧。”
周作久煩躁的說道。
“....”
歐平安還想再問問,但看周作久明顯也不想多說,便搖搖頭回去上課了。
他不覺的兩人真的會分開,甚至覺的如果周作久真到了非做選擇不可的那一天,最后勝出的也一定是田霖。
“唉?!?p> 走到校門口的歐平安嘆了口氣,心想一轉(zhuǎn)眼發(fā)小圈的人就都畢業(yè)了,韓安琪馬上都大二了,自己卻還在高中,這苦逼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周作久到聚會定的酒店包房時人差不多已經(jīng)到齊了,他一進門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張雪,他也自然而然的看向張雪,這是自那天后兩人第一次見面。
張雪化了個淡妝,還卷了頭發(fā),越來越有前世前世千萬網(wǎng)紅的味道,但是眼神卻比以前暗淡不少,身形也愈發(fā)消瘦。
而周作久重生后的穿搭也幾乎定型,走的是跟他少年感的臉有些反差的輕熟風。
只不過兩人對彼此的印象都停留在校服階段,所以都有些驚訝。
“果然大佬總是壓軸登場,跟小說男主似的?!?p> 有女生開玩笑的說道,倒是活躍了一下氣氛。
“可惜暫時沒有女主的啊?!?p> 周作久也笑著回道,說完邊向徐玉成走過去,還邊走邊瞄著張雪,只是后者臉上還是看不出太多表情,難不成自己的渣男形象已經(jīng)深入她心了?那還有點難辦了...
他到徐玉成的身邊坐下,由于男女生相對,張雪正好在了他的對面,兩人的目光時不時碰撞,卻一直都沒說話。
“一會還有人來嗎?”
周作久小聲問一旁的徐玉成。
“一會班任和金老師會來?!?p> “哦?!?p> 周作久點點頭不再說話,只是愣愣的看著對面。
于善柱會來他早有預(yù)料,金洋洋來也很正常,但是怎么在這一下午跟金洋洋和張雪之間達到一個平衡是個難點。
自己跟金洋洋屬于已經(jīng)坦白,跟張雪屬于是破鏡圓了那么一點點。
稍有不慎仍然會出事。
唯一有利的因素就是在大家包括張雪眼里,金洋洋還是老師,不太可能會想到她跟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金洋洋也不會想在同學(xué)們面前表現(xiàn)出跟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
可以從這點下手。
張雪注意到他愣愣的看著自己,心里有點開心,他也聽到了周作久剛進門時說的話,雖然模棱兩可,但還是有跟那個女孩已經(jīng)分手的可能。
她想跟他說話,想問問他有沒有跟那個女孩分手,可是還是不知道怎么開口,兩人雖然在微信手機里已經(jīng)聊過,但現(xiàn)實跟網(wǎng)絡(luò)上明顯不是一回事……
兩人各有心思,同學(xué)們也在互相聊著天。
沒一會,金洋洋便和于善柱一起到了。
他倆一到,同學(xué)們可比周作久到時熱情的多,瞬間一陣歡呼鼓掌。
畢業(yè)就是這樣,無論前三年跟老師關(guān)系如何的,畢業(yè)第一天差不多就全忘了,印象里都只有老師們的優(yōu)點。
連張雪對金洋洋都是,周作久也在一旁拍了拍手。
當然,老于和金洋洋也都是不錯的教師。
他注意到金洋洋今天穿的稍微正常了一點,但黑絲,高跟,短裙,小開衫還是全部安排上了,只不過顏色正常了一點
于善柱和金洋洋跟同學(xué)們打過招呼后全向周作久這邊走了過去。
周作久左邊的同學(xué)連忙起身,右邊的徐玉成還愣愣的喝飲料。
周作久在下面踩了他一腳,他差點噴出來。
剛要問干啥,于善柱已經(jīng)到了他身邊了,他才起身讓出座位。
大家對原因也都心知肚明,沒人有意見,畢竟周作久是他們班唯一的光,日后要真成了狀元可能還會成為他們裝比的資本。
于善柱落座后也沒直接就跟周作久說話,那樣顯的他這個班任好像就拿學(xué)習好的學(xué)生當學(xué)生似的,都要畢業(yè)了沒必要落下這個話柄。
周作久知道他肯定得講兩句,便先給他倒了一杯酒說道:“來吧老于,講兩句,來大家鼓鼓掌?!?p> 同學(xué)們瞬間起哄。
于善柱也不裝,端著酒起身說道:“那行,我講兩句,今天呢我不是你們班任,咱們就朋友,大家都放開了玩,不要拘束,另外一定要多陪陪你們的金老師,以后回學(xué)校你們還能見到我,可就見不到這位美女老師了....”
周作久本來啊還樂呵呵的聽著,聽到‘見不到’后笑容就是一僵。
什么意思?
又聽于善柱說道:“你們金老師辭職了...”
在一片“喔”的震驚聲中,周作久不可思議的側(cè)頭看向金洋洋。
金洋洋無所謂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也站起來說話....
