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溫念軟的委屈
溫知言沒想到溫念軟在侯府這般不受寵,到皇宮竟是這般享受。
雖然入宮以來,溫念軟不受蕭燼燃待見,沒有往她宮殿里賞賜過什么,但太后為了穩(wěn)住她,會時不時讓人送過來一些金釵簪花。
溫念軟入宮以來也沒受過什么虧待,除了在飯菜上面,因為秋白和雨霜的廚藝都不好,所以她每次都只能去蹭御膳房的膳食了。
溫知言拿起那些簪花,毫不客氣的往自己頭上戴,照著銅鏡贊嘆:“這些簪花真漂亮?!?p> 戴她頭上更漂亮。
回頭看著懶散躺在貴妃椅上的溫念軟,她眼底一抹精光閃過,用甜膩的語聲撒嬌:“四姐姐,你這么多簪花也戴不完,不如送給知言一支好不好,知言也不要多?!?p> 似乎是覺得跟溫念軟的關(guān)系越來越親近了,越發(fā)有恃無恐起來。
溫念軟抬眸,眼底飄過一絲玩味,起身來到溫知言身邊,將她頭上的簪花摘下,嘴角的笑意親切:“這些簪花款式太老,不適合六妹妹,我這里有一對更漂亮的款式,我都不舍得戴,既然六妹妹難得來我這里坐一次,我就將這對簪花送給六妹妹好了?!?p> 溫知言的眼神瞬間亮了:“在哪里?我看看?!?p> 溫念軟從妝奩里拿出一個錦盒,打開,里面是蕭翊上次送給她的那面團(tuán)扇,和兩只簪花。
上次本來說送給鳳瑾彥那廝做診金,他居然不要,溫念軟也打算要扔了,把這兩樣?xùn)|西放在殿里肯定會膈應(yīng),但是這段時間給忘扔了。
既然溫知言送上門來了,那她便“借花獻(xiàn)佛”多好。
溫知言拿著那兩只簪花打量,眼底難掩喜歡,她看著那上面鑲嵌的兩顆黑白分明的“寶石,”好奇問:“四姐姐,這是什么寶石???”
溫念軟胡編亂造:“聽說是從西域進(jìn)貢來的,也就這一對,一顆價值幾萬兩呢?!?p> “這么值錢啊。”
溫知言驚嘆,拿在手里越發(fā)舍不得松手了。
蕭翊把簪花做的很精致,那兩顆眼珠子也處理的很好,像溫知言這般沒見過世面的人,真以為那是兩顆價值不菲的“寶石?!?p> “四姐姐,這么貴重的簪花送給知言不大好吧,知言可從來沒戴過這么貴的簪花?!?p> 溫知言嘴上說著推辭的話,手里卻緊緊攥著簪花不放。
“我們都是自家人,說什么兩家話,你是妹妹,做姐姐的自然不能虧待了你,要是別人,我肯定是不舍得送,但換作是六妹妹,我倒是很樂意?!?p> 溫念軟說的誠懇,從溫知言手里拿過簪花親自幫她戴上,贊嘆:“這簪花也只能是六妹妹戴上最好看?!?p> 溫知言被哄的心花怒放,不停的照著鏡子,也覺得這簪花只有自己能配的上。
溫念軟拿起那人皮團(tuán)扇一并送了,“這團(tuán)扇也送給六妹妹,這也是珍藏的好物件兒?!?p> “四姐姐對知言真好?!?p> 臉皮厚了,也懶得假模假式的推脫了,溫知言便接過團(tuán)扇,一副感動的模樣。
她摸著扇面不像尋常的布料絲質(zhì)制作,但她不知道是什么,她也沒問溫念軟,問了還顯得自己孤陋寡聞,反正知道很貴重就行了。
溫知言很慶幸今天來扶華宮來對了,能討到兩件價值不菲的好東西。
她心里一邊沾沾自喜,一邊暗嘲溫念軟真是個傻子,那么好哄騙。
殊不知,她自己才是那個大冤種。
......
晚上,雨霜和秋白知道隔壁國師回宮了,本以為溫念軟會如之前一樣,迫不及待的翻墻去月遙宮。
可她這次沒去,自己卻一個人在殿里喝悶酒。
兩人還聽她嘴里嘟囔著:“每次都是我去找你,這次我偏不去,誰讓你每次出宮不打招呼,還有你那瘋批弟弟,他還欺負(fù)我?!?p> 賭氣又幽怨的話語,似是藏著很多委屈。
這是......吃了感情的苦?
秋白和雨霜沒經(jīng)歷過感情的風(fēng)吹雨打,不懂。
而月遙宮這邊,溪竹時不時關(guān)注著墻頭,看著月色漸明,卻遲遲不見溫念軟的身影。
以往這個時候,她早就翻墻過來了。
難不成今晚出了什么事情?
還是說,那溫妃娘娘移情別戀了?
這個應(yīng)該不可能。
畢竟整個西梁都再找不到比他家主子還絕色傾城的男子了。
殿內(nèi),云辰安在獨自對弈,手上捻著一顆白子遲遲不落,凝著眉心盯著棋局,明明眼睛看著棋局,可心卻不在棋局上。
這一盤棋下的,讓他有些心不在焉。
手上的白子隨意落在一個位置,云辰安喚聲:“溪竹?!?p> “屬下在?!?p> 溪竹進(jìn)殿,云辰安凝著眉心問:“她還沒來嗎?”
“沒來?!毕翊稹?p> 云辰安輕輕應(yīng)了聲,垂眸又落在棋局上,捻著一顆黑子隨意下著,毫無謀略可言。
溪竹雖然棋藝不高,但看著那雜亂交錯的黑白棋子,就知道主子的心思根本沒在棋局上。
云辰安問:“你說,她今晚為何不來了?”
溪竹:“......”他問誰去?
他沉吟道:“可能,是溫妃娘娘今晚有事?”
可是,她能有什么事,今晚皇上又沒找她侍寢,她又沒在宮里亂竄,不然,李統(tǒng)領(lǐng)估計早就喊著抓賊了。
云辰安眸底染上幾分悵然:“她是不是在怪我。”
怪他總是不吭聲出宮了。
而且這段時間,蕭翊還傷了她......
溪竹何時見過自家主子這般悵然若失的模樣。
只能說,“情”字最是折磨人。
放下手中棋子,云辰安起身出去。
溪竹忙問:“主子您去哪兒?!?p> “扶華宮。”
得,他家主子中“情毒”了。
寢殿里,溫念軟坐在窗前,看著外面傾灑的月色,手里抱著酒壇子一口一口喝著,旁邊已經(jīng)有了兩個空酒壇。
手上酒壇里的酒喝完,發(fā)現(xiàn)身邊沒酒了,她踉蹌著起身準(zhǔn)備去找酒,誰知頭重腳輕,雙腿一軟,沒有跪地,卻落到一個溢滿淡淡檀香的懷里。
溫念軟抬頭,眼尾映紅,眸里染著霧氣,醉意給她迷離的狐貍眼添了魅惑。
她醉眼微醺,看著面前的云辰安,語聲不滿:“你怎么才來,我都把酒喝光了,等我再拿一壇過來,我們一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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