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慕容軍師
裴風去用柳條漱了八次口,還不得勁,癱坐在椅子上,時不時還在打擺子。
“林大俠,可能幫我解毒?我愿意奉上一半家產!”裴風有氣無力地說道。一旁夜汐眾人紛紛掩口輕笑。
“等我得到了人魚心再給你解毒吧!不難?!币乖普f過,這個毒其他人不能解,但是他很簡單。
是夜,子時,慕容飛住在一棟三進的大院,叫落英院,此刻他正在后院看書,說是看書,卻一直盯著窗外,若有所思。
這里是島主的辦公區(qū),沒有多余商家,街道上甚是安靜,走來四人,為首的是宋兵,還有陳剛在內的四個堂主,黑夜里,看不清他們的臉,但此刻都是著甲,葉片的聲音在黑暗里錚錚作響,他們的身后,跟著數(shù)十人的親衛(wèi)隊伍。
來到落英院門前,守門的兵士立刻將手按在刀柄上呵斥道:“什么人!帶兵私自入城!”
“是我!”宋兵走上前,借著火光照亮了臉龐,他說:“開門,我們要見軍師!”
“亥時之后,軍師概不見客,這是島主應允的!有事遞條子!”這衛(wèi)兵也是分毫不讓!
“今晚必須要見,你不讓開,就別怪我不念舊情了!”說罷拔出佩刀,兩名護衛(wèi)頓時臉色一滯,并沒有拔刀,兩人緩緩后退,幾名親兵上來將他們繳械。
剎時,大門被沖開,一群人如狼似虎地沖了進來,宋兵喊道:“軍師不仁,迫害島主,抓了他,尋島主!”親兵們紛紛抽出武器,向著后院奔去。
奔過兩進院子,都沒有人,待到第三進院子的時候,眾親兵愣住了,沒有想象中的呼喊,呵斥,安靜地不像話,軍師正在書房門前的石階上喝茶!好似就等著他們來一樣。
“宋副島主,過來喝兩杯,聊聊如何?”軍師將茶杯擺出一個,然后各自各斟好茶,自己也不等,先飲一口。
“啊~!好難喝,果然我不是泡茶的人呢!”軍師皺起眉頭,一臉嫌棄地將剩下杯里的茶水潑掉,剛上前兩步的宋兵頓時止住腳步,問道:“你還有什么好說的!我只要你交出兵權,讓我們去救島主!”
“你要兵權就要兵權,你來,我給你呀!”說著,就把虎符拿出來,扔到茶桌上!
“?。 彼伪詾橛性p,怎么會這么容易得到虎符!他讓一個親兵過去,這親兵一步一步,如闖龍?zhí)痘⒀ㄒ话?,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比盜墓還小心!
“怕什么怕,沒問題的!”說罷就把虎符扔過去了,接著對宋兵一群人說:“諸位,宋副島主救主心切,我理解他,把虎符給了他,但是有負主公重托,所以我明日就將離開,諸位好自為之吧!”說著,一拱手,拂袖而去。
宋兵拿著虎符,又驚又喜,和三位堂主反復確認后,立馬離開。
島上兵力分為四隊,每隊兩百人,共八百人的隊伍,他們四人即刻前往軍營,要將軍隊控制住,然后將自己的人安插進去,明天就宣布宋兵代理島主之職,再組織人員去打探裴風的消息。至于是不是真的要救,那就不得而知了。
誰知剛出落英院,又被數(shù)十人圍了起來……
慕容飛交出虎符,喝退了這幫人之后,回到書房,打開書柜,后面出現(xiàn)一條暗道,他順著暗道來到一個房間內。
這里,裴風,陳二,林安夜汐等人均在。不一會,丫鬟跑了進來,匯報:“宋兵帶著陳剛,王林,趙春三位堂主剛出去,就遇到了李小飛,廖平川,張發(fā)三位堂主帶的人。”
她說到這里,看了看裴風,裴風早已麻木:“八個堂主,來了六個了,還有兩個在干嘛?”丫鬟說:“李春華和陶丕兩位堂主,在家閉門謝客?!?p> 外面,此刻已經斗得難解難分,雙方死傷無數(shù),宋兵武藝稍高,二品巔峰境界,已經將李小飛格殺,剩下廖平川和張發(fā)二人也只有二品中階的實力,此刻險象環(huán)生,就快不支了。
宋兵以為自己勝券在握,興奮不已,這幾個老頑固鏟除后,自己在這島上就是一家獨大了!省了拉攏恐嚇的流程。
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一群藍衣短打服裝的人,個個頭包在頭巾里,不知道的以為是一群壽司師傅下班了,這群人沖上來,砍瓜切菜一般將宋兵的親衛(wèi)解決一大半,剩下十余人和宋兵他們一起被包圍在圍墻邊。
“四方閣!”宋兵睚眥欲裂,罵道:“你們他們踩過界了!”
“那我呢?”一個人影從后面走了出來,隨行一眾親兵拱衛(wèi),正是前些天縱馬受傷的副島主鄭博文!
這鄭博文武者三品初階,島內實力裴風之下,一直隱約有壓宋兵一頭的氣勢,不過他平時不愛管俗事,做自己那份工作就可以了。倒也低調。
“鄭博文!你居然叛變四方閣!”宋兵怒不可遏地說道:“我們再怎么打,都是自家兄弟,想不到,你居然伙同外人來圖謀!”
“自家兄弟,就是這樣被你砍死嗎?”鄭博文指著地上李小飛的尸體。又指著陳剛三人:“你們三個!過來!我保證你們衣食無憂當個富家翁!宋兵不行,你沾染了兄弟們的血!必須血債血償!”
密室里,丫鬟報告:“鄭博文副島主,帶著四方閣的人又逆轉局勢了!”
“媽的!”裴風狠狠一錘桌子!
“好了,安排收網吧!也鬧得夠嗆了!”慕容飛細聲細語地對丫鬟吩咐,丫鬟領命而去。
林安觀察這慕容飛好半天了,真他媽美的不像話,搞得自己性取向都有點不正常了,這是他唯一看見直發(fā)隨意垂下,不加打理,還如此神俊的人之二,第一個是哥哥,告別演唱會!
趁著閑暇時,林安問出心中疑問:“慕容軍師!”
“嗯?”慕容飛突然有些激動,甚至有些哽咽,顫抖地問:“你叫我什么?”
“臥槽,叫錯了嗎?”林安腹誹,但繼續(xù)說:“慕容,軍師!”
慕容飛仰天流淚,這么多年了,終于有人叫對了自己的姓!頓時對林安視為知己,說道:“林大俠請問,我但有所知,絕不隱瞞!”
“呃,這個,你對這島上的規(guī)劃和組織架構的安排,是從何學來的?”林安問道。
慕容飛眼里精光閃過,說道:“聽你說來,也是這一道中人,實不相瞞,兩年多前,我途經遮龍山,遇到一個老道,我施舍錢財與他,他便教授我兩月這門治世學問?!?p> 這次輪到林安雙眼精光爆射,他激動地問:“是否一個清瘦老道,他的道號叫‘會所道人!’”