“你辭職干嘛?”
周作久等她說完后小聲問道。
金洋洋小酌了一口啤酒:“反正跟你沒關(guān)系?!?p> “你不當老師了要去哪?”
周作久又問。
“說了跟你沒關(guān)系?!?p> “咋跟我沒關(guān)系,你要辭職了那以后我去哪找你?。俊?p> “你找我干嘛?”
“操!”
“你再說一遍?!?p> “不說了?!?p> 周作久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下,心想這他媽的高考之后是咋啦,本來現(xiàn)在就剩金洋洋一個了,現(xiàn)在她也要走,難不成自己重生后的好運要到頭了?
金洋洋看他這樣只是笑了笑,她現(xiàn)在不打算跟他透露自己的真實想法,便起身去了女生那邊。
這時于善柱忽然問道:“小周啊,你真想好了去工大了嗎?”
周作久正郁悶?zāi)?,隨口回道:“原來想的挺好,現(xiàn)在不太確定了?!?p> 于善柱聽后眼前一亮:“那你這是考慮清北了?”
他還沒帶出過清北的學(xué)生呢,一年前他怎么也不會想到這個愿望可能會在周作久身上實現(xiàn)。
周作久回過身:“沒有呢,我考慮考慮率再說,來吧老于喝酒吧,咱們今天不聊這個。”
于善柱還想說話,班里男生和個別女生卻都來敬酒,他只好放棄。
……
飯吃了四個多小時,由于金洋洋突然公布辭職,周作久倒不用想方設(shè)法的搞平衡了,他一直跟徐玉成他們拼酒,都沒怎么跟兩人說話。
而他和徐玉成都算的上海量,誰都灌不倒誰,倒是于善柱已經(jīng)晃晃悠悠的了。
便起身說道:“那個同學(xué)們,老師今天就先到這了,你們該玩玩該喝喝,以后?;貋砜纯矗恢杏肋h是你們母校,我也永遠是你們老師?!?p> 眾人還想挽留,于善柱卻執(zhí)意要走,金洋洋在女生那邊倒沒喝的的太多,但也起身告辭,她跟學(xué)生們的關(guān)系更好一些,臨走前甚至還有女生哭了。
同學(xué)們都想送送兩人,但周作久在門口一夫當關(guān):“你們別送了,我去送,你們研究研究一會去哪玩,我請客。”
立刻便有人歡呼,周作久定睛一看,就是剛剛哭的人...
于善柱下樓后先結(jié)了賬,周作久也沒跟他搶,他最不愿意干這套你推我我推你的事。
三人走到門外,由于金洋洋和于善柱并不同路,周作久便先給老于打了輛車,跟他揮手告別后便轉(zhuǎn)身面對著金洋洋。
太陽已經(jīng)到了西錘,即將落下,晚風微涼,吹著正爽,金洋洋長發(fā)也跟著絲絲起伏,紅唇在余暉的照耀下更顯明媚,周作久想起上次還沒有嘗到,便向前靠近了一步。
金洋洋卻向后退了一步:“我看你沒少喝?。啃那椴缓??”
“挺好的,但是金洋洋,我覺的你不至于為了躲開我特意辭職吧?”
金洋洋搖頭笑了笑:“我說了不是為了你啊,你以后會知道的,回去吧,我也回去了。”
說完便攔下一輛出租車,上車前又說道:“我看你是喝傻了,還上哪找我,你沒我的聯(lián)系方式嗎?我沒給你補過課嗎?”
...
周作久看著她離開,忽然明白過來,對啊,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
而且她也不一定是為了躲開自己才辭職,這姐姐之前就不止一次的跟自己隱晦表達了對現(xiàn)在生活狀態(tài)的不滿...
周作久點了點頭,點了根煙后回到包房,借著酒勁大聲問道:“想好去哪了沒?”
“唱歌!”
有人嚷道。
果然,周作久心想椿城也沒什么別的娛樂活動,一幫人喝的醉醺醺的還能去電玩城不成?
“那收拾收拾走了吧。”
周作久說完便回座位取自己的東西,正要走時忽然聽到“啊!”的一聲。
他回頭一看,是張雪滑倒了,身邊的人連忙攙扶她坐到凳子上。
這種多人聚會,總有酒量差還裝的偷偷倒酒,弄的滿地都是,稍一不注意就會滑倒。
周作久也上前問道:“沒事吧?”
這是兩人見面后說的第一句話,張雪覺的有些窘迫:“沒..沒事,就是衣服藏了?!?p> 她剛要起身,忽然腳上一痛,又坐了回去。
周作久蹲下身摸了摸她的腳脖子:“應(yīng)該是崴腳了,沒什么事,但也得緩一緩才能好,你還能走嗎?”
說完又覺的多此一問,便脫下自己的外套說道:“你穿我的吧,我背你。”
.....
門三一
本來想更1萬的,但修文拖了速度,今天只能七千多了,以后會提提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